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章跟著鄔暢去鳳凰大學。
昝 收拾一下，去街上覓食。昨晚吃的海鮮基本上消化了，現在胃口更好了。兜里有錢……
李箏向大師推薦一個茶餐廳，可以坐下來慢慢享受。
昝 從善如流，坐上公車，這會兒人不多，城市清涼。
李箏又向大師建議︰“大師如果不想太引人注目，形象要不要稍微改一下？雖然算卦的話這樣更可信，但也不見得。”
並非穿著道袍就是大師，終究還是要看本事。
李箏訕笑︰“大隱隱于市。”
昝 從善如流︰“好。”
形象她不太在意，但人手一個手機，看到什麼都想拍下來或者直播，這個讓她不滿意。
李箏很高興，從她的角度說︰“頭發剪短一些吧，也可以繼續盤起來。衣服新中式的也很多。”
昝 下了公車，看路邊有一家店賣的就是所謂新中裝，現在還沒開門。
她來到茶餐廳，看這餐廳很大，比較高級，現在人不多，幾個工作人員湊在一塊低聲八卦。
“錦悅那個凶宅昨晚又死了一個。”
“以為當試睡員輕輕松松就能賺到二十萬，如果沒問題能給那麼多錢嗎？”
“如果真有鬼的話怎麼沒有大師出手？”
“現在有幾個真的大師？真的大師出手不得上百萬？人家也會算賬。”
“要是再這麼鬧下去，那小區都沒人敢住了。”
“警察已經把凶宅封了。”
“探險主播夜靈準備去，有不少人打賞讓他去。”
昝 坐下來點單。服務員表現出很高的素質。
昝 靠窗坐著，點了一大桌，迎著朝陽，慢悠悠的品嘗。
服務員看著她有點古怪，但餐廳里人多起來，服務員顧不上了。
昝 吃飽喝足，買單走人。
李箏對于大師一頓早飯吃二百多塊都不奇怪了，畢竟昨晚吃了兩千。
昝 走在街上，忙碌起來。
先把頭發剪短，再買一件灰綠色的褂子穿上，比起道袍是要時興一些。
再買兩條休閑褲，一條收起來，一條直接穿。
她走在街上對著玻璃窗照照，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
鄔暢回到學校，發現前男友祁鑫十點半有一場報告會。
林維章非常滿意，讓鄔暢躲起來，他來到報告廳。
鄔暢知道她現在一出現迎來的都是惡意，所以她躲在衛生間里，祁鑫的報告會有直播，她拿著手機死死的盯著。
祁鑫現在算是紅人，粉絲很多，報告廳擠滿了人，線上人也不少。
祁鑫現身，他長得高大帥氣，穿著西裝革履，臉上化了淡妝，白淨的臉上有著成熟的從容與成功的自信，還有溫和的寵粉，對著鏡頭一笑，引來一片尖叫！
鄔暢眼淚嘩嘩的流，他憑什麼？想到那些粉絲都對她惡語相向，她茫然了。
但憑什麼？這些人憑什麼能狂歡？
還有幾個導師、領導鼓掌，對祁鑫十分看好。
鄔暢手抓緊，抓著手機怕抓不住，她想抓死個誰。她被網暴，學校里沒有一個支持她的。
一切都那麼陌生！
祁鑫走上講台，頭發打理的干淨整齊，劉海修飾出飽滿的額頭。
他一眼掃過全場。
掌聲雷動。
鄔暢好氣啊！但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自己氣到去尋死。
祁鑫站在講台上，自信滿滿，聲音帶著磁性︰“大家好，我叫祁鑫。鄔暢被網暴這件事，是我一手炮制的。我知道她一向聖母，真的救了王先生。”
報告廳里安靜下來，死一般的安靜。
鄔暢蹲在廁所里也死一般的安靜。
世界此時只有祁鑫一個人的聲音︰“鄔暢一向柔弱又善良，她沒有虐貓，反而經常喂貓，還救過一些流浪貓。我討厭她！”
祁鑫面目猙獰，瘋狂怒喊︰“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當她像老媽子一樣圍著我轉的時候我就覺得惡心，只想盡快甩掉她！我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叫錢依靈，她才是我愛的。我和鄔暢分手她不同意，她哭。”
祁鑫提到錢依靈一臉深情，提到鄔暢更厭惡，臉上帶著成功的高傲︰“正好發生了這件事，我和依靈都厭惡，怕她變成聖母。所以我炮制了一切，我要她死！”
他一臉殺氣。
報告廳里眾人嘩然。
有人沖上講台，有人尖叫。
“住口！”
“在亂說什麼？”
祁鑫大聲冷笑︰“討厭鄔暢的又不是我一個。我只要起個頭，就有無數人要她死，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憑什麼當聖母？”
鄔暢看著，被祁鑫罵的人亂了，幾個沖上講台的人卻被攔住，有鬼。
祁鑫掌握話筒，繼續講︰“我有證據。這種事我又不是做了一次。前幾年李震剛因為強殲最後自殺，也是我操控的。是我，一直喜歡那女的，對她做了很正常的事，但她竟然要報警。我很快找到李震剛，他背影和我很像，我就對他下手，成功的讓他背鍋。”
鄔暢目瞪口呆。
和她一樣目瞪口呆的人很多。
鄔暢當時剛上大一，知道李震剛被網暴的時候很同情他，其實最終證據不足，他是被網暴殺死的。
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而自己和凶手做了幾年男女朋友。
想到這里她渾身發抖，和殺人犯在一塊沒被殺，最終還是被殺了。
鄔暢看著大屏幕上，放著祁鑫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祁鑫得意的說道︰“我知道鄔暢昨天晚上離開學校，肯定是去自盡了。她繼母和我商量好要如何善後。”他躊躇滿志，“做好善後，我依舊是祁鑫。”
鄔暢瞪大眼楮看著祁鑫和她繼母的聊天記錄。
【你確認嗎？】
【確定。】
【那你明天去收尾，她爸不方便露面，等事情處理完了會見你一面，感謝你。】
【鄔暢有簽器官捐獻，應該完成她的心願。】
【你看著辦。】
鄔暢窒息，好像心髒驟停，這些人！這些人還要她的器官！
如果發生意外她是願意捐獻，但她不願意被害！
報告廳里刮起陰風。
祁鑫瘋狂的喊︰“鬼啊！”從身上扯下護身符朝著鬼的方向丟過去。
林維章身上閃出一道金光，他控制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