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雪兒要說出“夫君”兩個字時候。
    “轟隆!”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在不遠處炸響!
    這是飛舟艦炮!
    “看這規模,是三級飛舟艦炮!好大的手筆!”
    “林師妹,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回到天宗飛舟。”
    三級飛舟艦炮,可是能傷元嬰真君的存在!
    這等物資,按理來說,小溪宗根本不可能有。
    杜山河眼眸微微眯起。
    小溪宗真是下血本了啊!
    再來的路上,大部分人也听說此次的敵人是誰了。
    天宗的弟子們都有些震驚。
    小溪宗不是附屬宗門嗎?
    為何會反叛了?
    林雪兒乖巧地點點頭,輕輕咬著紅唇。
    遠處的三級飛舟艦炮轟鳴聲還在回蕩。
    整個天地仿佛被炮火震得劇烈翻騰。
    “抓緊我。”
    杜山河直接一手攬住林雪兒的腰肢,幫她穩住身形。
    林雪兒臉頰微紅,順勢而為。
    緊接著,星雷劍化作乘載,一道流光而起。
    期間,杜山河還查看了剛剛斬殺那六名築基圓滿修士給的氣運值。
    “不是,斬殺人,給的氣運值還真是隨機給是吧?”
    【氣運值︰99】
    看著只給了99的氣運值,杜山河有些傻眼。
    如果靠薅的話,這六名給的完全不止這麼點。
    但現在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去薅。
    沒多久。
    兩人很快抵達天宗飛舟聚集地。
    這里停泊著十幾艘受損的飛舟。
    天宗弟子們或坐或站。
    有的在包扎傷口。
    有的在檢查飛舟的靈陣。
    氣氛有些凝重。
    當杜山河帶著林雪兒來到飛舟上。
    原本嘈雜的議論聲突然小了下去。
    緊接著。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杜山河。
    有疑惑,有憤怒,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審視。
    “就是他?劍道峰的杜山河大師兄?”
    “听說小溪宗之所以打過來,就是因為他殺了人家宗主的親緣血脈之人!”
    “難怪這麼大陣仗,三級飛舟艦炮都用上了,小溪宗這是鐵了心要跟咱們天宗拼命啊!”
    一陣陣議論聲也傳進林雪兒耳朵。
    林雪兒下意識地握緊杜山河的手,抬頭看向他。
    “杜師兄,他們胡說八道,你別理他們!”
    杜山河微微搖頭,神情淡然,示意她別擔心。
    他早就猜到,小溪宗或許會拿這個當借口。
    或許是索要資源。
    不過沒想到的是居然直接開戰!
    .....人群里。
    姚香香站在不遠處的飛舟甲板。
    正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杜山河。
    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這下看你還死不死。”
    姚香香美眸底閃過嫉妒的狠辣。
    看著杜山河牽著林雪兒的手,一絲絲醋意和酸意橫生。
    雖然是她拋棄了杜山河,還給帶了綠帽子。
    但她那也是為了前途,杜山河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下?
    這則消息,自然是她姚香香添油加醋的散播。
    為得是讓天宗長老們把杜山河交出去!
    必死!
    兩人剛要走過這里。
    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一艘小溪宗飛舟緩緩駛到天宗飛舟聚集地不遠處。
    舟首站著一位身著長袍的修士。
    正是小溪宗的一位長老。
    他冰冷的聲音傳遍擴散。
    “天宗的人听著!我宗宗主有令,只要交出殺害宗主親緣血脈之人的凶手!只要你們把他綁了送過來,我小溪宗立刻撤兵,此事就此揭過!”
    “若是你們執意包庇,休怪我們不客氣!直接踏平天宗山門!”
    這位長老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瞬間激起千層浪。
    天宗弟子們的議論聲陡然變大。
    不少人看向杜山河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
    “听到了嗎?只要交出杜山河,戰爭就結束了!我弟都死了!”
    “對啊!憑什麼要我們為他一個人拼命?他殺了人,就該自己承擔後果!”
    “我看還是把他交出去吧,不然咱們天宗損失就太大了!”
    有幾個原本就對杜山河不滿的內門弟子更是直接站了出來。
    直接指著杜山河喊道。
    “杜山河!你自己闖的禍,別連累我們!趕緊跟小溪宗的人走,別讓我們因為你傷了元氣!”
    林雪兒氣得臉色發白。
    剛要上前反駁,卻被杜山河攔住。
    杜山河看著那些義憤填膺的弟子,心中沒有憤怒。
    如果真這麼簡單,就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都給我住口!”
    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平子劍化作一道流光,落地。
    他面色鐵青,指著那些叫囂的弟子怒斥道。
    “混賬!其他峰弟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那些弟子根本不听,反而有人反駁。
    “平子劍長老!話不能這麼說!”
    “現在小溪宗只要杜山河一人,咱們何必跟他們硬拼?此事本就是杜........”
    “找死!”
    平子劍氣得吹胡子瞪眼,抬手將想將那名弟子削了。
    不過,卻被人打斷。
    一道更沉穩在身後響起。
    “平子劍師弟,消消火。”
    此刻。
    玄空太上長老和凌虛太上長老並肩走來。
    兩人身上還帶著戰斗的痕跡。
    玄空太上長老的左臂甚至還在滲血。
    玄空長老走到人群中央,目光掃過眾人。
    聲音雖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諸位弟子,從始至終他們要的,從來都不是某一個弟子的命。”
    “而是我們天宗的靈脈和資源!”
    “今日交出一人,明日他們就會要我們交出靈泉,後日就會要我們天宗臣服!”
    “此事我們早已經調查清楚,錯不在杜山河。”
    凌虛長老也上前一步,不同于玄空。
    凌虛直接釋放一陣威壓,壓得那些故意擾亂心智的弟子紛紛吐血!
    “再有亂說者,死!”
    兩位太上長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原本騷動的弟子們漸漸平靜下來。
    那些之前叫囂著要交出杜山河的弟子,也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哦是嗎?”
    “不過我怎麼覺得交出這位杜姓弟子還是為妙?”
    就在此刻,一道不合時宜唱反調的聲音傳來。
    玄空和凌虛同時皺眉。
    居然還有弟子唱反調?
    眾弟子這時也看去。
    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龍行虎步的太上長老走來。
    一名親傳女弟子跟在他身旁。
    赫然是木元與姚香香。
    “木師弟,你這是何意?”
    玄空率先發問,面容有些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