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矮胖老板那邊的事情。
杜山河標記的神識第一時間也被悄無聲息的消除。
“嗯?”
他自然有所察覺。
不過這一路上倒挺順暢。
也只是多了個心眼。
“如今在金丹三層,在此方修仙界也才剛剛起步。”
杜山河這時把注意力轉向萬層塔的印記。
“也不知道以如今的修為,進入萬層塔的第一千零一層闖關,還會不會被那元嬰期的妖獸秒殺?”
杜山河回憶了一下之前。
那時他才築基圓滿,哪怕是開闢了丹海。
進去了許多次。
一開始連毛都沒看清就被秒殺!
想到這里。
杜山河意念一動,神魂瞬間進入萬層塔。
眼前瞬間鋪開一片虛無空間。
這是萬層塔第一千零一層的專屬空間。
也是他曾無數次折戟沉沙的地方。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從陰影深處傳來。
沒一息時間。
一道龐大的身影緩緩出現。
那是一頭青面獠牙的妖獸,身高足有五丈!
渾身覆蓋著暗金色的鱗片。
正是鎮守這一層的元嬰初期妖獸。
“還是這麼大的陣仗。”
“不過這一次倒是看見你的真面目了。”
杜山河扯起嘴角,手持星雷劍。
不得不說。
這萬層塔的復刻真是神奇。
除了系統復刻不進來外。
現在這具如同實體的虛影簡直跟外面的一模一樣。
上次築基圓滿時,他連這妖獸第一招都接不住。
虛影直接被震散。
如今晉升金丹三層,丹海靈力更渾厚。
神魂也因煉化火焰心而凝練不少。
或許有一戰之力吧?
“咻!”
這頭魔猿拳頭大的眼楮轉動,突然疾馳而動!
根本不給杜山河喘息的機會。
魔猿手中大棒橫掃,直劈杜山河的腰間。
杜山河目光微微凝視,腳步一錯。
如同鬼魅般側身避開。
同時星雷劍刺向魔猿的鱗片縫隙。
那里是它的薄弱之處。
“鐺!”
劍光嵌入鱗片縫隙,魔猿吃痛。
開始胡亂揮舞大棒。
一連躲開許多次攻擊。
但是魔猿速度越來越快。
“躲不開了!”
杜山河眼神一變。
在這里他才有機會實驗十萬丈丹海釋放的真正威力!
將全部靈力注入星雷劍!
劍身上泛起淡金色靈光!
“巨劍!”
“落!”
只見魔猿頭頂,緩緩出現一把極其龐大的巨劍,這是破空劍法小成領悟的招式。
巨劍如同達摩克里斯,幾十丈大小,龐大的魔猿身影在這劍的遮蓋下都顯得渺小。
“轟!”
魔猿高舉大棒,抗衡巨劍,靈光陣陣閃爍!
還不超過三息時間。
魔猿被巨劍壓得越來越低。
渾身的鱗甲像是炸開了一般,紛紛豎立!
“有希望?”
杜山河看見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希翼。
隨著魔猿的一聲怒嚎。
它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直接將巨劍震碎!
“砰!”
巨劍破碎後。
杜山河感到虛影劇烈震顫。
像是被一座大山撞上,整個人倒飛出去,不知飛了多遠。
身影直接消失!
“元嬰不愧是元嬰,我這都打不過,那劍痴前輩是怎麼干好幾個元嬰的。”
杜山河吐槽一句。
回想起之前還在天宗時,听聞劍痴這人居然能一人力戰不止一名元嬰!
有些離譜了都!
感覺都是吹的,畢竟也是凌空子的徒弟。
總要吹吹給點面子不是?
不過杜山河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現在才金丹初期........而且還沒凝聚本命劍。
這一次,他接下了一招。
比上次進步太多了。
“再來!”
.....
杜山河低喝一聲,再次進入萬層塔。
這一次他主動沖向魔猿。
專攻魔猿的眼楮、咽喉等要害。
魔猿雖凶猛,卻也忌憚要害,動作漸漸放緩。
只要不硬剛,還是能堅持不少時間。
杜山河抓住機會,一劍刺中魔猿的左眼。
一股磅礡的火靈力涌入!
魔猿眼眶瞬間燃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大棒胡亂揮舞。
可元嬰妖獸的底蘊終究深厚。
有種說法就是一元嬰妖獸,頂得上兩人甚至三人元嬰。
魔猿很快穩住身形。
瞎了的左眼的魔猿,氣息卻越發狂暴。
它猛地將大棒擲出,直取杜山河的頭顱。
這一擊速度太快,杜山河根本避不開。
擋也擋不住。
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棒砸碎頭顱!
“轟!”
又是一次虛影瞬間潰散。
杜山河的意識被強行拽出萬層塔。
再次,杜山河睜開眼,額角滲出冷汗。
“被爆頭了......”
這一擊有些酸爽啊。
而這時,神魂也傳來陣陣疲憊。
已經連續十幾次進入萬層塔的印記對戰。
哪怕每次只是假的。
累積起來也讓他有些吃不消。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
修仙界不缺天才,空有一身修為,如果是溫室里的花朵那也活不長。
對敵能憑借修為碾壓還好。
一旦對敵上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時就拼各種戰斗經驗和反應了。
而萬層塔這種歷練,無疑是增加實戰的一種方式。
“你沒事吧?修煉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一只溫熱的小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
池夢蹙著眉頭,美眸里透露出一絲擔憂。
她剛才見杜山河修煉時臉色忽白忽紅。
還不時皺眉。
還以為他出什麼意外了。
杜山河搖搖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轉移話題。
“沒事,就是忽然有些疲憊,這是到你池家了?”
池夢美眸神色黯淡了幾分,搖搖頭。
“到了,但沒完全到。”
“所有外來飛舟都不能直接飛入池家核心區域,這里只是外圍的港口,是離主家最近的管轄港。”
杜山河順著舷窗看去。
只見下方是一座建在空中的巨大浮空港口。
港口的碼頭很多其他外來飛舟進進出出。
很是繁華。
比風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港口上空飄揚著一面巨大旗幟。
旗幟上繡著一個有池字。
顯然是池家的標志。
“還以為路途最起碼會發生什麼,沒想到這黑船還沒出ど蛾子。”
池夢不知為何,回到這里後,就有些悶悶不樂。
按理來說,回來應該高興才是。
杜山河緩緩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這少女在憂愁什麼。
本想開口詢問,不過池夢卻先一步說話了。
“登徒子,別問。”
好吧。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
杜山河也只好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