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靖王府燈火通明,整個府邸焦躁不安。
反觀毓秀閣安安靜靜,不受半點影響,虞知寧一夜好夢。
次日起身時,紅燭扶著她洗漱時說起了昨兒晚上發生的事︰“裴世子入宮求見北冥大師被拒,靖王請來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來問診,也沒人能救淑太妃,奴婢听說,淑太妃已經昏迷不醒了。”
“不止呢,若不是門房攔著二姑娘昨兒半夜就要去靖王府探望了。”冬琴端來了早膳。
虞知寧心情不錯地用了早膳。
另一邊虞沁楚去求虞老夫人去找虞知寧求求情︰“淑太妃命在旦夕,若有什麼閃失,靖王府一定會責怪虞家見死不救的。”
為此,虞沁楚恨透了虞知寧,太冷血無情了。
虞老夫人之前幾次就因為逼迫虞知寧,擅自做主,惹惱了太後,一個月里被召見四次。
這次不論虞沁楚怎麼哀求,她也絕不動搖。
“祖母,若是淑太妃病危,世子身為親孫必要守孝三年,這婚事必會拖延。”
情急之下虞沁楚說出了心里擔憂,眼下才七月,婚期還有五個月,她擔心淑太妃挺不到那個時候。
那她豈不是白白拖成了老姑娘?
虞老夫人皺起眉︰“楚姐兒,人各有命,祖母也沒法子。”
“祖母……”虞沁楚氣哭了。
就在此時問月從外頭趕來︰“老夫人,奴婢听外頭傳來了消息,說是北冥大師發了話,要想出手救淑太妃,需裴世子一路從京城門口三步一叩首到金雲台山頂即可。”
“什麼?”虞沁楚驚呼︰“城門口到金雲台可是足足百里!”
問月道︰“二姑娘,這還是靖王親自入宮求了皇上幫著勸說,北冥大師才松口的。”
虞老夫人則好奇地追問︰“那世子怎麼說?”
問月搖頭。
不過明眼人都能猜到,裴衡沒有理由拒絕,只能同意。
果不其然很快就傳來裴衡跪于城門口一路朝著金雲台方向磕頭的消息,大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裴衡三步一叩首,不過半個時辰額頭已有一團暗青,他面色緊繃,咬著牙強撐著。
眾目睽睽之下避無可避,每一個頭都磕得結結實實,不敢有絲毫馬虎。
不遠處一輛馬車冷眼瞧著這一切
“郡主,靖王世子這麼磕下去,少說也要七八個時辰,估摸著要到後半夜了。”紅燭道。
虞知寧勾唇︰“比起去寺里祈福三年,這點苦又算什麼。”
這是裴衡應該承受的代價。
此時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夸贊裴衡孝順,無數贊美之詞撲面而來,虞知寧听著只是笑笑。
有這麼多人在場看熱鬧盯著,她松手放下簾子︰“去莊子上看看。”
馬車趕往陪嫁莊子。
偌大的莊子里種了不少瓜果蔬菜,還有一些農作物,之前國公府不再京城都是賣了當做收成,一年下來至少也有千兩銀子。
許是因為收益不多的緣故,宋氏一直沒瞧上,所以沒從虞知寧手上拿走,這些年還保留著原來的老人。
虞知寧今日是來看看鏢局留下來的人,能否有用武之地。
沒一會兒鏢局解散的十五人被帶了過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大多數都是鏢師。
冬琴逐一介紹︰“這位就是長寧郡主。”
十五人一听紛紛上前行禮︰“給郡主請安。”
虞知寧打量了一眼十五人,滿意點頭道︰“我可以助力你們重振鏢局,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需要你們簽三年賣身契,這三年,我會按照市場上的價
給你們月例,三年期滿歸還賣身契。”
一听說簽賣身契,有人有些猶豫。
不簽賣身契,他們就是自由身,一旦簽下,日後就是奴才了,處處受限制。
“我簽!”
領頭人叫鐘叔,莫約四十來歲,他道︰“沒郡主的收留我們也可能要流落街頭,更別提重振鏢局了,鏢局是楊大哥的心血,為奸人所害,何嘗不是咱們的心血?”
有了鐘叔帶頭,很快其他人也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賣身契。
一共十五份。
冬琴道︰“郡主是個好人,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將賣身契收好,虞知寧才能放心大膽地用這些人,她笑著付了十五人三個月的月例。
“郡主,這一個多月我們什麼都沒做,郡主還給了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不能收銀子。”鐘叔道。
虞知寧卻道︰“一碼歸一碼,手里沒有點銀子怎麼生存?”
拗不過,眾人收下。
“諸位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冒生命危險,做些缺德事。只有一點,我需要絕對的忠誠,若有違背,決不輕饒!”
丑話說在前頭,定好了規矩。
幾人應了。
于是虞知寧開始部署,讓鐘叔和三個年輕的去墨山村尋找雲家後人雲瑯,也是那批寶藏的後人,手中握著一本賬冊,詳細記載了多少東西。
那些被裴衡挪用,擅自給了虞沁楚的統統都要吐出來!
雖然裴衡也是重生的,但當初虞知寧是受了太後點撥才知道那個寶藏位置,並透漏給了裴衡。
為避免麻煩,她當初對裴衡解釋是無主之寶。
所以裴衡根本不知道雲瑯的存在。
這輩子裴衡擅自盜取,也該承受兩輩子的反噬了!
