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膩在一起許久。
    弘歷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清歡也覺得自己心里缺的那一塊被填滿。
    唇舌糾纏,一直到清歡嘴唇有些紅腫,微微的刺痛才讓清歡抽身出來。
    清歡埋頭在弘歷胸前還有些害羞。
    外邊還有人,鸞伊他們去了哪里?
    清歡混沌的大腦這才有了幾分清明。
    剛才還當著鸞伊的面撲到了弘歷的懷里。
    我的天,太羞恥了,清歡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有些發燙。
    “沒事…”弘歷好笑地看著埋頭像鴕鳥一樣的清歡,寵溺地揉揉她的頭。
    鸞伊調侃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打量,弘歷不著痕跡地把清歡藏在自己的身後。
    歡歡雖然表現的大膽,但是臉皮卻薄的很,若是讓她惱了,這樣的“好處”以後可就別想有了…
    弘歷板正了臉,面上還是那個清風朗月的四貝勒。
    當著弘歷的面,鸞伊自然不好再調侃她。
    看著弘歷護犢子的樣子,鸞伊撇撇嘴,當誰沒有男人一樣!
    她瞟向一邊的岳頃,岳頃躲開她的注視。
    明明看自己的眼神也是炙熱的,在外邊卻要端什麼架子,這讓生性灑脫的鸞伊有些無奈。
    馬車已經等在鋪子門口,弘歷領著清歡上去。
    清歡窩在弘歷懷里,有些心疼地看著他眼里的血絲,輕柔地吻在弘歷胡茬扎人的下巴上。
    清歡覺得路走得有些久,不像是回貝勒府的路。
    “是不是忘了什麼…”清歡猛地抬頭。
    “你還記得?”弘歷眼里帶著笑,大手摟上清歡的腰肢。
    出府玩了圈,再加上見到弘歷的興奮,轉頭就把那倆孩子給忘沒影了。
    清歡無奈扶額,自己可真是個粗心的額娘。
    “那我們先進宮把他們接回來…”弘歷揉著清歡的腦袋,笑著開口。
    果然幾個月的分離已經讓孩子與弘歷變得陌生。
    安安睜著閃爍的大眼楮打量著弘歷,仿佛有些好奇這個陌生的人與自己的額娘挨得那麼近,看上去也很是親密。
    弘歷看了兩個孩子的樣子也驚訝,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孩子便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小小的一團兒,長高了這麼多。
    “你辛苦了。”弘歷動容歉疚的看著清歡,自己卻缺失孩子好幾個月的陪伴,都是清歡一個人支撐過來的。
    “啊…”在父女二人的對視下,安安還是最先繳械投降,乖乖的伸出胳膊示意弘歷來抱她,弘歷為難地頓了頓,扭頭向清歡求助,“我這身上也不干淨…”
    清歡笑笑,抱起安安。
    “等你回去洗洗…那就額娘抱抱安安好不好?”沒有了這人的抱抱,額娘暖暖的抱抱也是可以的,安安乖巧地窩進清歡的懷里。
    她的小手卻有些不老實般夠弘歷的發辮兒。
    弘歷看著她手背上的幾個肉嘟嘟的窩窩有意思,便像小孩兒一樣舉著發辮兒逗安安。
    這時候熹妃抱著阿林過來。
    “此番出征可還順利?”關切的眼神在弘歷身上掃過,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心疼,她自然也發現了弘歷的身材上的變化,忍不住鼻頭一酸。
    “有勞額娘關懷。一切順利,雖然受了些小傷,卻也沒有大礙。”弘歷不敢隱瞞,“這段日子額娘也操勞了,為兒子費心,實屬不應該…”
    “你這說的哪里話,阿林和安安呆在額娘這,額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她捏捏阿林的小手,“這兩個孩子呀,額娘稀罕著呢!”
    弘歷低頭看看許久未見的兒子,卻發現他也在打量自己。
    “啊!”他沖弘歷喊了一聲,小手指著他示意妹妹。
    “這小機靈鬼莫不是還記得阿瑪不成?”熹妃也覺得稀奇。
    “哪能啊,可能是覺得有些熟悉吧!”弘歷離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才有多大呀,連人都沒看清楚呢,怎麼可能記事?
    又閑扯了幾句,熹妃便催他們回去了,可能是也看到弘歷有些疲憊。
    弘歷對上熹妃的眼神,後又垂下來,這次出征的詳情,還是之後跟額娘解釋,今日是有些匆忙了。
    “你若是再晚回來些,兩個孩子恐怕都要不認你了…”
    “不認我認誰去?嗯?”
