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饒是秦九夜目睹眼前這一幕,都是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紅雀將李城引來,定然是有強者,能夠將其鎮壓。
卻是不曾想,這個強者,居然會是貴妃娘娘本人!
他抬眸,注視著不遠處華貴的貴妃娘娘。
她身著一襲織金繡鳳的雲錦綾羅長裙,以金絲捻入綢緞織就,流光溢彩,如星河傾瀉。
曼妙玲瓏的曲線,被襯托的淋灕盡致。
傲人的胸峰,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感。
雲鬢高挽,佩戴一支嵌寶金鳳步搖,鳳口餃著遺傳東珠瓔珞,粒粒飽滿晶瑩剔透,映的貴妃娘娘那白皙的肌膚,勝雪般的晶瑩。
眉如遠山含黛,不描而翠,
眸如秋水含波,顧盼間,瀲灩著動人的風情。
鼻若懸膽,唇似點朱,膚色白皙,熒潤如玉。
通身氣派,既顯天家華貴,又不失貴妃威儀。
秦九夜暗暗驚嘆,
貴妃之美,竟是絲毫不亞于敲骨吸髓的皇後娘娘!
也難怪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李城,深知死路一條,臨死前,還覬覦著貴妃娘娘。
“不過,貴妃娘娘怎會也是如此境界的強者?”
秦九夜心中泛起了嘀咕。
皇後娘娘修為高深莫測,已經是難得一見。
現如今,就連貴妃娘娘,居然也能夠一掌將剛突破到元丹境的李城斃命。
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貴妃娘娘,都是隱藏在後宮的頂尖高手。
這合理嗎?
後宮的妃嬪,比起馳騁疆場的將軍,還要勇猛千百倍。
誰家的妃子這麼能打啊?
“這等境界的高手,若是不願意,誰能夠逼迫她們嫁入皇室?”
“況且,如今小皇帝乃至于皇室的權利,都幾乎已經被架空,皇後和貴妃,卻仍然沒有要離開天脈帝國的意思。”
“所以說,一定是天脈帝國內,有什麼東西,引得這兩位女強者在此駐足。”
“該不會是爹娘說的那處寶藏吧?”
秦九夜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或許皇後和貴妃,本就不屬于天脈帝國。
而是從外面為了尋寶而來!
正好踫到了一起,成了死對頭!
“紅雀。”貴妃娘娘端起一杯香茗,檀口輕啟,輕抿了一口,鳳眸落在李城的尸體上,淡淡地道,“將尸體帶出去,李城忤逆犯上,李家難辭其咎,你去處理吧。”
秦九夜連忙將李城的尸體收入特殊空間,看向紅雀,恭敬地道,“這等小事,就不勞煩紅雀地察費心了。”
李城雖沒有覺醒天賦神通,可他是元丹境的強者啊!
哪怕是尸體殘存的血氣,都是濃郁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對他而言,可以利用天地大熔爐,熔煉出一顆高品級的血丹,哪里願意錯過?
“秦九夜?”
柳貴妃清冷地目光,落在秦九夜的身上,她抬手間,有幾道金絲從衣袖中飛射而出,纏繞著秦九夜的手臂。
絲線微微跳動間,秦九夜感覺自己整個人,宛若身無一物,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貴妃的面前。
探查到秦九夜血脈的特殊所在,柳貴妃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意外地道,“居然是沾染了鳳凰之力的血脈,怪不得冷清秋那個女人,會將手令交給你。”
柳貴妃美眸中帶有驚詫之色。
秦九夜是她在天脈帝國中,遇到的唯一一個神級血脈,且沾染了鳳凰之力。
怪不得冷清秋那個妖後,要將其收為己有。
便是她,也升騰起了愛才之心!
柳貴妃打量著秦九夜那俊朗的面容,清冷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淺笑的道,“你可願在本宮手下做事?”
秦九夜惶恐的單膝跪地,“屬下生是監天司的人,死是監天司的鬼,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他還沒有魯莽到,要跟抬手滅了元丹境的貴妃娘娘對著干。
更何況,皇後娘娘的一滴血,足以熔煉出神級不死鳳凰血脈。
而與皇後娘娘對著干,卻還能夠明哲保身的貴妃,血脈又會差到哪里去?
他巴不得接近貴妃娘娘。
若是有機會搞到貴妃娘娘的一滴血,那他就賺大發了!
柳貴妃莞爾一笑,“不是榆木腦袋,倒也聰慧。”
她看向紅雀,淺笑的吩咐道,“從今往後,監天司中,無需再為難秦九夜,有何事,也可讓秦九夜一道隨從辦案。”
她不可能因為秦九夜的一句話,就相信其脫離妖後,奔赴向她。
不過,只秦九夜罕見的神級血脈,便足以讓她破例一回。
先慢慢地培養起來,多施恩惠。
今後,秦九夜未必不能棄暗投明!
“娘娘英明。”紅雀為難地道,“只是這秦九夜得了皇後的恩惠,恐怕……”
柳貴妃美眸瞥向紅雀,搖搖頭,笑著反問道,“紅雀啊紅雀,莫非在你眼中,本宮就如此小肚雞腸,定會為難秦九夜不成?”
“你與秦家的關系,又非隱秘,本宮怎會不知?”
“你千方百計的撇清與秦九夜的關系,就為了不讓本宮覺得你徇私舞弊?”
紅雀目露驚恐之色,連忙伏地拜倒,“屬下不敢!”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小心思,貴妃娘娘早已經洞悉。
她就好像那跳梁小丑般。
在貴妃娘娘面前拙劣的表演。
秦九夜攙扶著紅雀,笑著道,“紅姨,娘娘宅心仁厚,不會錯怪你的。”
紅雀惶恐的抬眸,見貴妃娘娘不似動怒,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落地的同時,卻也不敢再發一言。
秦九夜倒是無所謂,看向柳貴妃好奇的道,“娘娘既然知道我爹娘的存在,可知我爹娘,如今身在何處?”
柳貴妃的眼界,何其超凡?
便是監天司,都不過是依附她的一方勢力。
或許,柳貴妃知道他爹娘的下落也說不準!
柳貴妃搖搖頭,“本宮入宮以來,不過數年,而你父母十五年前,便是離去,卻是不知。”
“多謝娘娘解惑……”
秦九夜微微有些失落,卻也不忘恭維一番。
柳貴妃抬了抬玉手,“本宮乏了,你們退下吧。”
走出清漪殿,
秦九夜一臉無奈地仰望著碧藍色的晴空,扭頭看向紅雀,苦澀地道,“連貴妃娘娘都不知道我爹娘的下落,我該從何找起啊?!”
失蹤就失蹤。
四十幾歲,正是外出闖蕩的年紀!
不過,離開前,至少把事情交代清楚啊!
光留一個鑰匙給他干什麼?
不說寶藏的位置在哪里。
他光有鑰匙,往哪兒插啊?
紅雀剛欲開口,卻見不遠處,有穿著青色長裙的宮女,容貌俏麗,緩步走了過來。
婉兒面色生冷地看著秦九夜道,“秦監察,皇後娘娘請你過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