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雖然不喜歡出風頭,今天也得出,因為,不把敵人消滅掉,這場遭遇戰必定傷亡慘重。
    他閃身而出,身影如狸貓般輕快。
    透骨釘已經出手,正是對著炮手和機槍手。
    黑夜給他很好的掩護。
    暗器又沒有什麼聲音。
    當機槍手倒地那一刻,那些悍匪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那火炮手並沒中要害,他指向楚河的方向。
    只是楚河早已經竄向前方十幾米,他不斷用透骨釘攻擊。
    都是對著悍匪的喉嚨、眉心和心口要害之處,十之六七的成功率,幾分鐘時間,已經殺掉八九名悍匪。
    伍奇大為驚喜,立即做出攻擊的姿勢。
    大家手雷開路,突擊步槍噴出火舌對著這群悍匪開火。
    已經被楚河搞的暈頭轉向的悍匪還沒明白過來。
    已經有一半人被擊斃。
    這時一組已經拍馬趕到,加入戰團,五分鐘後,已經把剩余的二十幾人打成篩子。
    這片區域一片狼藉,血染黑土。
    楚河被流彈打中胸口和胳膊。
    幸好有防彈衣,胳膊只是輕微擦傷。
    段岩用碘伏給他噴洗,紗布包扎。
    “黃河,還能堅持嗎?”
    伍奇關心地問道。
    這次遭遇戰如果沒有楚河的突襲與牽制,讓炮手和機槍手發揮作用,對六組來講,躺板板裝盒盒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沒問組長。”
    楚河點頭。
    他從悍匪身上拔出自己的透骨釘,畢竟只帶了五十枚,盡量回收利用。
    另外也不想落在別人手中,引發是非。
    李震等人也趕到。
    看到地上幾十具尸體。
    大國軍人只有幾名輕傷,沒有死亡。
    听伍奇匯報後,李震沒有多說,用力地與楚河握了握手,“不愧是特等功臣,好樣的。”
    “首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楚河身在體制內,已經適應這種表達方式。
    “二組頂在前面,一組後排,六組墊後。有喜歡的戰利品自己搜吧。”
    李震走在楚河和伍奇旁邊。
    他是李家族人,李佳雨遠房堂哥,也听說過黃河的事跡,他以為只是給年輕人搞資歷的那一套手法,沒想黃河果然是超級高手,今天就讓他當回保鏢。
    軍人立即對這些悍匪搜身。
    誰搜到大金表、金鏈子都自己裝起來。
    段岩、鐘誠和鄭偉也參與其中,也拿到不少好處,鄭偉居然把那火箭筒扛起來。
    戰爭是殘酷的,但也有人喜歡發起戰爭。
    因為,能發戰爭財。
    東南亞很多地方勢力,都有原來中國遠征軍的影子。
    那支可憐的軍隊,孤立無援時,只能自力更生。
    糧食靠搶,軍費靠搶,女人靠搶。
    金三角,在他們手中揚名天下。
    緬國的佤幫、撢幫,很多人會講大國語、寫漢字、過大國節日、保持大國民俗。
    楚河當然不會參與搜身活動。
    他的錢已經很多,多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甚至有多少公司和資產,已經不是太清楚。
    楚河掏出硬中華遞給李震一根給他點上。
    他不喜歡‘軟’中華。
    大國軍休整之後繼續前進,二組卻沒有那麼幸運。
    他們趟到地雷。
    有一人炸斷腿,兩人受重傷。
    李震立即叫救援。
    派三名受輕傷的隊員留下,照顧他們。
    其余人繼續前進,三組頂在前方。
    一路上不斷有零星的小股匪軍騷擾。
    現在已經打出火氣,大國軍人都采用擊斃方式。
    十時。
    三組來到山林中個小村落,只有幾戶人家。
    四五七八九十組各包圍一戶人家進去搜查。
    十組進入房間,簡陋的茅草屋里只有一個老太太和一位十二三歲小女孩。
    除了床上,其它地方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幾人正準備撤離,剛轉身的瞬間。
    老太太和小女孩都拿出槍對著十組隊員開火。
    他們立即還擊,老太太和小女孩倒在血泊中,眼楮瞪的很大。
    幸好大國軍人有防彈衣,幾人只受到輕傷。
    其它組也有受傷現象。
    這里的人,無論老少婦幼,只要能端起飯碗的人,都會開槍。
    對軍人有著深深的仇恨。
    怪不得,一次又一次的剿匪,金三角犯罪率仍高居不下。
    因為這里全民皆兵,所有的人都憎恨軍人和警察。
    “首長,必須見人就清,否則,我們傷亡率會很高。”
    七組長臉上有一處擦傷,所以他成為鷹派。
    也有人提出,這樣太殘忍了,戰爭不應該拿弱勢群體開刀。
    楚河也在想,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隊友的不負責,應該清理,提出反對的人,有點婦人之仁……
    李震听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前進。”
    大國軍隊快速向前推進。
    不斷擊斃所遇到的人,也不斷有隊員負傷。
    黑夜之中,被暗處匪軍伏擊,很容易受傷,靠著防彈裝備,倒沒有出現死亡的情況。
    包括段岩和鐘誠都被子彈擊中腿和胳膊,傷勢不嚴重。
    時至十一點鐘,大國軍人有三成人員受傷。
    這傷亡率已經很高,關鍵,還沒有到目的地,連湄公河的影子都沒看到,更沒有可能看到那五艘貨船。
    李震心中很是震撼,全民皆兵果真可怕。
    還有磚家一直提倡城鎮化,簡直是他娘地胡扯蛋。
    廣大的農村和山林,這才是極強的戰略縱深。
    絕對不能為發展經濟,犧牲掉軍事戰略防御縱深。
    十一組已經頂到最前端。
    山林已經很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花海。
    在京城還是春寒料峭之際,金三角的罌粟已經綻放出妖艷的花影。
    “十八組,扇形推進。”
    李震立即改變隊形。
    要是按一字長蛇陣形推進。
    一個火箭彈能穿一串。
    已經有三十多人退出‘演習’,剩余人員已經疲憊不堪,卻沒有人提出休息。
    在這里休息就是活靶子。
    夜里,十二點一刻。
    終于看到一條寬闊的河流。
    它的源頭在東方大國,本是一衣帶水的親情,現在已經被金錢腐蝕的支離破碎。
    李震與隊長們踫了一方位,查閱地圖。
    離扣押貨船處也就五六里。
    大家精神一振。
    “黃河出列,你帶一個十人為第一組,前哨。”
    “我們重新編隊,縮編成十個小組。”
    李震提出新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