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干房內,雷鳴般的鼾聲形成了一種奇特的交響樂。
山治半跪在一個熟睡的巨大孩子身旁,他的表情無比嚴肅,和平日里那個見到美女就兩眼放光的卷眉毛廚師判若兩人。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孩子的皮膚,感受著那異常的體溫。
他又湊近,用他那堪比犬類的敏銳嗅覺,仔細分辨著孩子呼吸中夾雜的、幾乎微不可聞的化學氣味。
“甜味……但不是蔗糖或者天然果糖的味道,是一種人工合成的甜味劑,帶著一絲金屬的腥氣。”
山治喃喃自語,眉頭緊鎖,“而且,這種味道在刺激生命潛能的同時,似乎在腐蝕他們的身體內部。不可饒恕!”
“我需要樣本。”
艾茵走了過來,她的表情同樣凝重。
她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個精巧的金屬工具盒,里面是各種閃著寒光的針管和試管。
“血液、唾液、甚至是汗液,只要能分析出藥物的具體構成,或許就能找到逆轉的方法。”
“明白。”山治點點頭,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孩子的手臂,準備協助艾茵。
另一邊,波茨像一只勤勞的小倉鼠,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里翻找。
她捏著鼻子,繞開那些被孩子們舔得到處都是黏糊糊的“糖果”殘渣。
終于,在一張被壓扁的餅干沙發底下,她發現了一張相對完整的糖果包裝紙。
“找到了!”
她舉著那張油膩的紙片,小跑到艾茵身邊,“艾茵小姐,你看這個!”
包裝紙的顏色鮮艷得有些俗氣,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著“凱撒大師的開心糖果!吃了就能快快長大哦!”,旁邊還畫著一個吐著舌頭的紫色骷髏頭標志。
而在包裝紙的背面,用極小的字體印著一行成分說明。
“主要成分︰NHC10……”
艾茵念出那個陌生的化學代號,眼神一凜。
“……以及多種水果風味添加劑、高濃度興奮劑……”
“NHC10?”
山治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听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藥物編碼,”艾茵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困惑和警惕。
“但從這些孩子的癥狀來看,它的作用機理非常粗暴,就是強行催化細胞分裂,加速成長。但這種成長是無序且不穩定的,就像吹氣球一樣,總有吹爆的一天。凱撒……他根本沒想過要救這些孩子,他只是在制造一次性的消耗品!”
就在三人全神貫注于研究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餅干房那扇巨大的巧克力威化門,被人從外面悄無聲息地推開了一道縫隙。
一縷縷淡黃色的、帶著詭異甜香的氣體,如同毒蛇一般,順著門縫鑽了進來。
“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