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靠近公告欄附近的人眼神就越奇怪。
一些隱晦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三人。
“是他？”
“對就是他。”
“不可能吧，怎麼可能一下子就……”
“那誰知道呢，誒你听說了沒……”
“……”
雖然江玉竹和蕭知遠平時因為長相會受到一些女生的關注，但今天……加入了一些男性，並且人對其他人的惡意總是很敏感，那些眼神他們都能感受到不是很友好。
江玉竹三人還一無所知，但已經有些許不適，直到走到公告欄前。
“我去，江哥，你直沖第一啊！！！”
江玉竹看著那年級第一的排名也很詫異，他有想過他會考的很好，但是他沒想到居然可以進步這麼多。
不過……這都是他應得的。
想到這里，他淺淺的笑了幾下，然後往前面看各科分數。
英語有點落後了，他英語一直都很不擅長，其他的政治歷史這種需要背的他臨時來不及，所以成績也沒有很好。
但是因為理科的成績突飛猛進，數學物理這些一眼看過去居然考了年級第一，甩第二名一大截。
紀在很是自豪，雙手叉腰，仿佛考了第一的是他一樣︰“不錯不錯，我打小就看你聰明，你看，這稍微一努力，直接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
蕭知遠也很為朋友的進步感到自豪︰“恭喜。”
江玉竹笑的更開心了。
預備鈴響了，三人背著書包各自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第一節課，班主任一進門就拿著成績表。
“各位同學，這次測試學校為了摸底確實是有意提高了測試的難度，但是我沒想到你們的平均分會下降這麼多，很多人的表現都很讓人失望。”
班里平時的前幾名都低下了頭。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的表現都不好，這次，我們都能看到，江玉竹同學的分數有很大的進步……”
班里人開始悉悉索索的交流。
“安靜！考那麼差還有臉說悄悄話，這節課我們來復盤這張試卷，看看到底有多難？至于讓你們考的那麼差勁？換湯不換藥的東西也看不明白……”
班主任是他們的數學老師，拿著卷紙開始統計。
“好了，來說都有哪些題需要講。”
“選擇最後一道。”
“第10題。”
“第16題。”
“第十題還需要？還有十六題，這不是送分題嗎？……”老師訓斥歸訓斥，但是學生提起的就都會講。
“來，我們按照順序先看第10題……”
老師開始講題，學生一個個在下面記錄解題步驟。
兩節課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過去，中午大課間，學生都在操場上集合準備跑操，突然，五班那邊傳來慌亂的聲音，引得大家都一同看過去。
江玉竹在三班，離得比較遠，只看到好像是起了紛斗。
他仗著身高優勢和良好的視力一眼就看到了是紀在。
他急忙跑過去，在六班離得近的蕭知遠也趕了過去。
“紀在！”
“怎麼了又！”
二人趕過去把打的難舍難分的人分開。
紀在還妄圖掙扎想要把對面的男生再揍一拳。
“呸，我哪一句說錯了？他肯定是作弊了，不然能一下子考到第一？”對面的男生鄙視的看向江玉竹。
江玉竹愣住了，是在說他嗎？作弊考第一？
紀在怒氣沖沖︰“自己不行就別以為全天下人都不行！你算個什麼東西？自己沒考過好成績就嫉妒別人都考的好，呸，陰溝里的老鼠罷了。”
蕭知遠看向那個男生︰“我記得你，你是謝杰書的朋友吧，哦不，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舔狗，怎麼，謝杰書還沒著急你就先開始在這吠了？我家玉竹考第一就這麼讓你著急？”
謝杰書是經常考年級第一，偶爾會考第二，平時在班里眼高手低，對于那些差生總是很看不起，覺得他們不配跟自己坐在一起。
謝杰書家里有點錢財，眼前這個男生是因為他爸在謝杰書家里的廠里上班，所以平時總是很舔謝杰書，雖然謝杰書不怎麼搭理他。
“你懂什麼，謝哥都說了，江玉竹這種突飛猛進的成績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再說了，不是還說他被包養……”
後面幾句雖然聲音越來越小，但江玉竹還是听見了︰“你說什麼？”
陳宇看見江玉竹那陰沉的臉色，又想起听到的傳言，江玉竹在校外跟其他學校高年級的人打架都能全身而退，心里忍不住有些犯慫。
但是一想到這話是謝杰書跟他說的，再加上之前在群里看到的那些照片，更何況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江玉竹應該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因此，他來了底氣︰“你裝什麼裝，大家都知道了，不就是被人包養了嗎？仗著自己有一點姿色，年紀輕輕的就墮落了。”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江玉竹。
這種話題在這種小縣城里可太勁爆了。
只有蕭知遠笑了，他蹲下身子去看被紀在打的坐在地上起不來的人︰“哦？都是怎麼說的？說來听听。”
陳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著蕭知遠的眼楮，不自覺的便說了出來︰“就是在企鵝群里，有人拍到了他每天出入學區房的照片，還有他換的新手機和穿的新衣服新鞋子，那麼貴，都是牌子，肯定不是他自己買的起的，畢竟……”
畢竟，江玉竹是孤兒這件事，人盡皆知。
蕭知遠驀的笑了一聲，然後便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沒受傷的另一只眼上。
一群人過來攔著，場面一時之間變得無比混亂。
這邊的騷動終于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幾個班的班主任過來，人便都散了。
五分鐘後，跑操開始，操場上播放著跑操專用曲。
辦公室內，年級主任，三班五班和六班班主任都在，還有江玉竹，蕭知遠以及紀在。
陳宇正捂著傷口站在原地。
身邊還有被迫叫來的之前的年級第一謝杰書。
年級主任看著面前這幾個學生︰“說吧，怎麼回事？”
江玉竹率先站了出來︰“老師，是因為陳宇在他們班里說我的第一是作弊得來的，這個謠言的散播謝杰書也有參與。
其次，陳宇污蔑我說我被人包養了，並且企鵝群里有很多別人偷拍的我的私人照，嚴重侵犯到了我的個人隱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