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齊刷刷抬頭,正好看到楚喬星出來。
“你還好嗎?”
楚喬星見地上的女人痛的止不住喘息,臉色慘白失了血色,立即趕下樓。
“楚小姐,甦酥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推她?”
秦玉蓮沖上前,幾乎是失了理智般指責。
楚喬星見她把矛頭指向自己,腳步停下,小臉盛滿錯愕。
上一次她在叔叔阿姨面前抹黑自己,這一次又想故技重施?
她就說這個像小師妹的女人心眼壞的很,現在居然還敢冤枉她!
憤怒的小火苗在心里滋滋地冒個不停,她漂亮的眉毛高高擰起,反口質問她,“你為什麼認為是我推的?你看見了?”
“不是你是誰?樓上就只有你一個人?”
“所以你沒看見是我推的人,只是覺得樓上只有我一個人就是我干的?上一次你在叔叔阿姨面前抹黑我裝睡打金嬸,這一次又想冤枉我害人?”
秦玉蓮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可很快現出了然,“我沒有抹黑你!對了,你明明是在昏睡,為什麼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原來你真是故意裝睡!”
君湘沫恍悟,神色復雜,“喬星,難道玉蓮說的是真的,你一直都在裝睡?”
“阿姨,我沒有,是她污蔑我,她告訴你們金嬸只是為了給我蓋被子,實際上,她們兩個合伙扒我衣服,我雖然身體沉睡,可我意識非常清醒。”
“你胡說!”
“媽媽你別信她!”
金嬸和秦玉蓮非常慌亂,可還是強自鎮定,生怕被眼楮毒辣的霍家人發現端倪。
君湘沫也被楚喬星的話驚到了。
她說什麼?玉蓮和金嬸扒她衣服?
玉蓮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金嬸也不可能!
“玉蓮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喬星你是不是誤會了?”
“不是誤會,我听的清清楚楚。阿姨,雖然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可我還是記得爺爺的話,要找個正式的機會謝謝您們收留,還讓我帶上我們甦市的特產。
這幾天我每次醒來您們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忙,所以一直沒有好好對您們說聲謝謝。
剛才我醒來本就是打算見您們的,沒想到會遇見有人摔下樓。
我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推她?”
是啊?喬星跟甦酥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推她呢?
秦玉蓮口氣不好地翻白眼,“你說無冤無仇誰信?誰不知道甦酥姐是爸媽給我挑的準嫂子?
而你喜歡我哥,想要除掉甦酥姐取而代之!”
“我爺爺說這里是講究律法的國家,不能殺人不能害人,我才不會這麼做!
你說是我推的,那你們所有人都在樓下,確定沒有人在上面了是嗎?”
楚喬星伸手掐指一算,一雙耿直的杏眸掃過在場所有人。
“那個圓臉姑娘呢?”
霍長東左右看了看,終于發現了漏網之魚。
“爸爸,菲菲在衛生間上廁所,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話說完,一樓衛生間的門開了,張菲菲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抬頭看到人都聚在一起,一臉的困惑。
“叔叔阿姨怎麼了?為什麼都在看著我?”
“菲菲,你不在現場,這個女人非要說是你把甦酥姐推下樓的!”
秦玉蓮拉過張菲菲,一臉的打抱不平。
張菲菲似乎被嚇到,連忙搖頭,帶著哭腔,“怎麼可能,我一直在衛生間啊。”
“是啊,菲菲從衛生間出來的,怎麼可能推人嘛?”
“就是想賴人,明明最有嫌疑的是她呀!”
秦玉蓮帶來的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蛐蛐。
楚喬星小臉黑沉,指著秦玉蓮和張菲菲道,“你們倆敢發誓嗎?你敢說你沒想害人?你敢說你沒推人?”
秦玉蓮和張菲菲被楚喬星指控,絲毫不慌,與其說是不慌,不如說根本不信誓言這種東西。
“我可以發誓啊,如果我害人,就臉頰生瘡,頭發掉光,總可以吧!”
“還有我,如果是我推的人,那我就跟玉蓮一樣臉頰生瘡,頭發掉光!”
無人看見,楚喬星捏出一粒金光,打出一道誓靈訣。
別人發誓靈不靈她不知道,可在誓靈訣面前發誓,那一定非常靈。
“好了,這場鬧劇先暫停,當務之急是把甦酥送到醫院才是重要的,我借了車讓人停在外面,玉蓮你跟任阿姨說一聲。”
霍長東說完,君湘沫再次看向樓梯前的女孩,“喬星,你就先在家待著吧,回來我會跟你談談。”
霍長東打橫抱起甦酥,一行人呼啦啦地退了場。
楚喬星沒錯過君女士離開時的那一眼,充滿了失望和難以置信。
有些難過,這里怎麼就沒人信她,護她呢?
好想念師父還有師兄師姐!
要是他們在就好了。
無愛,好累。
楚喬星眼楮一閉,身體瞬間進入沉睡,無人看見,此時的她雙腳離地,身體如幻影一般飄進房間,躺在床上,房門自動關閉。
——
醫院里。
周醫生給出的判斷很不好,是下半身癱瘓。
霍家人臉上瞬間籠起一層冰霜,還有十足的愧疚。
“怎麼會這麼嚴重?霍校長,霍夫人,請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我好好的外甥女為什麼才去了你們家半天就出了這種事?”
任秋月氣的渾身發抖,她不敢想象甦酥知道後會多麼絕望,在她的原生家庭,沒有被重男輕女的家人折磨垮,反而在她的照顧和幫襯下,直接斷送了以後的希望。
她還這麼年輕,甚至還沒有結婚生子!
“任阿姨,您別怪我爸媽,是楚喬星動的手,她喜歡我哥,大概是覺得甦酥姐的存在擋了她的路,這才……”
“玉蓮!”
霍長東不贊同地喝了一句,還沒調查清楚始末,怎麼能將罪證定死,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測,什麼時候沒有經過驗證的猜測也能將人定罪了?
“爸爸,是我錯了,可能喬星她不是故意的,也許只是失手呢……”
任秋月眼神犀利地刮在霍長東臉上,“霍長東,你什麼意思,你是要包庇那個寄住你家的楚小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相還沒調查清楚,怎麼能夠輕易地給人定罪,更何況那是楚老的孫女,他老人家教出來的孩子沒道理會做這種事!”
“他教出來的孩子又不是從你身邊長大,你怎麼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是怕那位楚老首長的威名,那這件事就由我來查,只希望到時候你可別繼續包庇才好!”
霍長東沉默,疲憊地捏捏眉心。
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秦玉蓮無聲地勾起唇角。
只是臉頰突然癢的厲害,伸手撓了撓,竟撓破皮,她趕緊找周醫生開藥,她的臉可不能有任何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