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有人找你。”
“不見。”
慕池序把頭埋在了桌子上,又把蓋在身上的外套扯了扯。
昨晚被迫處理公司的業務處理的太晚了。
他需要好好補覺。
慕楓眠那個家伙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早出晚歸的。
以前那麼愛崗敬業的人,現在怎麼當起甩手掌櫃了?
談戀愛了?
不可能,他不是中央空調嗎?哪個女人會喜歡中央空調。
慕池序也懶得想了,閉上眼楮就準備進入夢鄉。
耳邊卻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我去,好可愛的小孩!”
“怎麼這麼可愛啊,讓姐姐摸摸。”
“寶寶,你們來找誰的呀?”
慕池序垂死夢中驚坐起。
小孩?!
他立馬起身沖了出去。
走廊外已經圍滿了人。
但他還是很清晰的听到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
“我來找慕池序!”
慕池序一下子就听出來了這是他小佷女姜念念的聲音。
他大聲的應了一下,“我在這!”
但很快就被淹沒在了更多女生的驚呼中。
慕池序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
但,一抬頭他就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兩分鐘後,許墨沉著臉敲了敲手里的記名冊。
“聚眾吵鬧,每人扣一分。”
瞬間,走廊上便空無一人。
慕池序驚呆了。
不是。
他剛剛吼了半天都抵不上許墨輕飄飄的一句話??
“慕同學,記住你說的話。”許墨朝他投來了眼神。
慕池序擺了擺手,“知道了,我會把學生會辦公室里的電腦全都換成新的,會長大人。”
許墨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了。
三顆豆芽菜這才映入他的眼簾。
但慕池序眼里只有姜念念一個,自然而然的就把其他人都忽略了。
“你怎麼來了?”
他忍不住的走上前蹲了下來揉了揉姜念念的頭發。
抬起手的瞬間,顧清讓緊張的抽了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慕池序如果敢跟姜念念動手,他就讓家里的保鏢立馬沖進來的準備。
畢竟他可是初中部…不,整個聖蒂斯魔頭般的存在。
可慕池序竟然只是揉了揉姜念念的頭!
並且露出了那樣的笑容。
他不會……也喜歡姜念念吧?!
顧清讓警鈴大作,看向慕池序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了。
同樣不友善的還有時千羽。
她快把慕池序瞪出窟窿來了。
怎麼又多了一個男的?
煩。
“我來給你送這個!”
姜念念說著拿出了那個大大的燙金請帖。
“下個月我過生日,記得來參加哦!”
慕池序激動的接過了請帖。
“過生日?你要過生日了?”
“有什麼想要的嗎?我送你,什麼都行,不用跟我客氣。”
“要不我來給你辦生日會吧,我很有經驗的。”
看著過分熱情的慕池序,身後的兩小只表情更難看了。
時千羽、顧清讓︰他果然喜歡念念!
于是倆人一左一右的走上前把姜念念架了起來。
“快上課了,我們趕緊走吧,請帖送到了就行。”
說著架著姜念念扭頭就跑。
姜念念一邊揮手一邊大喊,“記得來啊!”
“放心,我忘了吃飯都不會忘了這件事的。”
捏著那張請帖,慕池序心里暖洋洋的。
大佷女專門跑過來給他送請帖誒。
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要!
這樣想著,慕池序打開了請帖,瞬間,那張大頭合照彈了出來。
看到旁邊那張男人的臉,慕池序︰“……”
靠!
等明年他也要把自己的照片印上去!
...
...
“咯吱咯吱。”
昏暗的角落里傳來了老鼠啃食木屑的聲音。
陸安安已經從剛開始的恐懼變成現在的麻木了。
小閣樓被木板釘的死死的,她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也根本分不清已經過去了多少天。
但心里的恨意只增不減。
“姜凜,姜念念.......”
血字爬滿了整面牆壁,陸安安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依舊不知疲倦的寫著。
但是沒寫幾個字她就要停下來喘口氣。
她的血液病越來越厲害了。
這里沒有藥,只有從門縫中扔進來的剩飯剩菜。
她早已時日無多。
陸安安覺得很可笑。
自己堂堂一個女主,居然活成了這副模樣。
“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幽暗中突然傳來了一道低低的聲音,陸安安警覺的站了起來。
“誰?!”
一道瘦削的身影從一旁的角落里閃了出來。
陸安安的頭皮瞬間麻了起來。
那里居然有個人?!
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沒發現?!
“你是誰?姜凜派你來殺了我的嗎?”
聲音不似之前的甜美,此刻的她的嗓音听上去像個不太正常的瘋婆子。
那人影低低的笑了兩聲,而後朝前走了幾步。
借著門縫中透過來的一絲光亮,陸安安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但又不像是人。
皮包骨,瘦的脫了相,穿著破破爛爛的灰色長袍,一只眼楮還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像是整個眼球都離奇的失蹤了一樣。
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但陸安安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沒比他好到哪去。
那人又笑了幾聲,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嗎?”
“因為你的氣運全都被那個姜念念偷走了。”
“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麼你自從遇見她之後,就會發現各種各樣不受你控制的事。”
“那個丫頭那麼擅長玄門的東西,你就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陸安安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是啊。
姜念念的直播她也是看過的。
她就算出過娛樂圈一個女明星被人換了運。
她那麼厲害,肯定能看出自己的身份,從而竊取她的氣運。
對!
一定是這樣!
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光鮮亮麗的受所有人的追捧,而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因為自己的女主人生被她偷走了!
“想要奪回你的氣運嗎?我可以幫你。”
男人笑著,從長袍中伸出了一只枯槁如枝的手。
陸安安看著那只手咽了咽口水。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男人啞聲笑了起來,“沒有我,你只能在這等死了。”
詭異的笑聲充斥著整間房,陸安安看著那只手,良久之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就算她失敗了。
也要讓那個丫頭給她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