    接著便是清歡的求饒聲,和安安清脆的笑聲……
    弘歷既然回來了,後腳雍正帝的賞賜便送來了。
    不過都是些賞賜的珍寶等,具體的封賞得等岳鐘琪班師回朝才會有,到時候可不止這些了。
    不過弘歷此次回來,他在朝臣心中的地位已經有了明顯的拔高。
    那些混跡官場地老狐狸也看出來雍正帝安排弘歷出征是有意給他鋪路,這背後的含義由不得人不去深思。
    弘歷卻沒有理會這些,謝絕了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拜訪暗示,他以養傷的由頭很是無賴地從雍正帝那里討了個假期。
    弘歷得意洋洋地走出養心殿時心里還美滋滋地想著這幾日可以好好陪陪福晉,也算是報了汗阿瑪戲耍自己的仇了。
    雍正帝坐在案前啞然失笑。
    不過想著此番出征弘歷卻是吃了些苦頭,雍正帝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這日晚膳結束,清歡從荊菀那里听完這個月府里事務的匯報,過來就看見歪在軟榻上沒個正形的弘歷,很是頭疼。
    自從出征回來,便沒骨頭一樣待著長春院。
    若不是有岳益弘晝他們邀請,恐怕都不想出府門。
    這不,吃了晚膳又躺下了,若不是弘歷這段日子清瘦了些,清歡都要怕他這樣下去非得長胖不可。
    “安安剛才打滾了…”弘歷眼楮亮亮地看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
    清歡有些好笑,“早就學會了。那個皮猴子,一刻也不清閑。”
    “不止打滾呢!兩個孩子現在已經可以倚著靠背坐起來了。安安還總是東倒西歪地。還有阿林,格外喜歡紅色,平常特別安靜的性子,拿紅色的東西逗他,他便伸手朝你要,可招人稀罕了!”清歡便經常拿著紅色的撥浪鼓逗阿林,看著他目不轉楮的樣子,清歡便覺得心都要萌化了。
    弘歷單手摟著她,專注地看著她掰著指頭數,眼楮里是說不出的柔軟。
    可能清歡自己都不知道,她帶著笑說起孩子的樣子,有多麼的溫柔。
    這是弘歷自認識清歡見識過的另外一種風情,也格外讓人著迷。
    “可惜我…錯過了這麼多…”弘歷狀似遺憾地開口。
    清歡急忙安慰他,“你還能等孩子開口說話呢!你若是不教他們,以後他們可只喊額娘!我可是不會教他們喊阿瑪的…”
    清歡故意這樣說。
    實際上她經常在府里想要引導兩個孩子叫阿瑪,還給弘歷畫了畫像,給兩個孩子看。
    不過從那日在永壽宮兩個孩子的反應看,應該是效果不大的,兩個孩子仿佛都沒記得弘歷。
    為了這事,清歡還有些郁悶,本來想給弘歷這樣的驚喜的,這下害的她都不好跟弘歷提。
    “那可不行,指定得讓他們學會叫阿瑪才是!”弘歷順著清歡的話說。
    甚至他出征前還引導著安安叫額娘。
    不過現在這個留著口水傻笑的安安指定是不記得了。
    想起天真傻笑的安安,弘歷萌生出了些老父親一樣的擔憂。
    清歡揪揪弘歷的發辮,扯回弘歷的思緒。
    “我看看你的傷…”清歡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在信上說受了些小傷,跟額娘也是這樣說的。
    但是清歡總是怕他會報喜不報憂。
    “看那做什麼…”弘歷躲閃開,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結的痂和疤痕都有些猙獰,弘歷不想嚇到她,或者惹得她落淚。
    清歡瞪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動作,就去扯他的衣服。
    “想要了?”清歡的手被弘歷一把攥住,炙熱的呼吸噴在清歡的耳畔。
    清歡有些羞赧,哪里有他這樣曲解她的意思的?
    想起這幾日他的舉止,再加上剛才的話,清歡都有些懷疑這陣子他跟軍隊里的那群痞子學壞了,听鸞伊說軍隊里的糙爺們口無遮攔,沒什麼忌諱,她還擔憂岳頃學壞,這下輪到清歡擔心了…
    腦子里亂糟糟的,清歡抬頭,直直地對上弘歷的眼楮。
    弘歷想她想的心都有些發疼。
    弘歷也用切身行動向清歡表明,雖然身子清瘦了,卻格外有力量,也格外讓清歡,遭不住…
    清歡也如願以償看到了弘歷身上的傷口,多麼心疼暫且不題,那付出地腰酸背痛的代價可是緩了讓清歡足足緩了好幾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