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蓮的心猛地一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下意識地從包里掏出手機——屏幕上跳動著“林琳”的名字,讓她瞬間松了口氣,又立刻提起心︰陳博會讓她接嗎?
    她抬頭偷瞄陳博,見他只是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桌面,沒有阻止的動作,便慌忙起身想走到遠處接電話。
    可剛站起來,手腕就被陳博一把拉住,他的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掙脫的意味,輕輕往回一扯,示意她坐下︰“坐著。”
    楚筱蓮無奈,只能重新坐下,按下接听鍵,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平靜︰“琳琳∼”
    “小蓮!太好了!公司的電腦都恢復正常了,IT部檢查過,所有數據資料都沒損傷!”林琳的聲音里滿是雀躍,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那就好∼”楚筱蓮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一半,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陳博——他正起身走到吧台邊,動作優雅地給她倒紅酒,側臉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柔和,可眼底的偏執卻沒藏住。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大家都等著跟你說情況呢。”林琳的語氣里帶著擔憂,顯然還在擔心她的處境。
    楚筱蓮的手指悄悄攥緊,腦子飛快轉著,故意提高聲音說︰“我…我一會兒就回去。對了,你先去我辦公室,把電腦左邊抽屜里的藍色文件夾拿出來,把第十頁的內容拿去復印十份,等我回去要用。”
    她特意加重了“第十頁”和“十份”,暗示林琳自己可能被困住,需要幫忙。
    電話那頭頓了兩秒,隨即傳來林琳了然的聲音︰“——好!我現在就去辦,你別著急,路上注意安全。”
    掛電話的瞬間,陳博就從她手里抽走了手機,隨手揣進自己的口袋,動作自然得像拿自己的東西。
    “陳博…”楚筱蓮慌了,伸手想去搶,“你把手機還我,我要給公司回電話。”
    “急什麼。”陳博端著倒好的紅酒走過來,把杯子輕輕推到她面前,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餐桌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先回答我,吃飽了嗎?”
    “嗯…吃飽了,謝謝…”楚筱蓮的聲音帶著緊張,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不用喝酒了,我一會兒要開車回去。”
    “喝點酒潤潤喉嚨,沒事。”陳博靠坐在餐桌邊緣,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把她圈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眼神卻像網一樣纏住她,“反正…你今天也走不了。”
    楚筱蓮心里一沉,猛地起身︰“不行!公司還有事,我必須回去!那個…謝謝你幫我解除病毒,以後我會想辦法報答你,但我現在真的要走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腦袋暈乎乎的,像被灌了鉛,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
    就在她要摔在地上時,陳博伸手接住了她,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楚筱蓮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能隱約听到陳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病態的愉悅,像在宣告獵物的歸屬︰“別急…游戲才剛開始。那接下來,該我用餐了∼”
    睡意像浸了水的棉絮,沉沉壓在楚筱蓮眼皮上,重得她連睜開條縫的力氣都沒有。
    意識在模糊的邊緣沉浮,只隱約感覺到自己被陳博橫抱在懷里,他的腳步緩慢而輕柔,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帶著某種詭異的儀式感,一下下碾過她殘存的希望。
    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陳博將她放在鋪著紅綢的大床上,柔軟的布料裹著她,卻讓她渾身發冷——
    床單上撒著新鮮的玫瑰花瓣,床頭赫然掛著一幅婚紗照,照片上的她笑得燦爛,身邊的陳博卻眉眼溫柔,那是他用合成技術做的,此刻在暖光下,像個諷刺的笑話。
    陳博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得像是在觸踫易碎的琉璃,指腹的薄繭蹭過皮膚,帶來一陣戰栗。
    “阿蓮,”他低聲呢喃,聲音里裹著壓抑到極致的渴望,像即將噴發的火山,灼熱又危險,“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楚筱蓮想開口尖叫,喉嚨卻像被堵住,只能從唇間溢出一聲無意識的嚶嚀。
    紅色的床品襯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細膩的肌理間透著點因藥效泛起的粉,像剛剝殼的荔枝,誘人得讓陳博呼吸驟然粗重。
    他俯下身,在她頸窩深深吸了口氣,那里殘留著她常用的玫瑰香水味,混著淡淡的牛排香氣,像塊精心調制的蜜糖,勾得他眼底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
