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轉瞬即逝。
戰書地址就在城主府的演武場上。
清晨,演武場周圍高台上,此刻坐滿了三大家族子弟。
顧勇早早就坐在高台主位上,閉目養神,開始修煉。
身上散發著的恐怖靈力波動,距離千米遠的人都能感受到。
“三十歲的築基境初期,這顧北城不愧是顧家這麼多年來,天賦最強之人,怪不得能成為血煞宗主的親傳弟子。”
“是啊,據說他是六品靈根,如果他有一把玄階靈器,恐怕一般的築基中期,都未必是顧北城的對手。”
“顧家作為三大家族之一,而顧北城又是血煞宗主親傳弟子,想要得到一把玄階靈器,簡直是輕而易舉。”
“那陳言恐怕凶多吉少咯。”
“對了,陳言人呢?”
眾人看向柳家方向,並沒有看見陳言人影。
“這不會是怕了,棄戰而逃了吧?”
“估計是逃了,听說他都六十歲了才煉氣巔峰,這天賦根本比不了顧北城,這柳家還為了陳言還跟顧家作對,某不是腦袋壞了?”
“柳家竟然公然悔婚,還把柳青鸞嫁給陳言,這陳言都六十歲了,這柳家主老糊涂了吧。”
除了三大家族之外,周圍擠滿了許多看客,紛紛開口嘲諷柳家,柳家一眾弟子听到下方議論聲,頓時面色怒意。
可他們看到家主柳雲海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任何指示,也不敢貿然出手教訓下方那群人。
其實柳雲海內心很是平靜,因為他知道陳言已經突破築基了。
這顧北城即使突破築基境也不是陳言對手。
陳言可是在煉氣巔峰的時候,就能夠打爆一條築基境初期的大蛇。
這時,他發現顧北城手中竟然拿著一柄劍,看上去品階倒是不低啊。
“這會不會有詐?”柳雲海心里忐忑。
“柳雲海,怎麼陳言還沒到?是不是怕了不敢來了?”顧勇看向柳雲海,一臉鄙夷道。
“陳言在鞏固修為,應該快出來了。”柳雲海冷聲回應道。
他現在可不怕顧家了,因為他的女兒馬上就能突破玄體,進入太玄聖地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你派人叫他趕緊出來!”顧勇露出殺意。
“我只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去你柳家,將他揪出來!”
“顧勇,你怎麼著急讓你兒子過來送死?”陳言冰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齊刷刷看向,緩步走來的陳言。
“這就是陳言嘛?看起來不像六十歲的樣貌啊。”
“你懂什麼,定是吃了什麼駐顏丹。”
“看他這樣子,估計連一招都撐不下去,煉氣巔峰和築基境差距太大了!”
眾人對陳言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
顧勇冷聲道︰“磨磨蹭蹭這麼久,我看你怎麼死在我兒手中。”
“你兒子只是我手下敗將,突破築基境也是垃圾。”陳言嘲諷道。
“你……”
顧勇一怒,右手猛地用力,抓著的木椅一角,瞬間化為齏粉。
“大膽!”
“放肆!”
顧家那邊築基期高手,紛紛怒視著陳言。
“城兒,殺了他!”顧勇冷聲道。
“爹,你就放心吧,今日他必死無疑。”
顧北城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向陳言︰“上次是我大意了,才讓你得手,這次我定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反派死于話多。”陳言回應道。
“陳言,我們打個賭如何?”
“說。”
顧北城大聲道,“只要你能在我手上撐過三招,我就放了你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陳言,嘴角上揚。
“放心,今日在場不只有我們三大家族的人,我們顧家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好啊,那就開始吧。”陳言,一臉無所謂,負手而立。
“你竟敢鄙視我!”
顧勇右手一揮,血煞魔劍,出現在他的面前,血煞的劍芒,如同浪潮般席卷整個演武台,周圍靈氣不斷匯入那柄魔劍中。
“地階靈寶?”
柳雲海感受到這柄劍散發出的恐怖威能,眼神死死盯著那那柄劍。
“你們顧家,當真無恥!”
就算是柳家,也僅僅只有一把玄階靈器,那可是柳家歷代先祖傳下來的。
現在就在柳雲海手中。
而顧家也有一柄玄階靈器,不過不是顧北城手中的這柄。
在天玄大陸,武器分為︰黃階凡器,玄階靈器,地階寶器,天階道器。
沒想到,顧家居然有一柄地階寶器。
顧北城有了這柄地階寶器,戰斗力會大幅提升。
現在顧北城這劍通體血色,里面隱隱有煞氣,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能干擾人的精神力。
“這不會是能干擾精神力的寶器吧?”柳雲海臉色一變。
“你說的對。”
顧勇冷笑起來︰“此劍名為血煞魔劍,是血煞宗主的佩劍,他不僅能提升戰斗力,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磨滅敵人的神經元。”
“哪怕是金丹境,踫到這血煞魔劍,但凡大意,輕則神識受損,重則神經元磨滅,變為白痴。”
“你說?陳言只有煉氣巔峰,他如何是我兒的對手,哈哈哈哈....”
“你們顧家向血煞宗借這柄血煞魔劍,是花費不小代價吧?”柳雲海嘲諷道。
地階寶器,可不是隨便都能借的,定是顧家花了不小代價。
而且,顧北城竟然這麼快突破築基境了,定是服用了築基丹!
加上借的血煞魔劍,顧家少說花費了三十萬靈石。
他們不知道的是陳言早在七天前晚上就已經突破築基境了。
看到柳雲海那無所謂的樣子,顧勇頓時臉色一沉。
這柳雲海當真可惡,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顧勇目光看向納蘭明德︰“納蘭明德,今日你我打個賭如何?”
“什麼?”
“只要陳言死了,你們納蘭家就歸順我顧勇。”
“那贏了呢?”
“贏?不可能,不過...如果真贏了,那我就放了你們納蘭家。”
“好。”納蘭明德臉色煞白。
顧勇繼續說道︰“看著吧,陳言那家伙必死無疑,你也不用抱有什麼幻想。”
“你真以為我們顧家下戰書,沒有準備?我們可是有血煞宗作為靠山。”
納蘭明德面色更加蒼白,“看來今日陳言一死,我納蘭家只好歸順顧家,但他心里很是不甘心。”
納蘭家一旦歸順顧家,相當于要做顧家的奴隸,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納蘭明德看向演武場中的陳言,心里很是急躁︰“陳言,你可一定要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