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星星床底下藏著的錄音機,是開著的,這里有一卷磁帶,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都錄的清清楚楚。
    秦玉蓮,上一次你向爸媽告狀,說是金嬸是給星星蓋被子,所以被星星打了是嗎?你敢不敢再說一次?
    還有金嬸?”
    霍北錚將一台嶄新的錄音機擺在桌子上,拿出里面的一盒磁帶,森寒的目光在秦玉蓮和金嬸面上掃過。
    秦玉蓮瞳孔一縮,沒想到霍北錚竟然在床底下放了這個?
    金嬸也不由得渾身抖了下,低頭眼楮不停地閃爍。
    “北錚,你在星星房間放這個干什麼?”
    “媽,你別管,你只需要睜大眼楮看,豎起耳朵听,就好了!”
    霍長東也扯了扯君女士的衣袖,讓她安靜。
    秦玉蓮見爸媽眼睜睜看著她被霍北錚欺負也不幫她,眼底閃過怨恨。
    “我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金嬸告訴我的,我只是覺得不對轉告爸爸媽媽而已!”
    有錄音機在,秦玉蓮也不敢再斬釘截鐵地肯定自己之前的說辭。
    雖然她也怕是霍北錚故意詐她,但到底沒有了一開始的底氣。
    只使勁扣著自己的手指,不經意間顯現出自己的不安和煩躁。
    “金嬸,你呢?”
    被點名的金嬸緊張地抖了一下,心虛地訕笑,“這事怪我,可能在楚小姐面前多叨叨了兩句,以為她是裝的,就說了出來,見她出汗,還以為她有點熱,就想做主解開兩顆口子。
    只是還沒踫到衣服,就被楚小姐制止了。我只是跟小姐抱怨了兩句,小姐可能是幫我鳴不平,所以才對楚小姐有了意見。
    這事我並不知道小姐跟先生太太這麼說,否則我肯定會解釋的!”
    話音一轉,金嬸把自己撇的干干淨淨的。
    霍北錚嗤笑,話音拉長,“是嗎?”
    說罷,他去了廚房,又拿出一台錄音機出來。
    “想不到吧,我在廚房也放了一台錄音機,同樣是開啟的,這盒磁帶恰好錄下來了秦玉蓮星期五放學回來後和金嬸你在廚房說的話。
    為了賣慘,你和秦玉蓮故意將晚飯做的亂七八糟,而秦玉蓮還特意在晚飯之前吃了一只雞。
    吃的都打嗝了,怪不得餐桌上在霍校長和君團長面前表演的那麼賣力。
    誰能想象到她說自己親手做的飯是金嬸花費時間弄的,還故意讓金嬸把鹽換成糖,多麼良苦用心啊!”
    一番話說出來,秦玉蓮忍不住瑟縮了下,一個我要完了的念頭冒了出來。
    如果只是楚喬星打金嬸的事,她還可以僥幸糊弄,可廚房的事被霍北錚挑破擺在明面上,那只能說明,廚房他是真的放了錄音機。
    如果被爸爸媽媽知道,就會明白自己平日里的乖巧都是裝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今天是自己害了甦酥姐,他們絕對會把自己趕走的!
    巨大的恐慌席卷過來,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無比震驚的還有霍長東和君女士。
    尤其是君湘沫,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以為的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背後居然是這樣的!!!
    “玉蓮,北錚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不信,她要她親口告訴她。
    “是真的是假的打開錄音機听听不就知道了?北錚,你打開讓大家听听!”
    老爺子發話,霍北錚還沒動,秦玉蓮一個箭步護住那個錄音機。
    “不要!不要開!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給楚喬星一個教訓,她在霍家整天躺著,太沒有禮貌了,我不喜歡她。
    金嬸只是心疼我不會做飯,才幫我的,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沒有將那只雞留到晚飯跟爸爸媽媽一起吃。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秦玉蓮痛哭流涕,此時的坦白像是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氣,也趁此揭開了她平時偽善的面孔。
    “所以,你承認你對楚喬星心存惡意,甚至不惜想出一個又一個計謀毀掉她,甚至不停地在爸媽面前,以及外人面前抹黑她是嗎?”
    霍北錚眼神犀利地逼問。
    秦玉蓮只用力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事已經做了,且不是一次兩次,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假嗎,還是說,你平時就是這樣說著最無辜的話,做最狠的事!”
    霍北錚一語道破,秦玉蓮如被扒光了一樣無所遁形。
    她羞恥地捂住自己的臉,可鄙夷的目光好像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地盯著她。
    她崩潰地大聲哭了起來,再抬起頭來,恨恨地指著楚喬星,“那她又有什麼好?今天還不是逼我發下毒誓,故意毀了我的臉?還有我的頭發都快要掉光了。”
    “她只是逼你發誓,是你自己說如果害人就臉頰生瘡,頭發掉光的,為什麼你自己做的事也要怨在別人頭上?”
    這是霍長東回家後說的第一句話,口氣平靜,眼神充滿失望。
    秦玉蓮眼神一抖,下意識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除了這句話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霍長東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秦玉蓮抖的更厲害了。
    沈莫白看著這一出鬧劇,沒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
    “這位同志,看來你設計陷害別人是家常便飯,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那位把人推下去的朋友叫什麼名字,以及她為什麼要推受害者下樓,她的目的是什麼?
    不會是為了故意冤枉別人吧?”
    這一番話沈莫白承認自己問的時候有些小心思在,這種偽善毒蛇竟然還有人當寶,原諒他實在不理解。
    “不!不是,菲菲是失手的!”
    秦玉蓮知道沈莫白和霍北錚出馬,真相很快就會查出來,與其讓人知道她是故意的,不如就咬死了說是菲菲失手的。
    還能落得個她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美名。
    “我怕菲菲被爸爸媽媽指責,所以才指認楚喬星的,我想著爸爸媽媽看在楚老的面子上,不會對楚喬星太過分,是我想的不對,對不起!”
    秦玉蓮擦干眼淚,似乎是想通般鄭重地朝楚喬星鞠躬道歉。
    楚喬星看都不看她一眼,小腦袋靠在霍北錚懷里,不停地嚼他身上的金豆子吃。
    君女士見她情真意切,不由得信了她的說辭,痛心疾首道,“玉蓮,你糊涂啊!”
    “啊~失手?能在失手後快速規劃好逃跑路線,平時儲物間的窗子都是木頭釘死的,唯獨今天木頭拆了,這還真是稀奇。
    哦,還有,平時你家的保姆都在二樓養傷,唯獨出事的時候在廚房幫忙,好像是刻意往樓上只有楚同志一位嫌疑人方面上引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