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憶扭過他的頭對著他的腦袋一番亂揉︰“不要傷心嘛,跟我說說你們是第幾名?”
“第16名。”
“總共多少個小組?”
“三百個。”
江千憶︰……搞不懂你在傷心什麼。
“這不是很好嗎?”
江玉竹沒有說話,他就是心里難受。
江千憶靠在餐台上︰“雖然呢有志氣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適當也要向下看看,你已經比很多人好太多了,就比如說,現在雲起和知遠都還在學校上課呢,你已經解放了。
看著他們每天還在苦哈哈的學習,難道不讓你開心嗎?人吶,知足常樂。
我對你們沒有什麼要求,平安開心就好,我可不要養一群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每天滿面愁容的小老頭子。”
江玉竹被她的描述逗笑了︰“才不是小老頭子。”
“是是是,不是老頭子,多笑笑,這樣看著才有孩子氣嘛。”
江玉竹放松了下來。
“好啦∼我們吃飯吧。”
“好。”
江千憶嘆口氣,唉,孩子成長期間的小心思真的太多了,稍不注意就要變成喪喪的小孩了。
她得多注意一下。
另一邊,回到家的喬自心看著半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看綜藝的媽媽︰“媽,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孩。”
喬女士頭也不回的繼續看自己的綜藝︰“又是他的種?”
“雖然親子鑒定還沒下來,但是看那張臉,八九不離十了。”
喬女士擺擺手︰“你自己看著辦吧。”
喬自心嘆口氣。
她上了樓,剛想進書房,從一個房間跑出來了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
“姐姐姐姐!你快看,這是我畫的畫。”
喬自心蹲下接過,紙上畫著藍天白雲和草地,地上手拉著坐著五個或大或小的孩子。
“這是姐姐,這是我,這是……”小女孩一一給她介紹。
喬自心揉了揉她的腦袋︰“畫的真不錯,時間很晚了快回去洗漱睡覺好不好。”
“好∼”小女孩說完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姐姐晚安。”
喬自心笑著看著她回房間,轉身也進了書房。
幾天後,親子鑒定結果下來,喬自心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關麟站在旁邊︰“老板,要安排一下嗎?”
“嗯。”
“好的。”
這天,江玉竹正在給貓貓們鏟貓砂,江千憶坐在飄窗上曬太陽,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門鈴響了。
江玉竹走過去看了一眼,居然是關麟,身後還有一個比較年輕的女性,看著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他打開門︰“關老師?你怎麼會在這里?”
關麟笑笑︰“方便讓我進去嗎?”
“可以。”
江千憶看過來︰“誰啊?”
“小姨,這是我們競賽的主辦方之一的負責人,關老師。”
“你好你好。”
關麟幾人坐下。
“關老師,你們過來是?”
關麟笑笑︰“其實準確來說不是我要找你,是我老板要找你。”
旁邊的喬自心伸出手︰“你好,我叫喬自心,你可以叫我喬姐,是現任盛宇集團的總裁。”
江玉竹跟她握了握手︰“你好,江玉竹。”
喬自心看向旁邊的江千憶︰“這位是?”
“我是他小姨,江千憶。”
喬自心點點頭︰“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媽媽現在在哪里嗎?”
江玉竹皺皺眉看著江千憶。
江千憶不善的盯著他們二人︰“你們找過來到底是要干什麼?”
問這麼私人的問題。
喬自心淺淺一笑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從包里取出來了一個文件袋。
“你們可以先看看這個。”
江千憶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是一份親子鑒定。
結果是證實江玉竹和馮天柯之間是父子關系。
坐在旁邊的江玉竹看到這份結果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馮天柯……他是誰?”
喬自心淡定的喝了一口水︰“是我媽的合法伴侶。”
江玉竹︰“……你爸嗎?”
喬自心點點頭。
江玉竹︰……所以,這算是什麼?
“你為什麼會做這份親子報告?”
喬自心打開手機︰“因為你跟他年輕時候長的格外相像。”
江玉竹看著照片里的人,他自己都呆愣了一瞬間,除了眼楮有些不同,因為他隨了媽媽,其他五官可以說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喬自心看著他︰“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可以一一講給你听,如果你不想被我們打擾,我可以現在就離開,以後也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你,我保證。”
江玉竹下意識的看向江千憶,江千憶沒有替他做決定︰“你覺得呢?”
江玉竹看向手中的鑒定報告,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紙張。
“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喬自心娓娓道來。
馮天柯是馮家獨子,高中時期和一個叫舞箏的家境普通的女孩相愛。
舞箏是特招生,因為在舞蹈上有極強的天賦被他們學校破格錄取。
高一新生晚會上一舞成名,追求者成群,最後與馮天柯相愛。
家里只當馮天柯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他付出了真心,直到大學畢業二人都如膠似漆。
當時的馮天柯不滿家里要把他調離京市去外地鍛煉的決定,因為那時候的舞箏被他安排的舞蹈老師帶著在京市培訓。
他想親眼看著舞箏完成自己的舞蹈夢,進入國家歌舞團。
可當時的他羽翼尚未豐滿,最終被送離京市。
然而,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坐在輪椅上不良于行的舞箏。
她整個人像是木偶一般,對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毫無反應。
後來他才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舞箏出了車禍。
她永遠完成不了自己的舞蹈夢了。
馮天柯猜想到這件事是家里人做的,但他沒有證據。
後來家里給他安排了聯姻,他自然是拒絕,家人沒有堅持。
但那之後,舞箏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出現自殘的傾向。
他不得不每天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可還是出現了意外。
那天,舞箏在天台上,看著站在那里慌亂無措乞求她下來的馮天柯。
“天柯,如果我這輩子沒有遇見你,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我們下輩子,不要再見了。”
話畢,她徑直後仰,一落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