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動了動,之前並非沒懷疑。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你舅舅,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而且你們戰家都尋找不到人!是有點不尋常。“
    冷之墨連忙轉移了話題。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那,朝戰景凜看去,低聲說︰“嫂子不是懂玄學嗎?“
    “要不找她幫幫忙?看她是否有辦法?別忘了,她有點未卜先知一樣,在綜藝的時候,都能預知到陳遠想要誘惑鄭嬌做壞事。“冷之墨壓低著聲音,卻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以前,他對玄學不感興趣,現在卻突然感興趣了。
    “她說有辦法。“戰景凜沉聲說道。
    一句話,讓冷之墨連忙拍了下手,說︰“那不就得了嗎?讓嫂子幫個忙,大不了,你到時以身相許。“
    “你們這種沖喜,也算不上結婚,除了送點聘禮過去外,也沒辦婚禮!到時你以身相許,做她男人。“冷之墨立刻出主意。
    戰景凜黑眸微眯,眼底閃過絲寒意。
    “咳,我就是這麼一提,不過嫂子才20歲,大好青春年華,你都28了,對她來說是個老男人,她也不一定看得上你。“冷之墨低聲說道。
    話剛落,感覺到書房內寒意襲來,他不由打了個寒戰。
    “咳,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我先撤了,我回去找我爹問問。“冷之墨說著,拔腿往外走。
    他剛走沒一會,周管家就敲門而入。
    周管家端著碗湯走了進來,放到辦公桌前,蒼老的臉有些心疼的看著他,低聲說︰“少爺,很晚了。“
    “嗯,你先去休息。“戰景凜啞聲說道。
    他伸手端過湯喝了一口,拿過一旁的文件打開,繼續翻閱著。
    “周管家。“戰景凜似乎想到了什麼事,突然抬頭喚了他一聲。
    周管家正準備離開,听到他叫喚,連忙轉身折了回來。
    “少爺,有什麼吩咐?“周管家疑惑問道。
    戰景凜若有所思的站起身,他轉身環視了書房一眼,隨後低聲說道︰“听說道教的人比較喜歡黃金,可有听說這事?“
    “這……之前確實是听說,道教的人,喜歡給供奉的人塑金身,要用純金打造的。“周管家說到這。
    他疑惑的看戰景凜一眼,卻听到他說︰“你幫我辦件事。“
    “是,您說。“周管家有些忐忑,連忙湊上前。
    听到戰景凜壓低聲音說的話,他愣了一下,連忙點了下頭,低聲說︰“是,我現在就去辦。“
    周管家離開後,戰景凜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
    信息還停留在時言夏回復的那個“好“字上,他指尖劃過屏幕,把對話框關掉,盯著她頭象看了眼秒。
    鬼使神差的點開她的頭像,發現是個小兔子,抬起後腿撐著只元寶!
    下面寫著一行字︰“恭喜發財,我要暴富。“
    “……“戰景凜揉搓了下鼻梁,看著這張圖片,嘴角不禁勾起抹弧度。
    果然,她就是一個小女孩。
    真幼稚。
    想到這,他心情莫名有些好,起身拿起紅酒就準備倒一杯,耳邊響起時言夏的話,他隨後把酒放回酒櫃上。
    轉身,回房。
    這一夜,戰景凜做了個噩夢,夢見父親的車,“砰“一聲,在他面前被撞倒,巨大的貨車壓輾而來。
    “父親。“戰景凜暗啞的聲音不斷叫喊著。
    卻眼睜睜看著父親的車,被貨車壓住,鮮血不斷從車內滲出來,血水流得滿地都是,染紅了他的鞋。
    他掙扎著想沖上前,想救他。
    但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他叫喊聲不斷回蕩著,那掙扎與恐慌不斷在心底彌漫著。
    “戰景凜。“時言夏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回蕩著。
    周管家站在她的身後,急得團團轉,一邊低聲說︰“少夫人,少爺他不知怎麼了,一直叫不醒。“
    時言夏站在床邊,沉默半晌。
    她抬起指尖,咬破食指,在戰景凜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下。
    鮮血滴在他的額前,艷麗的漾開,只見不斷掙扎著醒不過來的戰景凜,突然睜開了眼眸。
    “醒了,少爺醒了。“周管家心懸在半空。
    看到戰景凜醒的時候,他幾乎要跳起來,眼底的擔憂才漸漸散去。
    時言夏站在床邊,看到戰景凜從床上坐起,她才抽過紙巾擦拭著指尖,按住剛咬破的指尖。
    “你夢魘了。“時言夏低聲說道。
    戰景凜有些錯愕,夢里的事情,還厲厲在目,好象剛剛發生一樣。
    “我睡了多久了?“戰景凜聲音暗啞。
    周管家聞言,連忙上前說道︰“少爺,您睡了整整10個小時了,現在是早上八點,我看您還沒醒,就進來看看。“
    “發現你叫不醒,一直在掙扎著,所以我就給少夫人打電話,讓她回來看看。“周管家連忙解釋道。
    戰景凜听到他的話,連忙拿起床頭的腕表看了看。
    現在快九點了!他從來沒睡過麼久的覺,再者他每天早上六點必定是要晨跑的,從沒睡懶覺的習慣。
    “夢到了什麼?“時言夏後退半步。
    她小手負身後,側頭睨視著戰景凜。
    戰景凜起身,走到一旁端起水喝了口,緩了一下情緒,才啞聲說道︰“夢見了我父親去世前車禍的情形。“
    “那件事,一直在夢里反復呈現,無論我如何掙扎都逃離不了那個地方。“戰景凜沉聲說道。
    時言夏則若有所思的看向他,隨後大步上前。
    她伸手抬起,戰景凜看著她要摸自己的額頭,他連忙彎腰低頭,把額頭湊上前,時言夏瞥他一眼。
    沒想到他這麼高,她的手根本就勾不住他。
    想到這,她手按在他的額頭上,杏眸微眯,意識進入他腦海里,半晌後才收回了手。
    “昨天有沒踫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或是喝了什麼平時沒常喝的東西?”時言夏低聲問道。
    雖這樣問,但顯然她內心有了答案。
    “昨天除了處理公務外,回了趟老宅。”戰景凜說到這,他黑眸微眯,瞳孔縮了一下,有些震驚的朝時言夏看去。
    看到她輕挑了下眉,他才沉聲說︰“我母親給我煮了杯花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