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們去吧。”宋芸雪倒是無所謂。
赫姨娘微笑一下，“別打擾大姑娘休息了，宋珍，不如和我一起離開？”
“好，姐姐再見。”其實，宋珍是不悅的，憑什麼赫姨娘帶她離開？
不管怎麼說，赫姨娘是長輩與自己的母親平起平坐。
即使赫姨娘無兒無女，仗著年輕貌美很受宋少彰寵愛。
原本一屋子的人，現在變成了兩個，宋芸雪覺得清淨了不少。
在這坐久了，有一點累了。
由著彩蝶和西廂院另一個丫鬟攙扶，一瘸一拐回去臥室。
上了床，告訴彩蝶，“給我找個拐杖吧，若是以後恢復好一點，我要是能走就自己走。”
………
意料之外的，赫姨娘送的藥太好使，吃了七天，宋芸雪覺得腳踝消腫了許多，之前兩個人攙扶，現在彩蝶一個人攙扶就可以行動。
正月十五一眨眼就到，府里又冷清了，連著赫姨娘都去了。
只剩下宋芸雪一個人守家。
端坐在客廳內，她手里拿著一本書，目光卻被門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吸引住。
“好想出去走走，好想去南城夜市逛逛。”
站在身邊的彩蝶，“下雪就會結冰，小姐你確定你可以？”
“我可以……”
就這樣，宋芸雪穿上一件寶藍色大衣，脖領子處毛絨絨是白色狐狸毛。
一雙防滑的平底鞋，一個拐杖，宋芸雪就出府了。
夜市不遠，加上宋芸雪想淋雪。
于是乎，和彩蝶步行。
到了喜樂街，彩蝶將小姐往身邊拉了拉，“小心。”
一輛黑色汽車雖開的很緩慢，但離得較近。
與她們擦肩而過，背道而行。
車窗下降，一位劍眉星目的公子往後看了看，又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
宋芸雪去的是夜市，而這位公子去的是花燈市。
如果宋芸雪能回頭，他們的故事會發生的更早一點。
………
一瘸一拐到了夜市，一張小臉凍的白里透紅。
她微微喘氣，呼出一縷一縷寒冷哈氣。
彩蝶拿出帕子，宋芸雪接過，她捂著嘴就干咳了起來。
雖是這樣有些狼狽，宋芸雪卻笑了出聲。
自從腳踝骨折以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今晚出來透透氣，倒是開心了起來。
彩蝶詫異，“小姐，你怎麼了？”
宋芸雪讓自己平靜後，說︰“開心罷了。”
“您開心就好，您開心了，奴婢就開心了。”
“油嘴滑舌。”
現在是夜里十點多，夜市里的人只多不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彩蝶攙扶宋芸雪，宋芸雪看見前方有賣糖葫蘆的，就和彩蝶一起去買。
走了兩步宋芸雪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她險些跌倒，幸好那人即使攙扶住她。
她懵圈的抬起頭，與沈巳年四目相對。
一時之間不可思議，後知後覺要拉開距離，就沒腦子的掙脫沈巳年。
沈巳年剛松了一點，她就要摔。
下一刻，被沈巳年緊急拽回來。
就這樣，他們擁抱了。
男人的腰真是又細又精壯。
身上的氣息是薄荷香混雜煙草，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