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陳團長對這一路的回憶,劉政委和陳常在也是異常唏噓。
這一趟犧牲了那麼多的戰友,怎麼會不讓人心痛。
不過犧牲的先驅者已經長眠,剩下的路,後來者還是要前赴後繼,砥礪前行。
“老陳,這一趟你帶回來了多少橡膠草,還有它的種子?”
作為一個老軍人,老戰士,對于戰友的犧牲,肯定是傷感的。
但是,只要自己還沒死,那就得打起精神繼續戰斗。
這樣的素質,陳團長還是有的。
于是陳團長甩開了悲傷的情緒,哈哈大笑道︰“橡膠草沒有帶回來,但是我把橡膠和種子都給帶回來了。”
“叔,也就是說我說的水分法真的管用?那個辦法我只是听說過,可從來沒有驗證過。
沒想到這真管用。”陳常在也有些興奮的說道。
當初陳團長離開之前,陳常在對陳團長說過,如果找到了大量的橡膠草。
它的種子那東西比較輕,容易帶回來。
橡膠草根要是往回帶就比較麻煩了。
那東西一個草根看著不重,可是一車草根那可就不輕了。
而帶回來一車草根,哪怕是最好的出膠量也就是百分之二十。
剩下的都是植物縴維。
走那這麼遠,只是帶草根回來就不合適了。
而且當時還沒有大量的丙酮生產出來。
即便是有,想要把大量的丙酮帶過去也不現實。
用丙酮萃取橡膠草里的橡膠,那一百斤橡膠草原漿,就需要一千多斤的丙酮來溶解分離。
在過濾分離出來雜質後,再用蒸餾法回收丙酮。
這一套過程,想要在XJ那里的當地實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陳常在就告訴了陳團長一個,自己也沒有實驗過的,最簡單的辦法,水分法。
那就是把橡膠草草根洗干淨,搗成極細的漿糊狀。
然後把漿糊放大盆里,加大量的清水,在水中像洗衣服一樣,用手使勁揉搓漿糊。
揉搓差不多了,就靜置,因為橡膠的比重比水輕,所以它會很快上浮,變成一層薄膜。
最後就可以像是做豆腐皮那樣,把這層膜撇出來,用清水洗去上面的縴維雜質,然後晾干就好了。
這樣脫離出來的橡膠雖然純度不高,里面還有雜質。
但最多也不過是橡膠里,有百分之十五以下的雜質罷了。
這可是比草根里有百分之二十的橡膠要好的多。
這種橡膠,回來後自己再提純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而且提純這種粗膠,不像提取原漿里的橡膠那樣,需要那麼大量的丙酮。
一百斤粗膠,最多用一百五十斤丙酮就能提純了。
在家里提純橡膠,回收丙酮,可是方便的很。
雖然這會造成很多的浪費,無法把橡膠草原漿里的橡膠都提取出來。
但條件就是這條件了,哪能那麼十全十美呢。
“是啊,這個辦法是真的管用。
當我們看到那邊的鹽堿地上,到處都是這種橡膠草的時候,我就帶著這一千多人挖草根。
後來我看這太慢了。
干脆用食鹽做報酬,雇佣了大量的當地人幫我挖草根。
然後就按著你說的那個水分法,像是撇豆腐皮似的,就把那些橡膠都給弄出來了。
哈哈哈,這一趟,我是把所有能夠找到橡膠草種子都給收集了起來。
光是種子,我就收了三大車。
那個橡膠,我整整裝了一百七十多車。
最後那市面上實在是沒有大車了,就用牛馬去馱。
反正我是把那邊所有能夠找到的野生橡膠草,全都給挖了。
實在是找不到了,這才回來。
這一回來,有些我雇的當地窮人,也想要跟著我走。
他們只想跟著我吃上幾頓飽飯。
這人一多了,需要的吃食也就多了,所以這回來的路上,只能打土豪了。
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這人就一下膨脹到了兩千多人。
光那馬,連抓的野馬,帶打土豪弄到的馬,就有四五千匹。
牛羊我這就數不過來了。
我們回來的這一路,也正是水草豐茂的時候。
所以別看這些牛馬羊走了這一路,可都是沒有掉一點膘。
而且我們回來的速度可是比去的時候快多了。
當我們這個隊伍出現的時候,一般的小勢力,只能遠遠的躲開,根本不敢打我們的主意。
即便是那些大勢力,也不敢和我們輕易的發生沖突。
他們也只能和我們公平買賣。
所以啊,這回來的一路上,可是順風順水的很呢。
哈哈哈∼”
听著陳團長在那哈哈大笑著講著回來的過程。
劉政委和陳常在也大笑了起來。
這時陳常在說道︰“叔,你能帶回來這麼多橡膠,那可就解決了我的大問題了。
有了這些橡膠,我就能夠讓咱們的部隊快速的動起來了。
我早就想要給咱們隊伍弄出來一個小型貨車了。
可是沒有橡膠做輪胎,只是靠鐵輪子或是木頭輪子,會讓整台車的故障率成倍數的提升。
那樣的話,這車要是壞到了半路上,想修都修不過來。那可就耽誤事了。
再加上現在的事情太多,這個造車計劃,我也就暫時沒有推進。
如今有了橡膠,我就能弄出來輪胎。
有了輪胎,我就能讓我們自己造的車跑起來。”
“貨車?造汽車?是那種四個輪子的汽車嗎?”
陳團長和劉政委滿臉驚訝的問道。
尤其是陳團長,更是震驚不已。
因為他走的時候,那個單缸柴油機還沒生產出來呢。
“不是四個輪子的,是三個輪子的小型貨車。
用我們拖拉機上的那個單缸柴油機帶動。
這種小車不寬,什麼路都能跑。
公路上它能跑。
鄉間土路,只要能過馬車的它就能過。
過不了馬車的,在泥地里它也能跑。
這個東西看著不大,但是載重卻不小。
從幾百斤,到幾千斤,甚至幾萬斤,只要路面能夠受得了,它都能拉得動。
而且等我的五百噸鍛壓機出來了。
我們就能自己造炮了。它還能拉著火炮和炮彈,跟著部隊快速前進。
如果是公路攻堅,我給它裝上鋼板裝甲,上面裝上一挺重機槍。
它就是小型裝甲車。
我給它裝上一門小火炮,它就是一個小坦克。
到那時候,叔,你就說你想打誰吧。
不管是那個光頭還是小鬼子,你就可勁的去打就是了。
哈哈哈∼”
說到最後,陳常在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陳團長和劉政委,眼楮瞪得老大,就那麼直瞪瞪看著在那大笑的陳常在。
陳團長那張大的嘴,都快能塞進去一個拳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