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輕風接過合同，翻了兩頁就皺眉，頭痛——滿紙都是公司制度，半條約定都沒見著。
他眼底藏了幾分慌亂，指尖蹭著合同邊緣︰
“陸總，我們之前說好的，我不用進陸氏上班……”
“嗯，這些是在崗員工必簽的。”
陸承序抬眸，語氣坦蕩︰
“你在家‘配合工作’不用上公司，大略看看，沒問題就簽吧。”
“好、好。”
王輕風松了口氣，快速掃頁後爽快簽名。
簽完又想起妹妹的囑托，抬眼道︰
“陸總，我想提個附加條件。”
陸承序挑眉示意。
“說”
王輕風語氣認真︰
“多照拂我妹妹王語嫣，另外，別幫陳紫尋，也別幫李家。”
陸承序眉峰蹙起，語氣轉冷︰
“你妹妹該清楚，陳紫尋是我未婚妻，你這要求有些過份啊。
其他條件能談，但護著陳紫尋，沒得談。”
他垂眸盤算︰
王輕風要我不幫李家，是想借我之手對付李家？
正好——若陳紫尋是“Q”，便借機查清；
若不是，不幫李家、打壓針對李家的，也不違約定。
王輕風點頭退讓︰
“好，我不勉強，其余兩條，還請陸總記好。”
他眼神一閃︰妹妹果然料事準。
只要不幫李家，李家破產，陳紫尋沒了娘家，也算不了什麼！
學校這邊更熱鬧，三十一班考場里，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連桌角都拍得清。
飯堂坐滿記者，全程直播閱卷，實時賭注超幾個億，大半是家長參與。
三十一班家長幾乎都下注，備注統一︰
贏了獎金歸學校，輸了賭注自己扛。
幾場考試落幕，結果讓人跌破眼鏡︰
三十一班四十二份卷，僅幾人剛過六十分，
其余全是八九十，還有人總分追上高才生。
“這怎麼可能！”
閱卷老師拍桌發顫︰
“這些學生都是其他班刷下來的，就王瑞這二世主，
以前上課逃課睡覺，怎麼能考九十八分，比我班班長還高！”
人群外傳來尖銳反駁，李輕雪撥開記者擠進來︰
“怎麼不可能？定是陳紫尋耍了手段！
莫不是早知道考卷，偷出來給差生講了，不然怎麼一夜逆襲？”
飯堂靜了半秒，記者攝像機全轉向陳紫尋，彈幕瘋了︰
“真偷卷子了？”“難怪成績好，原來是作弊！”
陳紫尋剛要開口，校長吳學扶先站出來︰
“李同學，說話要講證據！
考卷由外院三位教授出題，密封後教授團隊護送回校，
直接鎖進財務室保險櫃，鑰匙我和兩位副校長輪流管，
全程有監控，陳老師沒機會接觸！”
“校長的話不算數！”
李輕雪往前湊，故意高聲︰
“誰不知道您對陳紫尋另眼相看？
說不定私下給了她卷子，再用‘外院出題’當幌子！”
這話把校長也拉下水，老師臉變色、家長竊語，彈幕分成兩派。
“你胡說！”老教師站出來，
“校長教了三十年，從沒徇私過，怎麼能污蔑人！”
“查監控就完了！”一位家長高喊，
“看誰踫過保險櫃，陳老師有沒有跟校長私接觸，一目了然！”
記者跟著追問，吳學扶臉色鐵青︰
“好！就查監控！財務室、我辦公室、陳老師備課室，全公開！”
李輕雪心里咯 一下，卻硬撐著掐緊掌心︰
“查就查！我就不信查不出貓膩！”
陳紫尋眼底閃過冷意，語氣平靜卻有力︰
“我同意查。但李輕雪，若監控證我們清白，你得給說法！”
李輕雪後退半步，攥緊衣角——
只盼著查出點蛛絲馬跡，不然一千萬十倍賭金，李家扛不住！
很快，教務處老師連大屏幕，當著所有人的面，
調出了試卷送回學校後的全部監控……
大屏幕先切到陳紫尋的備課室，畫面里她每天深夜留到十一點，
要麼給學生講基礎題，要麼在草稿紙上推導解題思路，從沒人來找過她。
記者和家長剛松口氣，畫面突然切到財務室門口——
前幾天傍晚，李輕雪鬼鬼祟祟湊到門口張望，還伸手踫了踫門把手，
沒等開門，就被巡邏保安攔下，慌慌張張找借口走了。
飯堂瞬間炸了，彈幕全在刷“原來是李輕雪想偷卷子”！
李輕雪臉色慘白，往後躲，卻被記者圍了起來︰“李同學，你怎麼解釋？”
陳紫尋看著她，語氣冷了幾分︰“現在，該你給我和校長說法了。”
李輕雪渾身發顫，指尖掐得掌心冒了紅痕，
嘴里還硬撐著辯解︰
“我、我就是路過財務室，看、看門鎖沒鎖，哪有想偷卷子！
是你們故意剪了監控，栽贓我！”
這話剛落，教務處老師又調出一段完整錄像，鏡頭清晰拍到她從書包里摸出根細鐵絲，在門把手縫隙里戳了半天。
直到保安腳步聲靠近才慌忙藏起東西——
連她藏鐵絲在衣袖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栽贓？”
陳紫尋往前邁了一步，目光落在她攥緊的衣角上，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你覺得在場這麼多雙眼楮，還有實時直播的鏡頭，都看走了眼？”
李輕雪瞬間沒了底氣，腿一軟差點摔倒，
幸好被旁邊的記者扶了一把，卻又被追問得啞口無言︰
“那你之前為什麼一口咬定是陳老師作弊？
是不是早就想偷卷子不成，故意倒打一耙？”
“你家是不是也下了賭注？
是不是怕輸了賭金才耍這種手段？”
彈幕早已刷成一片，之前質疑陳紫尋的評論全被淹沒，滿屏都是“李輕雪太惡心了！”
“自己想作弊還污蔑別人”
“趕緊給校長和陳老師道歉”。
三十一班的家長更是氣得往前湊，其中一位男生的媽媽指著李輕雪︰
“我們家孩子以前成績差天天被說沒救了，
是陳老師天天熬夜輔導才趕上來，你憑什麼這麼污蔑她！”
吳學扶臉色稍緩，卻依舊嚴肅︰
“李輕雪，監控鐵證如山，
你不僅污蔑教師清白，還試圖竊取考卷破壞考試公平，
按學校規定，必須記大過處分，後續還要上報教育局備案。”
李輕雪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想給父母打電話，
可她剛摸出手機，她爸的電話就先打了進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