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晚飯,天還大亮著,霍北錚帶楚喬星四處轉轉,認認門。
    他們住的這一片是團級家屬院,再往前是依次是旅師軍級家屬院。
    等級越高,家屬院越好。
    順便指了指白鑄軍軍長所在的家屬房,方便她魂游完成政委交給她的任務。
    緊接著又帶她去部隊供銷社轉了轉,這里吃的喝的用的都一應俱全,基本不用去外面去買,但也只能保證日常所需,如果想要買家具電器及一些花哨一點的衣服就得去城鎮上買。
    又帶楚喬星認了認部隊食堂的路,供銷社和食堂這兩個地方霍北錚可是帶楚喬星轉了又轉,他怕自己出任務媳婦突然餓的緊,又不會做飯,只能去這兩個地方應應急。
    不過這兩個地方到點就會關門,所以他出任務一定會提前做好準備,在家中放好應急食品。
    再來他會跟隔壁家屬同志打好招呼,請嫂子們多幫忙照顧星星。
    如果星星不習慣那些嫂子照應,那可以等厲寒辰和甦酥來部隊,之前他跟厲寒辰和甦酥說過,安頓好後讓星星去他們那吃飯,他會提前把糧票存在他們那。
    緊接著又去部隊辦公大樓,會議大禮堂,集訓場,操場,大致走了走。
    回去的路上,天色就有點暗了,吹號的聲音響起,在部隊,一天要吹好幾次號子,早上有起床號,早操號,吃飯號,集訓號,晚上有下訓號,吃飯號,熄燈號。
    楚喬星一邊听一邊點點頭到處看看,迎面突然嘰嘰喳喳走來幾個人,看到他們後,聲音戛然而止。
    “咦,這不是咱們指揮團的霍副團嗎,帶著媳婦逛呢!”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女同志名叫徐圓,總是一臉笑眯眯的,很有親和力,前不久剛晉升文工團的副團。
    霍北錚微微點點頭。
    徐圓的目光落在楚喬星身上,昏黃的天色下依舊能夠看出霍北錚身旁的女同志很是標致動人,這樣的臉蛋,若是來她們文工團,肯定會成為她們團的台柱子。
    她敢打包票,要是讓她演一場節目,必定大火,到時候其他軍區的文工團肯定要來她們團搶人。
    這麼一想,徐圓心頭燃起火熱,激動地走向楚喬星,“這位女同志,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文工團?我們文工團待遇好,福利好,平時就是練練基本功,排練排練舞蹈和節目,很輕松的。
    反正你是霍副團的家屬,到時候他忙著操練,你來文工團練練舞,還能給自己掙一份津貼當家用多好。”
    徐圓不遺余力地勸說著,誓要將這一顆滄海遺珠拿下。
    還不等楚喬星拒絕,一個年輕的女同志使勁咳了咳,“哎呀,徐副團,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咱們文工團的人滿了,哪里有名額啊!”
    徐圓蹙眉,“有啊,咱們缺……”
    “哪里缺了,你忘了,白首長特地跟咱們打過招呼,他有個女兒要來咱們文工團的嗎?人家的資質,肯定是奔著台柱子去的,你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咱們團的台柱子啊!”
    “可是……”
    “可是什麼啊,你得先照顧照顧白首長的女兒不是?等台里的職位挑剩下再招她進來也不遲啊!”
    說話的人是文工團的金嗓子,名叫陳姿,說話時聲音壓的低低的,眼角余光不住地在楚喬星身上閃來閃去,眼白都忍不住翻到天上了。
    霍北錚不耐煩地道,“徐副團,文工團的工作我愛人沒有興趣,我愛人也不喜歡跟一些愛挑撥是非的人玩心眼子,這種事就不必過問了!”
    說著,拉著楚喬星的手就走。
    “站住!”
    陳姿委屈地大喊,“霍北錚,你說誰愛挑撥是非,你說誰愛玩心眼子?我一心一意對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是不是記恨我跟別人相親,所以故意娶別人來氣我……”
    女同志楚楚可憐的淚水還沒落下來,霍北錚直接炸毛嘎嘎亂殺,“我X你媽,大姐你是誰啊,我娶我媳婦關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哪顆蒜,還記恨你相親,你相一百零八次親,關我什麼事,我他媽不讓你相了,你瞅瞅你身上有什麼值得看的,你在文工團待了幾年我頭一次才發現原來團里還有你這麼一號臉皮厚的人,你看看你身上哪一點比得上我媳婦。
    我媳婦皮膚比你白,長得比你好看,說話比你軟聲音比你好听,你全身加起來都不如我媳婦一根腳指頭。
    我勸你回去吃點藥,實在不行看看腦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沒退休,老人味就這麼重,嘴這麼碎,怪不得嫁不出去,見個帶媳婦的男人就說三道四,挑撥離間,哦我知道了,你怕不是心里陰暗,見不得別人好吧,也是也是,連相親都相不到對象的老女人,有這種陰暗心理也正常。
    徐副團,我真誠建議你瘋子和狗就應該關起來,別放出來亂咬人!
    媳婦,我們走,別跟這種瘋子一般見識!”
    霍北錚一張毒舌 里啪啦一頓掃射,熄火,拉人,揚長而去。
    身後的人噗通一聲倒下。
    陳姿氣的倒地的時候還保持的指人的姿勢,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發不出來,只能發出“  ”的聲音。
    徐圓和另外幾人趕緊上前把陳姿扶起來。
    “你說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嘛呀,不知道霍北錚那人嘴跟抹了毒一樣,在別的軍官眼里,可能還當你是個女人,可在霍北錚眼里,人是不分男女的,惹急了別說罵你,打你都是活該,上次你追著他表白,被兜頭澆一臉洗腳水的事還沒看清楚啊,他寧願背處分也不要你,你就死心吧!”
    “人家兩口子好好的,你非橫插一腳,你這可屬于破壞軍婚了啊,當心人家舉報,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依我看,你跟人家那家屬完全沒可比性,霍副團那不僅嘴毒,眼光也高的厲害,你啊趁早認清現實,別負隅頑抗了啊。”
    幾個人的話像一把刀,一把接著一把地插在她心上,陳曉捶著胸口大哭起來。
    “嗚嗚,我喜歡他有錯嗎,不都說女怕纏郎,男怕磨娘,我以為我日復一日地纏著他,追求他,他總有一天會感動的,可他倒好,轉頭就娶了媳婦,都沒跟我打一聲招呼,我追他那麼久,都不配說一聲嗎,當著人的面,這麼不給我臉,要我怎麼見人啊!”
    陳姿不服,她惦記了霍北錚那麼久,就讓別人搶走了,那個女人不就是長了一副狐媚子臉嗎,她憑什麼!
    她一定要跟她比比,她就不信她沒有一丁點比不過她的!
    楚喬星剛才沒精力跟她吵,她瞌睡又來了。
    還沒到家屬院,就困的走不動了,被霍北錚一把打橫抱起帶回家。
    楚喬星睡著,神魂已經穿過一排排家屬房,來到白首長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