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便把這些年,邱貴因為別人的引誘,爛賭成性。她帶著傻傻的喬疏只能天天挖野菜過日子的事講了一遍。
而桑啟還像年輕的時候,總是隔段時間便在那個山腳下隱蔽的地方,把家里的紅薯大米偷偷的送些給她,讓她撐了下來。那時喬疏也在現場,只是她傻傻的不記得而已。
邱果覺的是她對不起深情的他,虧欠了他,她不能讓他唯一的兒子死了。
謝成帶著謝東一伙人來到鎮子上,在福堂九樓招待經常幫他們聯絡活干的曹大牙幾個人吃飯。順便把衙門的胡斯也叫了來。
胡斯一看見謝成便湊近著他坐了下來。
“謝成,你之前和離的那女人和孩子前不久到我這里來辦理戶籍。我瞧著人不像是傻子。你怎麼說他們是傻子呢。我瞧著不但不傻還怪好看的。”
謝成听了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謝東被胡斯嘀嘀咕咕的聲音給吸引住了,听他說的是這件事,又見謝成尷尬的坐在那里低著頭,代為解釋道︰“這真是造化,他那女人在和離那天被謝成用鞭子一抽,磕在床板上磕好了,人不傻了。”
胡斯奇怪︰“傻的還能磕好?”
謝東︰“那女人本來也不是真傻,是小時候磕到腦子磕傻了。”
“這真是造化,既然好了干嘛還要和離?”
謝東︰“成子不知道她腦袋磕好了。估計著那女子腦子不傻了一時半會也搞不清狀態。”
胡斯可惜︰“有點草率了。那孩子也挺可愛的,看著我的胡須半天,就差伸手過來擼一把。”
胡斯呵呵兩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長髯。
“是有點可惜,那女人還是個小姐身份,兒子也挺可愛的。”謝東睨了一眼謝成,這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听說為了護著喬疏,竟然把謝嬌給打了。
胡斯有點愛八卦︰“還是小姐身份?那女人何許人也?”
謝東湊到胡斯耳朵下說道︰“十幾年前在咱們鎮子上當過一段時間的官,姓喬。因為夫人沒有生養,便看中了下源村的邱氏,聘了做姨娘。後來听說那官員年紀輕輕便死了。正室夫人不容邱氏生的女兒,便把人從台階上推了下去,把腦袋給摔壞了。邱氏便帶著她女兒回了娘家。便有了謝成和她之間的一段緣分。”
胡斯听到後面,眼楮瞪大了︰“如此說來,我便認的那姓喬的官員。”
謝東看了他一眼,附和︰“有可能,若是你也在衙門中做事,一定認得。”
“當時听說這邱氏還有一個相好的。”胡斯問道。
“是,是,就是你說的這個邱氏。”謝東肯定道。
謝成沒有搭理旁邊嘰嘰咕咕的兩個人,他正被一道菜給吸引住了。
小二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布巾正在奮力地推薦剛剛端上來的菜品。
福堂酒樓是這鎮子上最好的酒樓。為了給朋友們面子,謝成便把飯局定在了這里二樓的一個雅間里。
“各位客官,這是我們酒樓新推出的一道新菜,叫做豆芽水煮魚片。味道真正好。”
曹大牙听了切了一聲︰“小二,你莫不是欺負我等連魚都沒有吃過?”
那小二趕緊點頭哈腰道︰“客觀,誤會,誤會,你們都是會吃的嘴,待會兒要是好吃,便用你們的嘴為我們福堂酒樓推薦推薦這道菜。主要是它里面有一味菜是大家以前沒有吃過的。”
說完,又點了幾次腰方下去。
豆芽?謝成好像在哪里听說過。
一個壯漢給大家斟上了酒,大家舉杯相踫後,有人便迫不及待地把筷子伸向小二特意介紹的那道菜碗里。
咬了一口魚後,發現酸酸滑滑嫩嫩的別有風味。特別里面加的一種香料讓人胃口大增。
有人從下面抄了一把,夾到了一把豆芽。
“這是什麼?”桌子上的人好奇的問著旁邊的人。
“听說叫豆芽。”胡斯在與謝東交頭接耳中回了一句,他之前吃過一盤素炒。
謝成再次听見豆芽兩個字,看向那人筷子上那把白白嫩嫩長長的東西。果真是邱氏曾經送給他的那種豆芽。
那人把筷子上的豆芽塞進嘴巴里嚼動起來,發出贊嘆聲︰“好吃,這豆芽真好吃。感覺比魚還好吃!”
其他人听了紛紛把筷子伸向那魚碗中,搶著吃碗里的豆芽。
胡斯和謝東也停止了嚼舌根,趕緊搶著夾了一把豆芽塞進嘴巴里。
謝成吃了一口,這豆芽便是他吃過的豆芽,只是里面混合著魚的鮮味和配料的香味,更加讓人食欲大增。
他扯住端菜上來的小二問道︰“這豆芽是哪里來的?”
小二見謝成問起這,更加來勁︰“這豆芽還是一個年輕的娘子推薦給我們東家的。我們東家一口氣把人家的方法給買了下來。就因為這件事,咱們福堂酒樓的東家被縣里的大東家刮目相看。”
再看那碗水煮魚片,豆芽已經被搶之一空,剩下的便是大家平常覺的金貴的魚沒有人吃。這豆芽果真比那魚還好吃開胃。
“客官,要不來一碗素炒綠豆芽。跟咱們這個豆芽是同一種品種,但是綠豆芽素炒更好吃。”
桌子上的人趕緊點頭︰“來一碗。”
大家到了鎮子上的酒樓里都是要盡興的,听說有好吃的菜沒有吃過,那肯定是要過過嘴癮。尤其曹大牙自認為自己是功臣,喊叫的嗓門最大。
等一碗素炒綠豆芽端上了桌子後,大家又吃了起來。果真這綠豆芽的味道與豆芽的不一樣。它脆脆清甜,比白菜黃瓜好吃。
但是他們還是留戀剛才豆芽在魚湯里的那種味道。
曹大牙︰“我們把這有點素的綠豆芽也下到魚湯里去,浸浸這個味。”
謝成邊吃內心邊驚訝,他想,難道福堂酒樓里的豆芽會是喬疏賣的?
他有幾次奇怪邱家除了那兩畝水田,沒有一點收入,竟然能夠每天吃蛋隔天吃肉。
那段時間他在邱家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他當時就覺的納悶,幾次把銀錢遞給喬疏說要交伙食費,她硬是沒有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