隨後又讓其中兩兄弟衛林,衛民兩兄弟過幾日去鋪子上幫忙,兩個人看著就機靈,她還需要人在外打探消息。
兩人應了。
等忙完從莊子上帶了些新鮮的瓜果回府,到了府上已是天黑,虞沁楚在院子里踱步,見她回來,惡狠狠道︰“大姐姐你好狠的心腸,見死不救逼著世子受苦受難,還有心情出門閑逛!”
知道虞知寧不會出手相助,虞沁楚也懶得再裝了,對著虞知寧惡言相向。
“二妹妹要是孝順可以一起去跪求北冥大師,何必在這耍嘴皮子。”虞知寧譏笑︰“二叔被革職查辦,二嬸被禁足,你們二房至今還背負著十二條繡娘的案子,你不去關心父母,反而心疼起裴世子?”
被虞知寧一懟,虞沁楚小臉漲紅,咬牙切齒又拿對方沒轍,氣得直跺腳,似是想起來什麼,嘴角勾起了冷笑︰“我始終相信惡人有惡報,總有一日你會遭反噬的,休要得意!”
沒有理會虞沁楚的咒罵,不過是狗急了跳牆,沒轍罷了。
回到毓秀閣,林媽媽上前︰“郡主,您離開府後,國公爺傳來消息五日後抵達京城。”
虞國公虞正南?
這位養父對她極好,上輩子也確實是在賜婚後回來了替她籌備婚事,而且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對母子回來。
那對母子是戰友遺孀和遺腹子,托付給了虞正南,這一照顧就是多年,對外還宣稱是虞正南自己的兒子,給了個妾室的身份。
起初,虞知寧也沒覺得什麼,只是那對母子兩慣會演戲,佔了便宜,胃口越來越大,折騰出不少事來。
虞正南是個心眼實在的,根本沒有察覺不妥。
直到大房的事越鬧越大,最後虞正南因被算計和有夫之婦扯上關系,背負一條人命,壞了名聲後自請辭去了國公之位。
這國公的爵位落在二房頭上。
虞知寧彎了彎唇,上輩子她嫁得早,又被靖王妃牽扯了精力顧不上大房。
可如今麼,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等著這對母子!
“吳紳,去軍方那邊找人托個信給吳浩,要他趕緊趕回來。”吳望生說道。
汽車駛過明樓,終于和前面的軍車將距離拉近了一些。前車似乎也注意到了後面跟隨著的車輛,它開始有節奏地亮起了轉向燈。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該想的,要知道這世上的主宰,另有他人,我們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李昌開口說道,臉上透露無盡的滄桑。
上次血炎蚓的洞穴也出現過血月的,難道也是因為有人在那里布了陣法,血炎蚓可能是恰逢其會,被陣法散發的血氣所吸引,從而進化為四階生物。
工頭每次出去,活動拉關系,或應酬談生意,或陪客人娛樂,都是這般“暴發戶”的“土鱉蟲”妝扮。謝雄輕蔑地說︰放屁!這關你何事?
陶百榮從地上爬起身來,面色慘白,黑色盔甲胸口處沾染點點雪梅,神色萎靡,晃動的身體搖搖欲墜,雙眸之中那如毒蛇般的怨毒光芒一閃而過。
他左擋右攔,眯著雙眼作沉思狀,嬉皮笑臉作無辜狀,縮頭聳肩作求饒狀,惹至單膝下跪作賠罪狀,有些搖尾乞憐的味道。他愈求饒她愈下手,他東躲西藏,俏皮詭秘地蹦跳,他越蹦跳她越緊追不舍。
楊明沖著馮大志豎起了一根中指,嘴角的表情淡然到了極點,神色沒有嘲諷的意思,卻讓馮大志的目光能殺人。
眾人雙手合十,食指和大拇指露出,猛的指向了面前的山峰。這一下,眾人再度察覺,自己的力量又被抽取了十分之一。
“听你語氣好像生氣了,難道你不想過我?唉!有些失望。”龍升說道。
秦東在看著他的平板,表情嚴肅,一改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看來,他在查找著什麼重要的資料。
他也瘦了一些,因為他太胖,不仔細看的話,形體上看不出來有清瘦的痕跡。
一旁的諾魯說道︰“去雷霆海域的人還不足十個,而且還帶了一個沒有任何魔力的人。”說罷,她撇了一眼一旁的梅璐。
在把公會的事情和刷掉boss之後的相關事情都搞定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線吃飯,從中午上線一直打到現在身體的疲勞抗抗就過去了,可是是不是咕咕叫的肚皮讓錢誠實在是扛不住了。
不論是錢誠此時以自己能力發揮的作用,還是他本身的象征意義,都不允許他此刻掛在這里。
這也是她作為大型娛樂集團宗主,歷經無數風浪後鍛煉出來的本事吧。
為了以防萬一,錢誠一直沒有用處審判這個技能,而在看到他用處這個技能之後,天空中彌漫的烏雲,莉娜眼神更加黯淡了。
之前要借不是著剛獲得一場戰斗的勝利,大家熱血澎湃,眾玩家也不敢喊出“和雄霸戰斗到底”的口號。
龍升一邊開著車,一邊把向敏明臥底到戰豹里面的事告訴了黑豹和銅豹。
紀若敏看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車,總算抑住怒氣,恨恨瞪妹妹一眼了事。紀若佳捅個大婁子,也噤若寒蟬,不敢吭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