“我來。”時言夏說著,她掏出張符貼在上面,只見紅布突然“砰”一聲被炸開,里面呈現出個黑盒子。
    盒子緩緩打開,紅色的字條呈現在眼前。
    戰景凜伸手拿起,看到上面寫著戰老爺子的名字,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爺爺。”戰景凜聲音暗啞。
    他指尖顫抖了幾下,不敢相信的朝老爺子看去。
    老爺子見狀,連忙伸手接過字條,看著上面寫的東西,他兩眼一黑,指尖不由一顫,說︰“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他說著,轉頭朝時言夏看來。
    她只是淡看了一眼,說︰“這是鎖命咒,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里面,埋在老宅的樹下。“
    “老樹本來就陰氣很重,把你的東西埋進去後,你的生命氣息會被老樹給吸掉,時間長後,你的人就會油盡燈枯,整天渾渾噩噩的,最後悄無生息死掉。“時言夏低聲解釋著。
    她說完後,揉搓了下字條。
    只見這張字條在她指尖上被點燃,隨後她拋到木盒上,只見木盒和紅布被一並燒毀,沒一會只剩下灰燼。
    “知道你的本名和生辰八字的人不多,而且就在這老宅內,你們想想是誰。“時言夏低聲說道。
    戰景凜和老爺子兩人面面相覷。
    “7個月前我在夢境里被提醒沖喜,你就被沈家找了回來,在你們沖喜過後,我的生辰八字被埋于樹下,甚至在想去見你的時候,莫名摔斷了腿。“
    老爺子沉聲說著,隨後眼神變得冰冷。
    “這是有人在阻止我見你,也在想辦法讓我悄無生息死掉,卻無法查證。”
    “我死了,阿凜的身上病痛原本就被宣布活不久,那麼我死後,不久就會輪到他,而你不受沈家待見,自然會被人拿捏。”
    “所以,沈家在這件事上,扮演著何等角色?”戰老爺子沉聲說道。
    戰景凜听到老爺子的話,他與時言夏對視了眼。
    “爺爺,時言夏當初被拋棄了,沈家立刻就把沈連初領養回家,甚至取代了時言夏的位置,現在卻突然把她尋回,送到我們戰家沖喜。”
    “沈家扮演何等角色不重要,但沈氏必定是不能再容了,如今我已經斷掉沈家所有能發展的渠道,沈氏隨時能掌控。”
    “至于沈家的人,若是敢再動手,或許以後沈家的人,也沒必要活在世上了。”戰景凜冷聲說道。
    時言夏听到他們的話,她有些吃驚。
    很少有晚輩與長輩坦誠交流,但戰家的家族氛圍卻很好,老爺子不端著架子,戰景凜也對長輩敬重。
    “丫頭,要是戰家對付沈氏,不知你如何想?”戰老爺子聲音暗啞。
    時言夏卻坦然一笑,很懶散放松的起身,站在那吹著微風,一邊欣賞著一旁盛開的荷花,看著池中錦鯉在游動。
    “爺爺,我姓時,不姓沈,沈家跟我沒關系。”時言夏低聲說道。
    從她上輩子被他們壓著扒光衣服,逼迫她拍視頻,導致她跳樓自殺開始,沈家與她就再也不關系了。
    血緣算什麼?算她倒霉嗎?
    “好,有你這句話,爺爺就放心了!”老爺子聲音爽朗笑出聲,他大掌一揮,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陪老爺子吃頓飯。”
    他話剛落,不遠處的管家已經走了過來聲稱午飯備好了。
    戰景凜推著輪椅,時言夏跟在身側,幾人朝宅內走去。
    這頓飯,老爺子顯然很高興,還多吃了半碗!甚至還讓管家給時言夏端上的,都是各種補品,看著她淺嘗著,老人家樂得合不攏嘴。
    “丫頭喜歡吃,一會全都拿走。”老爺子說著,他轉身朝管家說道︰“去把庫房里的燕窩,血燕,人參,還有靈芝這些,補身體又養顏的,都打包給她拿回去。“
    “是。“管家見狀,連忙應聲。
    時言夏欲要拒絕,戰景凜卻側頭,在她耳邊啞聲說︰“拿著便是,爺爺年紀大了,也不愛吃這些。”
    “……”時言夏沉默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她抬眸看著男人喉結動了動,那荷爾蒙爆棚。
    “爺爺,你是要回房休息嗎?我送你回房。”時言夏連忙起身,對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听到她突然提到送他回房休息,老人雖愣了下,卻不動聲色的朝她看來,微點了下頭說︰“行,我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以前了。”
    “我來。”戰景凜見狀。
    他上前扶著輪椅,時言夏跟在身後,幾人坐著電梯直上3樓,老爺子的房間在東側,幾人推門而入。
    門關上剎那,時言夏直接挑明。
    “爺爺,我給你張符。”時言夏說著,把挎包拿過來,將里面東西倒在桌上。
    戰景凜看著她包里倒出的東西,男人有些驚訝。
    女人的包一般都是化妝品,而她的除了符紙外,就是朱砂,還有支毛筆,只見她拿過朱砂和毛筆。
    “把爺爺的褲管掀起來。”時言夏低聲說道。
    戰景凜聞言,連忙大步上前。
    他替老爺子將褲管掀起,露出打著石膏的小腳,時言夏反手一揮,石膏被劈開,看到老人的腿上青筋暴起。
    她蹙了下眉,拿著筆畫沾上朱砂,在他受傷的腿上隨意而畫。
    只見暗紅的朱砂,龍飛鳳舞的在腿上書寫著,半晌後,她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符紙中央。
    “嘶。”老爺子悶哼一聲。
    只見原本平平無奇的朱砂,突然變得艷紅,隨後被老爺子的皮膚吸收,沒一會朱砂消失在腿上,好像不曾畫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沒了?”老爺子有些吃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沒料皮膚居然能把朱砂吸收掉了。
    “站起來試試。”時言夏低聲說道。
    老爺子和戰景凜兩人對視了眼,戰景凜上前扶著老爺子,在他站起來剎那,沉聲說;“爺爺,腿如何?還痛嗎?”
    他有些試探問道,畢竟時言夏治療,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初見的時候,她直接撕毀他的襯衫,在他身上游走,自己身上的毒被壓制住了,那時他亦是久久不能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