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五天轉瞬即逝。
這一日,秦府後院,矗立著一座三丈之高的巨石,蔚為壯觀。
在巨石前,秦九夜目露凝重之色,手掌壓著一柄散發著幽冥之氣的黑刀。
此刀名魔淵。
乃是秦九夜以中品玄兵雷鳴刀為主,加上林凱送來的十把玄兵,共計五十一把玄兵為輔,丟入天地大熔爐中,熔煉而成。
兵器等級分為,凡階,玄階,靈階。
魔淵乃是一把極品玄兵,距離晉升靈兵,只差臨門一腳。
呼——
秦九夜緩緩地吐出一口清氣,心神緊繃,魔淵刀鋒上纏繞著幽冥煞氣,宛若鬼影重重。
嘩——
秦九夜一步踏出,速度暴增,產生音爆。
乃是《七星踏月》修煉至大成,速度瞬息暴漲數倍所致。
面向巨石,一刀劈出。
秦九夜宛若穿雲破霧,徑直穿巨石而過。
他所過之處,巨石一分為二,切口光滑如鏡。
待得秦九夜站穩,喀嚓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兩塊三丈之高的巨石,周身密布細紋,逐漸龜裂,而後當場坍塌,化作一灘足以從指尖流走的齏粉。
“真不愧是地級刀法!”
“再配合七星踏月的身法使用,傷害拉滿了!”
秦九夜回頭望著化作齏粉的巨石,很是滿意地將墨淵收回特殊空間。
這五日,《九獄閻羅刀》和《七星踏月》,他皆都修煉至大成。
進展飛速!
甚至,就連他的修為,也從明竅境二重突破到三重,開闢了第三顆拳頭大小的竅穴!
實力也是突飛猛進。
“好小子!你這刀法,便是族中的四位長老,如今也不敢說是你的對手了!”
頭發斑白的秦海,走到秦九夜的身旁,贊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猶豫的道,“原先家族大比的事情,我是不打算讓你參加的,畢竟家族大比的選手,皆都是近兩年覺醒血脈的天驕,有甚者,如今已經是神照鏡的修為。”
“而你覺醒血脈,還不足半月!”
“只是,你這實力,便是放眼靈渦境,也算得上是高手!”
“倒是讓爺爺,有些不好決斷了。”
秦九夜看向族長爺爺,好奇地道,“就是那個獲勝的家族,能夠得到皇家賞賜礦脈的家族大比?距離家族大比,還有多長時間啊?”
秦海道,“不足三個月了。”
“那我肯定要參加啊!”
他如今明竅境三重,便是能夠斬殺靈渦境。
距離家族大比還有近乎三個月,到時候,為何不可鎮殺神照境?
那可是礦脈!
對于每個家族而言,都稱得上戰略資源。
有好處的事情,干嘛不上?
他現在正愁著沒有鐵精礦脈呢!
若不然,往天地大熔爐中投入足夠多的鐵精,足以讓魔淵誕生靈性,成為一把靈兵!
須知,如今的監天司,哪怕是紅雀地察,乃至于天察,手中的兵刃,也不過靈兵。
而他才堪堪明竅境,若是有一把靈兵傍身,戰力豈不更加凶猛?
“族長爺爺,家族大比前夕,你告訴我一聲就行,我休沐了五天,也是時候去點卯了。”
秦九夜告別族長爺爺後,便是從馬廄中牽了一匹馬,直奔青山坊而去。
再怎麼說,他都是監天司的監察。
哪怕是駐外,也不一定就沒人找麻煩。
若是有人彈劾他擅離職守,接連休沐五日,倒也麻煩。
……
青山坊,坐落在皇城的南邊,稱之為坊,只不過是天脈帝國的劃分。
實際上,青山坊乃是皇城的一個片區,約莫前世一個縣城般大小。
只不過對于天脈帝國地大物博的皇城,相較而言,算是很小的一個片區罷了。
兩個多時辰後,秦九夜終于抵達監天司分部。
早已經恭候多日的侯軍,听到馬匹嘶鳴聲,連忙走出院落,見到秦九夜,恭敬地上前,道,“大人,我替您牽馬!您隨我進來。”
秦九夜放開韁繩,隨著侯軍一道,走進四四方方的院落。
“這是我的住處?”
秦九夜望著四下寬敞的院落,有些意外。
監天司所在,寸土寸金,他只是一個丙級監察,能混個小監察室,已經算得上不錯,可以理解。
不過,青山坊內,給他提供這麼一個寬敞的四合院,倒是讓他有些驚奇。
這還是皇城呢!
又不是山高皇帝遠,當起了土皇帝!
誰說駐外等于流放的?
流放?×
享受生活ˇ
侯軍苦笑著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並非所有駐外的監察,都有這麼好的生活條件,而是這青山坊比較特殊,礦脈豐富,很是富碩,故而條件才會這般的優越。”
秦九夜心領神會。
明白了。
紅雀開後門了。
專門給他挑了個條件好的青山坊駐扎!
“你在這里待了幾天,青山坊內的消息調查清楚沒有?”秦九夜瞥了眼侯軍。
侯軍將馬送進馬廄,回來時重重點頭,有些困惑的道,“不瞞大人,若不是消息如實,我都懷疑大人您是關系戶了。”
“這青山坊遠沒有其他區域那般錯綜復雜,青山坊內的世家大族,倒也平和,或許是已經吃得滿嘴流油,無心爭斗,可以說咱們在這里,就是天天睡大覺,也沒人打擾。”
“就是要注意三方勢力,萬萬不可招惹。”
秦九夜挑眉,好奇道,“哪三方勢力?”
侯軍面露嚴肅之色的道,“第一便是那血神教!這些邪神信徒,如今猖獗駭人,在皇城內,也有活動跡象!”
“第二便是駐扎在青山坊的天脈軍,據傳言,這一支天脈軍背後,站著的乃是貴妃娘娘!”
“第三則是青山坊的吳家!據傳言,吳家在皇宮內,跟腳極深,背後的靠山乃是皇室!”
說罷,侯軍解釋地道,“不過大人也不必多慮,血神教在青山坊倒是罕見出沒,天脈軍和吳家,只要咱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也不會主動來犯!”
在秦九夜沉吟間,監天司分部的院落外,青山坊的坊正身著青色長衫,頭戴四方平定巾,身旁跟著幾名官差式的坊丁,緩步的走了進來。
“秦監察遠道而來,周途勞頓,李某已經備好酒席,還請秦監察移步一敘!”
李謙看向秦九夜,隆重的做出正式邀請。
侯軍客氣道,“方才我家大人還讓我備上酒席宴請坊正大人,沒成想倒是讓坊正大人您先操勞了,今後,大人與我還得多多仰仗坊正大人照拂呢。”
“都是一家人,怎麼說的兩家話?”李謙看向年輕的秦九夜,心里好感大增,上前拉著他的手道,“秦兄弟,咱倆一見如故,走,去哥哥家喝兩杯!”
秦九夜笑著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謙的家,距離監天司分部倒是不遠,只走個百丈之遠,便是到達。
在秦九夜一行人來到李府時,一名穿著華袍的男子,見到李謙,納頭便拜,慟哭出聲,“坊正大人,您得替我們商會做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