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孩子那天時家出了事對不對？”
“對。”
沈凡雁點了點頭。
就在方瑾生產當天，時二爺中了槍，被抬進了iCU昏迷不醒。
當時還有好多人說時千羽克她爺爺。
但是說閑話的人全都被老爺子辭退了。
看得出來，老爺子很喜歡這個孫女。
所以這也更加讓沈凡雁覺得自己換孩子是個正確的決定。
“在很混亂的情況下，你把孩子換了，但你不知道的是，正因為那天很混亂，醫院里有經驗的醫生都跑去照顧時老爺子了，負責給新生兒洗澡的是個年輕的實習護工，剛好又把兩個孩子放反了。”
姜念念的話把所有人都听愣了。
意思是，沈凡雁換了孩子，以為天衣無縫。
結果弄巧成拙，孩子又被不小心換回去了？！
這還真是命運戲弄大傻逼啊！
“不、不可能。”沈凡雁猛的揮了一下手，“我都做了親子鑒定，千羽就是我的女兒！你在胡說！”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因為你被人利用了。”姜念念篤定的道。
聞言，方瑾立馬叫來了助理。
“加急做個親子鑒定，要快。”
時家有自己的醫療研究室。
兩個小時就可以出結果。
這一過程格外的漫長。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等的心力交瘁。
但又不想離開。
因為他們可太好奇真相到底是什麼了。
兩個小時後，助理踩著高跟鞋回來了，風塵僕僕的。
看到她臉上掛著的淡淡的微笑，方瑾就知道事情穩了。
“方總，結果出來了，千羽小姐是您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凡雁傻眼了，猛的沖上前奪過了助理手里的鑒定報告。
結果寫的很清楚，方瑾和時千羽是母女關系。
而且她剛剛是親眼看著她們把自己的樣本拿過去的。
“怎麼會這樣……”沈凡雁腳步踉蹌了一下，“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們造假了！”
“呵，沈凡雁，說你沒腦子還真是沒腦子，我自己的女兒，我能作假嗎？”
觸及到方瑾冰冷的眼神，沈凡雁的後背一陣發麻。
是啊。
她那麼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會任由討厭的人做自己的女兒呢？
“姨姨，你被人利用了哦。”姜念念再次提醒道，“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是誰幫你辦的親子鑒定。”
沈凡雁猛然反應了過來。
是她？！
但是……怎麼可能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時千羽不是她女兒的話，那她的女兒……
“沒錯，你的女兒就是不久前去世的那個。”姜念念像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似的，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千羽姐姐出生的時候醫生確實說了她心髒不太好，但是也只是不太好，並沒有病癥，養養就好了，這也是為什麼方姨姨會對千羽姐姐限制這麼多的原因。”
听到這話，時千羽猛然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從很小的時候她就不允許自己隨便跟別人瘋玩。
都是因為怕她心髒負擔太重受不了嗎？
“而且姨姨，你女兒的身體狀況更不好哦。”
但是沈凡雁鬼迷心竅。
一直以為她養的是方瑾的女兒，所以幾乎對她不管不問。
在外面受了氣，也悉數發泄在女兒身上。
導致她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再加上身體不太健康，五歲就夭折了。
听到這話，沈凡雁的天都塌了。
小雨居然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居然虐待了她整整五年？！
怎麼會這樣？！
沈凡雁無力的癱坐在地。
眾記者卻並沒有因為她的破防而停止八卦。
來都來了，這麼大的烏龍當然要好好報道一下了。
方瑾也沒打算放過她。
鬧了這麼一出戲，不好好讓沈凡雁吃吃苦頭她就不叫方瑾了。
雖然知道真相的她以後都會活在深淵里了。
但那和她有什麼關系呢？
警察很快趕來，把沈凡雁帶走了。
病房里的記者也識趣的離開了。
姜凜也看夠戲了，直接把小崽子扛在肩上帶出去了。
碩大的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了方瑾和時千羽母女兩人。
“對不起……”
良久的沉寂被時千羽低低的聲音打破。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我懷疑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呵，那你確實要說對不起，我方瑾還沒這麼蠢的女兒。”
雖然又被罵了，但時千羽心里暖洋洋的。
太好了，媽媽還是媽媽。
但她還是有個疑問。
“那如果我真的是沈凡雁的女兒呢？”
“沒有那種如果。”方瑾冷冷道，“蠢人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沒有人會輕易把你弄走。”
方瑾眼里的篤定徹底讓時千羽動容了。
她突然醒悟，方瑾好像一直都很愛她。
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
“好了，已經耽誤太久了，我該回公司了。”方瑾看了一下手表站了起來，“等下我讓小劉把你送回家里的醫院。”
方瑾說著又在床邊放下了一個盒子。
時千羽︰“這是什麼？”
“巧克力蛋糕。”
“啊？”
也不怪時千羽驚訝。
因為方瑾最討厭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所以她也從來都不吃。
“上次看你從幼兒園帶回來了一個，不是低血糖嗎？來的路上順帶買了一塊，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時千羽大大的眼楮里閃爍起了光亮。
“謝謝……媽媽。”
方瑾愣了愣，嘴角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點了點頭後離開了房間。
時千羽如獲至寶般捧起了那塊巧克力蛋糕，而後輕輕挖了一塊放在了舌尖。
嗯。
很甜。
…
慕池序終于把廚房收拾干淨了。
園方的人一會讓他榨果汁，一會讓他搬東西。
最後他實在忍不了了，發了飆，那些人才縮著脖子讓他走了。
已經過了飯點，但慕池序還是執意提著兩大盒東西去了草坪。
小丫頭看到這些吃的一定會高興壞的吧？
可他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姜念念。
于是他揪住了一個亂跑的小男孩。
“姜念念呢？”
小男孩撓了撓屁股。
“姜念念啊，早就走了。”
慕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