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許母听到自己女兒的話,看見林安國頓了頓,朝他們這邊走過來,趕緊拍著馬屁。
    “您就是林老吧,這氣質果然不凡。”
    說完,許母故作無奈的哭訴︰”林老,您是不知道這小孩兒多過分,以前我們家見她無處可去,好心收留了她三年,如今她找到親生父母後,居然就不認我們,現在還咬我們女兒!”
    許母一句也不提他們之前怎麼對小月亮的話,只一個勁兒的說著小月亮有多麼不好。
    “林老,我妻子說的對,今天我們得到一副古畫,覺得十分適合林老就想著給您送來了,听到林老您不願意收,我們也沒想過多糾纏。
    誰知道,我們正準備離開,剛好看見這孩子從您莊園出來,我想著肯定是她得罪了您。
    以前她在我們家就特別調皮,不僅愛說謊騙人,還經常欺負人,我們正勸她去給林老您道歉呢,誰知道,她二話不說就咬我們女兒!”
    許父說著,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被咬出牙印的手背,白白嫩嫩的手多出一道淺淺牙印。
    小月亮很聰明,知道手背沒有衣服保護,咬下去要比咬手臂疼,所以專挑著手背咬。
    小月亮听著許父許母顛倒黑白的話,小臉氣鼓鼓的,一副不服輸的樣子,雙手叉腰。
    許芝芝小聲抽泣著,剛才的囂張勁兒瞬間消失,不說話,好像自己當真是個受害者。
    一邊哭,許芝芝也不忘故意將被小月亮咬的手背暴露在林安國視線中,試圖讓他看清。
    許父許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小月亮。
    林安國一眼便看見許芝芝手背上的牙印,看著小月亮,嘆口氣︰“小月亮,你真是的!”
    許家人掩下心中的激動和竊喜。
    果然,林老這人是懂明辨是非的人!
    今天這死丫頭在林老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日後陸家家哪怕認識到林老,林老也不會全心全意幫陸家,反倒會對他們家青睞有加。
    許芝芝此刻的抽泣聲停了下來。
    她已經想好了,林老一會兒如果要給這死丫頭教訓,她就故意站出來幫這死丫頭求情。
    這樣一來,林老肯定會覺得她心地善良。
    許家三人心中各自盤算。
    誰料,林安國突然話鋒一轉。
    “垃圾能隨便咬嗎?”
    說完,林安國心疼的抱住小月亮,拍拍她的後背,“你剛才咬了垃圾,牙齒沒咬痛吧?”
    林安國不禁在心中慶幸,還好他看見他寶貝孫女書包沒拿出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沒有他在,他寶貝孫女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許家三人呆若木雞。
    一個個眼楮瞪得像銅鈴。
    “這、這,怎麼會這樣?”許芝芝猛的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嘴唇微微顫抖。
    林老不是看重他們許家嗎?
    怎麼現在還幫著這死丫頭?
    難道是林老不知道他們是許家的人?
    這樣一想,許芝芝心里好了很快,介紹起來︰“林老,我爸爸是許氏集團的總裁啊。”
    林老在小月亮面前蹲下,好像完全沒听見許芝芝的話,又或者對許芝芝的話不感興趣。
    許父許母也沒搞明白,好端端的,林老為什麼站在小月亮這邊,還罵他們女兒是垃圾。
    “爺爺,他們騙人,司機叔叔去開車讓窩等他,他們過來說我,我要走,他們不讓。”
    小月亮奶凶奶凶的看了一眼許家三人,隨即用軟乎乎的聲音和林安國解釋事情的經過。
    听到小月亮把真相說出來,許母慌了,趕緊開脫︰“林老,您別听一個小孩胡說八道啊,她,她就是故意讓您同情,想要害我們啊!”
    “對啊林老,她不過才三歲多,她能懂什麼啊,她說的都不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欺負她,實在是這小孩兒太過分了,現在居然還騙您!”
    許芝芝哭得梨花帶雨,委屈抽噎︰“林爺爺,您剛才不是看見了嗎,是她咬的我。”說著還把自己的手背往林老面前伸了伸,“您看!”
    林安國瞥了眼許芝芝的手,站起身,將小月亮護在自己身後,冷嘲熱諷道︰“你那破手再過一會兒,牙印都愈合了也好意思拿出來!”
    這話瞬間讓許芝芝愣住原地,面紅耳赤,尷尬的將伸出去的手抽回,藏著衣服口袋里。
    林安國也沒有忘記許父許母,冷哼一聲,繼續無差別攻擊︰“還有你們,就算小月亮騙我又怎麼樣?我樂意被她騙,你們管得著嗎?”
    再說了,他寶貝孫女怎麼只騙他,不騙別人?這說明他寶貝孫女心里肯定也是有他的!
    許父許母听到林安國的話,一腔的怒意無處發泄,顯然沒料到林安國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說林安國這人品性高尚,德高望重、明辨是非嗎?怎麼現在這麼不講道理了?
    “林……”許父還想再說什麼,林安國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拿著你們的那些東西有多遠滾多遠,以後我不想在這里看見你們一家人!”
    說著,對旁邊的保鏢吩咐︰“你們兩個給我寫個牌子貼在外面,我這里畜生和許家人不可入內!”說完,林安國補充了句︰“現在就寫!”
    許家三人听到林安國的話,仿佛墜入了冰窟,剛才的理直氣壯早已被震驚錯愕覆蓋。
    林老的意思不就是他們以後不準來嗎?
    許芝芝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點,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許父半晌才回過神,拿著給林安國的畫,上前牽走許芝芝,腳步釀蹌像隨時會摔倒。
    “等一下!”
    林安國看著三人緩步離開的背影,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三人心中隱隱帶了幾分期待。
    下一秒,林安國的話重重給了他們一擊。
    “你們剛才的話已經嚴重對她造成了精神傷害,先把200萬的精神損失費賠了再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