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萬層塔宮殿。
仿佛不久之前碎裂的一幕只是假象。
經歷了如此真實的幻境後，五感是最能欺騙的手段。
哪怕是靈識也能一模一樣的仿造。
想要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幻境，對于別人來說很困難。
對于杜山河來說就簡單多了。
“系統。”杜山河在心里默念。
生怕這又是一層更深的幻境。
【姓名】︰杜山河
【境界】︰築基十一層
【命格】︰殘缺的青蓮劍意（藍）金童金丹（藍）心有丹靈（藍）
【氣運值】︰0
【近期轉折】︰宿主破除萬層塔一百層的隱藏關卡，滯留于隱藏傳送宮殿，萬層塔獎勵宿主直升到第一千層，宿主頭鐵選擇繼續闖蕩，死于一千零一層，龍紋印記未能收取宿主性命。
“果然出來了！”
看到系統面板。
杜山河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不管萬層塔的幻境多逼真。
能扭曲記憶，篡改記憶，放大欲望。
卻始終無法偽造系統的存在。
這成了他破除幻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最可靠的依仗。
“不管這個近期轉折怎麼感覺有點內涵我啊，狗系統。”
杜山河臉色一黑。
什麼自己頭鐵選擇繼續闖蕩，死于一千零一層？
“那我不選擇繼續呢？”
杜山河改換念頭，說真的，他還真想繼續下去。
不過系統都這樣預測，那肯定不能頭鐵了。
這都相當于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能去！”
【姓名】︰杜山河
....【近期轉折】︰宿主破除萬層塔一百層的隱藏關卡，滯留于隱藏傳送宮殿，萬層塔獎勵宿主直升到第一千層，宿主選擇出關卡，獲得豐厚獎勵，兩年零十一個月之後，死于龍紋印記。
“哦？果然改變了。”
“我又死于龍紋印記了？”
杜山河已經見怪不怪了。
系統預測的大概是按照沒系統的他。
畢竟按照有系統的他，未來幾乎是不可預測的！
況且系統本身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等等！直接飆升至第一千層？！”
杜山河吞咽了下唾沫，才反應過來。
不是？
這麼牛逼的嗎？
第一千層又該是何獎勵？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最高的天驕也才只闖入到第五百層。
萬層塔是凌霄宗遺留的產物。
有記錄記載，凌霄宗可是已經覆滅三萬年！
這三萬年來，北域東部的天驕們，最高也才闖蕩到五百層！
何其之難。
“好吧，看來確實只能選擇出關了。”
這麼一想，已經十足的滿意了好吧。
杜山河環顧四周。
此刻宮殿里空蕩蕩。
之前被傳送到這里的幾十名滯留弟子不見蹤影。
連冷冰然也還沒出現。
顯然，在他破除幻境的這段時間里。
其他人也還深陷在各自的心魔中。
而他是第一個掙脫出來的。
“正好趁這段時間修煉。”
杜山河走到宮殿角落，盤坐下來。
他想起之前闖過一百層時。
萬層塔似乎會累積每層的精純靈氣獎勵。
只是一直沒來得及查看。
他凝神內視，果然在丹田深處發現一團淡金色的靈氣。
這是前一百層通關後累積來的精純靈氣。
一直沒機會煉化。
杜山河運轉引導這團靈氣。
淡金色的靈氣比尋常靈力精純十倍。
不斷地將其煉化為自己所能操控的靈力。
杜山河能清晰地感受到。
築基十一層後期的瓶頸正在松動。
一陣陣靈氣如同漲潮一樣不斷沖刷擴張。
“嗡！”
也許是十息後。
也有可能是十個時辰後。
丹田內，萬層塔獎勵的所有靈氣終于被徹底煉化。
一股磅礡的靈力猛然爆發！
杜山河的氣息瞬間攀升。
築基十一層後期。
圓滿。
……最終穩穩停在了築基十二層圓滿！
杜山河睜開眼。
“築基圓滿了……”
杜山河心中滿是欣喜，說不上滿意，但一步步地踏實。
不過築基十二層圓滿，便能開啟“三件套”。
開闢丹海、凝練雛丹，融合丹海和雛丹。
“沒想到，有人比我還快脫離幻境。”
就在此刻。
一道冷淡又有些詫異的聲音從宮殿另一邊傳來。
杜山河轉頭看去。
只見冷冰然緩步走來。
她看到杜山河時，瞳孔微微收縮，顯然察覺到了他修為的變化。
“你，突破到築基圓滿了？”
“僥幸煉化了些之前累積的精純靈氣。”
杜山河隨意說道，這也沒啥好隱瞞。
畢竟每個人都通過，都會獲得。
冷冰然美眸閃爍，走到他對面。
修長雪白的長腿也跟著盤坐下來，隱隱有些走光。
但冷冰然毫不在意。
或者說她對此覺得無非是二兩肉，看就看了。
此刻眼神直直地望著杜山河，有幾分探究。
“你為何這麼快？”
杜山河翻了翻白眼，“說男人快可是很不好的歧義。”
冷冰然全然沒听出杜山河拒絕回答的意思。
玄冰閣的弟子，大多數都是女弟子。
常年修煉冰系功法。
說好听點就是個個高冷冰仙子。
不好听點就是毫無情商的女呆子。
冷冰然也不尷尬，直勾勾的望著杜山河，想要看出什麼。
“萬層幻境能放大修士的心魔，越執著的欲望，幻境越逼真。”
“我如果不是師尊舍命印下的一絲本源，加上玄冰閣功法特殊才強行破境，你怎麼會這麼快？”
“你們天宗修煉的可不是無情道。”
冷冰然毫不避諱自己是如何破關，反而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有恃無恐。
杜山河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總不能說自己有系統當指路牌吧？
杜山河隨即問了另一個話題，轉移道。
“你剛才說，萬層幻境？”
冷冰然見他不願多提，也沒追問，于是順著話題說道。
“萬層塔的一百層，實際是隱藏的幻境試煉。”
“名為心魔試煉，傳聞能演化出修士從出生到死亡的所有執念。”
“此秘密在萬層塔外不可言說，不然會遭到冥冥之中的打擊，這也是為什麼很少人知道這個秘密，不過在這里就無所謂了。”
“這幻境理論上能衍生出萬層，越是頂尖的天驕，經歷的幻境層數越少。”
“以我所知，闖入最高層，也就是五百層的那名天驕，至少也經歷了幾百層幻境。”
“幾百層？”杜山河微微皺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