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面對澤法的詢問。
洛伊的回答可謂是斬釘截鐵。
什麼能力者？他可不是能力者！
老人家你可別胡說！
“這是我的天賦，澤法大將。”
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天生感知就很敏銳——可以感受到自然環境之中的一些特別的東西，比如空氣中的水分，以及空氣中無形的波動。”
他如此說著。
于是，一旁的斯摩格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因為洛伊此前也是用同樣的解釋告訴他的，而他也嘗試著跟隨洛伊學習波動拳，去感受那所謂的‘無形波動’。
但很可惜，他並沒能從中學到任何東西。
“波動？”
而很顯然，此刻的澤法也是一樣。
這位一生精通體技與霸氣的前任大將蹙起眉頭，似乎在思索著。
但是看到這一幕，洛伊的心中卻並不慌亂。
因為洛伊很清楚。
伴隨著他的果實能力越來越強，能力種類越來越多。
哪怕是他盡力遮掩，也必然會逐漸表現出異于常人的地方。
類似此刻的疑問，絕對不只有澤法一個人會有。
所以，洛伊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與其一直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然後被人發現異常。
他不如從一開始就將一些東西表現出來。
這也是他此前面對斯摩格的時候，不曾隱藏‘波動拳’的原因所在。
至于此刻澤法是否會相信他的話...
“原來如此。”
那是必然的。
“竟然具有這樣的天賦麼...真是了不起。”
此刻，澤法就發出了如此的感嘆。
沒錯。
對于洛伊的話，他只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就不再有所懷疑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洛伊則也很清楚。
“伊萬科夫可以通過拋媚眼炸開岩石。”
“MISS.黃金周可以通過顏料繪畫控制人心和動作，甚至可以用來強化物體，比果實能力都要神奇。”
“毛皮族天生可以操控靜電與獨有的‘月光獅子’形態。”
“四皇之一的"BIG MOM"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可以殺死巨人族傳說中的英雄，身軀哪怕不附著霸氣也強得嚇死人。”
“更別說還有各種各樣的特殊種族...他們每一種幾乎都有獨特的能力。”
這就是原因。
在這個海賊世界，在這片強者雲集的大海之上。
擁有‘特殊天賦’的天才，實在是數不勝數。
而洛伊此刻所扮演的，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對于像是澤法這樣見識足夠廣，眼界足夠開闊的強者而言，他不會對此有太多懷疑。
畢竟說到底，能成為大將的澤法自己難道就不是一個‘怪物’麼？
當然，其中唯一的問題就是...
以洛伊這一次所展現出來的‘天賦’，哪怕是在這批大海上的天才之中也是特殊的。
甚至足以讓澤法都覺得贊嘆。
“你的身體強度和生命力強得完全不像是人類，再加上你的天賦...我甚至懷疑你或許是某些特殊種族的後代？”
甚至此刻，這位海軍前任大將已經開始暢想了起來。
“可以感受空氣之中的波動創造出這種獨特的拳法，這說明你有充分的戰斗直感和體技天賦。”
“你剛才說你可以感知環境之中的水份，這是魚人族的‘魚人空手道’的關鍵，這說明你有學習它的可能性。”
“對了，在和之國據說還有一種‘狐火流’，可以用刀在空氣中斬出火焰，同樣需要對周遭環境的細微感應，你在這方面也有天賦。”
“還有...”
他呢喃著自己所知的一些特殊的體技流派，看向洛伊。
“怪物一般的體魄和生命力，天生的感知能力與學習開發各種體技的天賦，而且還不是能力者。”
“完美，太完美了...”
澤法呢喃一聲，神色更加嚴肅了。
然後，這位大將便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洛伊，話語一字一頓。
“洛伊——你小子...來做老夫的弟子吧。”
此話一出。
訓練場內，也是霎時間一靜。
弟子？
听到澤法的話之後，洛伊也是一愣︰“澤法大將，比洛斯中將不是本來就安排我跟隨你一起訓練麼？”
斯摩格也同樣疑惑地蹙起眉頭。
但此時，一旁的賓茲面容之上卻閃過了前所未有的驚訝。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澤法，似乎是在確定他話語的真實性。
但此刻，澤法的話語則是佐證了賓茲的猜測︰“不，老夫不是那個意思。”
他看向洛伊︰“老夫這一生確實教導過很多弟子，他們都是讓我驕傲的學生。”
“但可惜的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真正繼承老夫的衣缽，哪怕是最出色的幾個...薩卡斯基，庫贊，波魯薩利諾，他們都不行。”
“但是，洛伊•阿莫斯——你有這樣的才能。”
他伸出了手，豪邁的咧開嘴。
“所以，老夫希望你離開羈押部隊，來我這邊——老夫會認真教導你，然後咱們一起去討伐那些海賊！”
說到海賊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平靜卻徹底的冷意。
而听到這里，除了對此似乎早有所知的賓茲之外。
洛伊和斯摩格幾乎都听呆了。
尤其是斯摩格，他此刻已經算是听明白了。
澤法所說的弟子，不是他作為教官所教導的那些學生。
而是真正傳承他力量與武技流派的衣缽弟子。
這概念可就完全不同了。
要知道，澤法在海軍內部的地位說一句‘桃李遍天下’也不為過。
海軍元帥和海軍英雄是他的老友，海軍三大將都是他的弟子，而海軍最精銳的中將也幾乎都跟隨他訓練過。
可以說除非澤法背叛海軍，否則作為他的衣缽弟子，洛伊來日必然繼承所有的這一切關系。
但是，‘黑腕’澤法會背叛海軍？
斯摩格甚至都不會去考慮這種可能性——如果發生這種事，他就把自己胸前的雪茄嚼吧嚼吧全給吞了。
所以此刻，哪怕是他也是忍不住有些感嘆︰“洛伊這家伙...運道可真好啊。”
但也正是在斯摩格心中思索的時候。
“...”
听到澤法話語的洛伊，也同樣皺著眉。
片刻之後，他才問道︰“澤法大將...您說我有才能，是指我的身體麼？”
從澤法剛才的反應，他不難猜出這一點。
“沒錯。”
而澤法也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所創造的體技真正的精髓，必須要擁有怪物一般的身體與生命力才能修行。”
“而你的天賦更是很可能讓你未來的成就超越老夫。”
他看向洛伊，話語之中藏著最深的期頤。
“到那時候，你會成為這片大海上...正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