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啊？”陳小小上前一步攔路，目光掃過地上碎鏡，語氣驟冷，“砸了我的開業禮，罵了我的人，一句‘听錯了’‘編的’就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王語嫣咬著唇望向陸承序，眼里滿是祈求——還盼著他看在Q的信息上解圍。
可陸承序沒理她，徑直走到陳紫尋身邊，語氣軟了幾分︰“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轉頭對上王語嫣，臉色又沉下來︰“王小姐，誤會要澄清，鏡子要賠償？”
王語嫣渾身一僵，拉著李輕雪硬撐︰“姐姐，都是誤會，你不會介意吧？”
陳紫尋點頭︰“我會！”
“陳紫尋！語嫣都道歉了，你怎麼這樣！”李輕雪見好友受委屈，忍不住大吼，卻在瞥見陳紫尋身邊的陸承序正冰冷看著她時，心里涼到了腳底。
傳說中的陸少殺伐果斷，竟真的這般可怕，再說這事本就是王語嫣誤導的，她最後也識趣閉了嘴。
陳紫尋挑眉︰“這場戲，分明是你挑的頭，來吧，你們一起道歉。”
陸承序看了眼滿臉蒼白、滿眼求救盯著他的王語嫣，眼底閃過一抹諷刺——有膽子惹事，沒膽子承擔。
他又轉向陳紫尋︰“紫尋，對不起，給我個面子？我需王語嫣找Q，找到人我親自給你討公道。”
陳紫尋抬眼勾唇︰“成，希望陸少的‘公道’，別讓我等太久。”
說罷她遞了個眼神給陳小小——她願松口，可小小未必，“小小，我去化妝室等你。”
陳小小眼底閃過狡黠，回了個“懂”的表情。
陳紫尋又看陸承序︰“陸少是在這陪王小姐，還是上樓喝杯茶？”
陸承序尷尬摸鼻（心里暗嘆︰小丫頭真記仇），開口︰“我跟你上去。”
兩人剛踏上樓梯，陸承序就忍不住解釋︰“紫尋，我留著王語嫣，是她哥有可能是Q。”
陳紫尋指尖頓了頓，沒回頭，語氣淡得听不出情緒︰“我不管你找Q的目的，只記著陸少的‘公道’，別讓我等成空話。”
陸承序連忙應下︰“絕不會，最多三天，我一定給你答復。”
陳紫尋只是在心里冷哼——就王語嫣她哥那模樣，也能是Q？陸承序這簡直是亂投醫。
反正火沒燒到她身上，她才懶得管這些糟心事。
見陸承序走了，王語嫣等人也想溜，卻被陳小小攔住︰“誰砸了我五百萬的銅鏡，賠錢！”
“啊？五百萬？你搶啊！”丟雜志的唐甜（李輕雪好友）驚呼。
陳小小冷哼︰“一群沒見識的！這是我家老大從歐洲帶的，還是她第一次送我的開業禮，沒要你們賠精神損失就不錯了。”
“陳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唐甜委屈道。
“不是故意就不賠？那要警察干嘛？”陳小小反問。
唐甜紅了眼︰“我身上只有三百萬。”
王語嫣和其他人趕緊後退——他們月零花錢也就一兩百萬。
陳小小涼涼瞥向李輕雪和王語嫣︰“別瞅我，我對你們夠講人情了。”
王語嫣硬著頭皮裝委屈︰“我身上不到三百萬，還是姨奶奶讓我買禮服的。”
李輕雪皺眉掏出一百萬︰“語嫣，我們分攤點吧？”
“可我們今天都要換禮服……”王語嫣低聲說，“我這錢剛夠買啊。”
李輕雪急了︰“那怎麼辦？”
“是唐甜自己砸的，找她爸媽要啊！憑啥讓我們買單？”王語嫣往後縮了縮，低聲開口。
你們怎麼這麼自私！”唐甜哭著吼完，又軟下來求放過，“人家陳紫尋都沒揪著不放，你們倒先甩鍋！
陳小小冷哼︰“我家老大給陸少面子，你在我這，有什麼臉不賠償？”
李輕雪嘆氣，掏出銀行卡拍在桌上︰“還是我出吧。”
陳小小收了錢，冷哼︰“來人，把她們趕出去，再加進麗莎黑名單！”
幾人驚呼︰“陳小姐，你太過分了！被麗莎拉黑，京都大半豪門都在這訂禮服，傳出去我們怎麼做人？”
“在我家店欺負我家老大，還敢說我過分？一群垃圾，滾！”
陳小小揮手，門外保安立刻進來，一人架一個把人丟出店。
幾人被保安甩在地上，狼狽不堪。
“該死的陳紫尋、陳小小！到底啥關系，這麼惡毒！”王語嫣低吼，早沒了平日的白蓮花模樣。
李輕雪沒幫腔，心里也涼透了，只扶著同伴默默走了。
王語嫣獨自站在原地，指甲掐進掌心，眼底閃過惡毒︰“賤人！都是賤人！我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另一邊，化妝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陳紫尋身著一條純白色禮服走出來。
裙擺垂落至腳踝，腰側綴著細碎的珍珠鏈，襯得她肩頸線條愈發縴細，原本淡然的氣質添了幾分清冷，連剛走進來的陸承序都頓了頓腳步，目光下意識黏在她身上。
他喉結輕輕滾了滾，上前兩步又怕唐突，只低聲道︰“紫尋，你穿這條禮服，比店里所有陳列的樣品都要好看。”
陳紫尋對著鏡子理了理珍珠鏈，余光瞥見他拘謹的模樣，勾了勾唇︰“陸少這是夸禮服，還是夸我？”
陸承序眼楮亮了亮，連忙接話︰“自然是夸你，禮服再精致，也得你穿才顯靈氣。”
陳小小收好化妝包，語帶調戲，“陸少你的女伴這麼漂亮，要不要我親自為你定個妝。”
陸承序失笑點頭，“有你這位國際定妝師為我服務是我的榮幸。”
陳小小微微一笑，“從事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為你服務，還盼著以後能有免費為你服務的機會。”
說罷她向陳紫尋眨眼。
陳紫尋看了一眼陸承序，就是不看她，也不接她的招。
倒是陸承序，看了一眼陳紫尋，勾唇，“多謝你吉言！”
陳紫尋……他到底听懂陳小小說什麼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