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霍長東的分析,君湘沫的心確實安定一些。
“可就算星星不是裝的,可她喜歡北錚是事實,可我們已經答應了甦酥,要北錚娶她的呀。”
霍長東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我覺得你擔心錯了對象,喬星喜不喜歡北錚不重要,如果北錚不喜歡她,什麼都白搭,而且,依你兒子的性子,沒等人撲上來只怕就已經把人罵跑了!”
君湘沫咯 一跳,拍著大腿,“是啊,剛才我只顧著看星星親那個臭小子了,沒注意他,按照那小子的性子,誰敢這麼對他,就算是女人,他也是敢動手的,可這麼久了,樓下還沒動靜——
完了完了,臭小子陷進去了,這可怎麼辦?”
“呵呵,這只能說你兒子跟你一樣是個顏控,只怕看到人家姑娘第一眼,心就已經被勾走了。”
君湘沫爬起來打他,“你還笑,他們倆個在一起,甦酥怎麼辦?甦酥今天為了那個臭小子都差點跳河死了,如果讓她知道北錚跟喬星真的有什麼,她會不會再次想不開?”
這次霍長東倒是不笑了,頓了良久,才道,“今天回家你听到大院的動靜了嗎,小趙親自送北錚和喬星回來的,說明老爺子已經認可了兩人的婚事。
即使我們不願意,又能怎麼樣?甦酥那邊只能好好說了。
再者,我覺得甦酥今天跳河的事確實有點蹊蹺,不像是為情所困,你最好跟甦酥好好談談心,弄明白她究竟有什麼心事?”
君女士嘆了一口氣,“本來跟甦酥說好了讓她明天上門跟北錚培養感情的,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跟她談談。
只是,少不了要得罪任姐了。”
“誰讓你太過心急了,早早就把事定下了,凡事不能說太滿,多長長心!”
“你還教訓起我了,我急還不是為兒子好?他跟楚喬星在一起真能幸福嗎!如果她的嗜睡癥是真的,隨軍後他們怎麼過日子你想過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當年你還是資本家的女兒呢,爸媽有攔著我娶你嗎?”
“我……我資本家的女兒那也是紅色資本家,你們上戰場用的子彈都是我家捐的,我好手好腳的,還虧了你不成?”
“好好好,是你虧了你虧了……”
一夜無話。
星期日的霍家人早早就起來了。
霍北錚起的猶為早,昨天晚上那一吻,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火苗,一發不可收拾,結果就是晚上夢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夢里的楚喬星像只可憐的小獸在他身下哭個不停,他低頭哄著,要了一次又一次。
然後醒來就只能躲在衛生間洗床單。
霍長東背著手不經意間從衛生間走過,目光復雜地落在盆里的床單,臉上掛滿了老父親的擔憂。
霍北錚抬頭,洗床單的手一頓,臉不紅心不跳平靜地問,“有事?”
“……沒事。”
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今天甦酥和任首長要來家做客,你記得幫忙招待。”
“沒空,今天有任務。”
霍北錚兩三下洗好床單,拿到外面去曬。
“你不是放一個月假,有什麼任務?”
“給部隊寄結婚申請報告。”
剛從樓上下來的秦玉蓮听到這一句,腳突然崴了一下。
“啊呀。”
驚叫一聲,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歪下去。
君女士急忙下了兩個台階,伸手扶住人。
“玉蓮啊,小心點,是不是沒睡好啊?要不要上去再休息休息?”
“不用了媽媽,今天甦酥姐來我們家做客,為了活躍氣氛,我還邀請了我的幾個好姐妹,我去接她們。”
“你小心點,吃過飯再去!”
秦玉蓮跑了出去,滿腦子都是霍北錚那句,“給部隊寄結婚申請報告。”
他真的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怎麼是她?
為什麼偏偏是她?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分不清是嫉妒還是恐慌,總之燒的她十分難受。
霍北錚隨便吃了點就急匆匆出門,買了郵票貼在信封上掛了加急郵遞走,這才去了公安局。
“錚哥,又來找我!可惜啊,今天請不了假,不能陪你喝酒。”
沈莫白穿著白色警服出來,看到霍北錚的身影,走上前打趣地拍拍肩膀。
“不用你陪,好好工作,最近怎麼樣,案子多不多?”
“多啊,很多案子都毫無頭緒,我愁的頭發都禿了。”
“那正好,我送你一個三等功,帶上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沈莫白一听,二話不說,立馬叫上人跟上。
他們從小的交情自然對錚哥有絕對信任。
一行人埋伏在昨天楚喬星說的那條街道附近。
為了隱藏身形,他們有的藏在樹上,有的藏在房頂上,有的蹲在對面的牆沿上。
沈莫白和霍北錚則去了就近的一家裁縫鋪坐著。
“錚哥,一個小小的投機倒把,何須用咱們這牛刀,你想讓我陪你出來喝酒就直說嘛!”
沈莫白壓低聲音調笑。
霍北錚睨了他一眼,“閉嘴,等天黑你就知道了。”
沈莫白笑了兩聲,“哥,別這麼凶嘛,女朋友看見了會被嚇跑的。”
霍北錚听到“女朋友”三個字,臉色稍有緩和,“就你能跟我女朋友比?”
“呦呦呦!有情況啊,昨天還說是家里的妹妹,今天就成了女朋友了?
老實交代,是不是昨天買的葡萄干,和我媽做的肉幫了大忙了?”
霍北錚抱胸,“呵”。
“真的啊?”
“呵呵。”
沈莫白頓時對霍北錚所謂的女朋友好奇起來,“這就征服了你女朋友了?你啥時候帶女朋友來我們空軍大院,我媽要知道準得樂的找不著北。”
“再說吧。”霍北錚審視了沈莫白一眼,看他這長相就覺得有點不安全。
沈莫白輕嗤一聲,“哪天我非得去你家瞅瞅去。”
啥樣的女朋友護成這樣啊?
從這里等到日幕西斜,目標顧東總算鬼鬼祟祟出現。
又等了兩個鐘,天徹底黑透,一伙不速之客悄摸地來到顧家。
為首的捏著鼻子學了三聲貓叫。
隱在巷口陰影的沈莫白頓覺有點不簡單了,偷偷看了一眼霍北錚,他面無表情,只調整動作,嚴陣以待。
黑暗中顧東開了門,讓一伙人進去後,又四處看了看,這才將門鎖好。
悄無聲息翻上高牆,狹窄逼仄黑暗的視野讓人一覽無余。
顧東將封存的地窖打開,搬出一件件珍品。
手電筒的光亮打開照在上面,竟是一件古墓陪葬品。
沈莫白整個人熱血沸騰起來,這哪里是三等功,妥妥的一等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