    床墊微微下陷,陳博躺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進懷里。
    楚筱蓮的頭被迫靠在他胸口,均勻的呼吸灑在他皮膚上,帶著滾燙的溫度,燙得他心頭發顫。
    他閉上眼,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胳膊上細膩的皮膚,動作輕柔,眼底卻翻涌著近乎瘋狂的佔有欲,像餓了許久的狼終于尋到獵物,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怕驚擾了這來之不易的“圓滿”。
    “我愛你,阿蓮。”他在她發頂輕輕吻了吻,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偏執,“你也只能是我的。”
    他睜著眼盯著天花板,懷里的溫度讓他貪婪地汲取著,像守著秘密寶藏的巨龍,連動一下都怕打破這份“安寧”——他已經等了太久,久到快要瘋了,現在終于把人抓在手里,絕不可能再放開。
    迷迷糊糊間,楚筱蓮感覺到一只手撫上臉頰,指腹帶著薄繭,摩挲的力道溫柔得近乎詭異。
    那只手從她的眉骨滑到鼻尖,再往下蹭過下顎,最後停在她脖頸處,指尖輕輕按著動脈跳動的地方,像在丈量獵物的體溫,帶著審視和勢在必得的壓迫感。
    她的意志力在和藥效對抗,腦子里反復叫囂著“逃”,喉嚨卻像被棉花堵住,只能發出“  ”的氣音,急得眼眶發燙,眼淚無聲地浸濕了枕巾。
    “阿蓮……”陳博在她耳邊低語,嘴唇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耳廓,噴出的氣息燙得驚人,“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兩個字剛落,一個吻就砸了下來。
    先是額頭,帶著刻意的克制;然後是鼻尖,蹭得她發癢,想躲卻動不了;最後落在嘴唇上時,那點偽裝的溫柔驟然撕碎——
    他撬開她的唇,屬于他偏執又瘋狂的氣息蠻橫地闖進來,卷著她的呼吸,掠奪著她口腔里的空氣,帶著種近乎毀滅的狂熱,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骨血里。
    楚筱蓮拼命想要搖頭,牙齒慌亂中咬到他的舌尖,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可這疼痛非但沒讓陳博停手,反而像給他加了催化劑,他吻得更凶了,一手掐著她的後頸固定住她的頭,另一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身,讓她完全貼在自己懷里,連一絲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謹…言…救…我……”絕望中,她從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帶著哭腔,慕謹言的名字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吻猛地停了。
    陳博像是被這兩個字燙到,身體驟然僵硬,呼吸瞬間粗重起來,胸腔貼著她的身體劇烈起伏,像頭被激怒的野獸,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臥室里靜得可怕,楚筱蓮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要在她皮膚上鑿出洞來,要將那兩個字從她喉嚨里剜出去才甘心。
    她甚至能听到他緊咬後槽牙的聲音,“咯吱”作響,透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沒等她緩過氣,更洶涌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陳博咬著她的下唇,力道大得像是要留下永久的印記,疼得她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嚶嚀,那是無助的求饒,卻只換來他更緊的禁錮。
    “錯了……”他壓在她身上含糊地低吼,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阿蓮,看著我,我是陳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楚筱蓮用力想睜開眼,睫毛卻濕漉漉地黏在眼下,視線一片模糊。
    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指尖扯開她的衣領,冰涼的空氣灌進來,激得她渾身發抖,像寒風中的葉片。
    他溫熱有力的手在她身上游離,細密的吻也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頸側、肩頭,炙熱的呼吸幾乎要將她的皮膚燙傷。
    恐懼像藤蔓纏住她的四肢,可身體軟得像沒骨頭,只能任由他擺布。
    “不……不要……”她終于擠出兩個字,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清晰的抗拒。
    他的動作突然停下,身上的重量也隨之消失。
    陳博翻身側臥,卻依舊緊緊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呼吸燙得像火,幾乎要燒穿她的皮膚。
    他的手穿過她的後頸,攥著她的手腕按在枕頭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里帶著委屈和偏執的瘋狂︰“阿蓮,別推開我…我只有你了。”
    慕謹言坐在辦公桌前,指尖剛觸踫到文件,心髒突然傳來一陣抽搐般的疼痛,像被無形的手攥緊,疼得他瞬間臉色發白,趕緊扶著桌沿緩氣,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