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黨舞拉住楚河的手急切地問。
    她听說太姥爺約見楚河。
    也不知道他們談的怎麼樣。
    “我……我沒事,小舞。”
    楚河的手在顫抖。
    黨舞感覺到一絲不安。
    難道家族給他壓力太大?
    “楚河,只要你立場堅定,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分擔所有後果。”
    黨舞怕楚河頂不住壓力,真切地鼓勵他,雙手緊握楚河的手,給他力量。
    她知道楚河內心極為強大,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無助過。
    他有些失魂落魄。
    想想也是,自己家一門三國級,家有六正部,這樣的家世,給一個草根年輕人施壓,誰能受得了。
    他們隨便丟一根稻草都能壓死一堆正廳級高干,何況楚河這類平民。
    “小舞,我沒事,我擔心的不是這些壓力,而是,另一件我們無法接受的事,我要弄明白,找到答案。”
    楚河聲音有些顫抖,他寧願自己受這種痛苦,也不願意讓黨舞去面對。
    但,又怎麼能逃避的了?
    “行,吃過飯我們一起走走。”
    黨舞當然知道,有些事,必須勇敢面對,自己必須給楚河以堅定的信心。
    此時,黃淵已經電話安排人去查楚河的身世。
    他的手也在顫抖著。
    正午時分。
    黨家核心終于出現。
    百歲老人黨衛邦,這位曾位列七常的正國級老將軍,東方戰神,風采不減。
    他身後跟著三個兒子,黨政、黨群、黨眾,分別曾任軍委第一副,中組部部長(副國級),晉西省委書記。
    再後面六位孫輩,黨向忠、黨向信、黨向國、黨向慶、黨向興和黃淵。
    五位正部,一位副部。
    這是黨家強大的嫡系班底,也是基本盤。
    黨衛邦落座,黨家嫡系兒孫站滿其身後,至少有百人,濟濟一堂。
    黨舞和黨嘯天也擠到父母身邊,參加家族合照。
    然後開始,兒孫拜壽環節開始。
    楚河召集李佳雨和鄧海南,三人嘀嘀咕咕。
    他交給二人一個任務——幫忙調黃淵大學時的檔案、干部檔案。
    一個要求,要快。
    錢,要多少都給。
    總之一句話,這一頓飯,楚河吃的食不知其味。
    飯後,黨舞和楚河一起離開。
    冬日暖陽之中。
    兩人漫步在羅馬湖畔。
    “楚河,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堂舞抱著楚河,輕輕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小舞,如果,我說如果,我們有血緣關系,我們怎麼辦?”
    楚河臉上已經有淚水。
    黨舞的手本能地給他擦去淚水。
    “我們不做假設,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先這樣。”
    “如果是真的再說,好不好。”
    黨舞的手已經顫抖,心也已經發冷。
    血緣關系 ?
    她第一眼看到楚河時就感覺他和自己父親長的很像。
    和黨嘯天也很像。
    這就是說,他是父親的……
    想到這黨舞也心亂如麻。
    “走,我們回怡園香榭。”
    楚河一想也是,反正已經這樣了,也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
    命運捉弄,就捉弄吧。
    鄧海鳳一直在李家當少奶奶,一連兩天,都沒回來。
    楚河與黨舞兩人都在那小屋里度過。
    鋤禾日當午,
    汗滴床下土。
    誰知床中餐,
    日日皆辛苦。
    既然,要毀滅,又何必在乎毀滅之前瘋不瘋狂?
    黃淵看著手下送來的所有情報。
    楚河的母親叫姜小萍,父親叫楚先進。
    當年楚先進從河邊撿回已經懷孕的姜小萍,後來大家都知道楚先進不是楚河的親生父親。
    姜小萍對楚河天天打罵,楚先進也不管楚河,一家三口極為特殊。
    再到後來,楚河離家三四年,師從張三道人,【注︰張三道人是個瘋子】,後張三車禍中身亡,楚河返回張家灣村。
    恰縫村霸張猛對姜萍施暴,楚河情急之下棒殺張猛入獄,十年牢獄。
    出獄後被張家追殺排擠,楚河進京,在義順區黑道討生活……
    黃淵看後,老淚縱橫。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可是,不能認楚河啊。
    否則,自己在黨家的地位不保,也會成為自己的政治污點……
    該何去何從?
    這時,他想到一條計策,看楚河的命運了吧。
    楚河又與黨舞戀愛,真特麼是報應啊!
    現世報。
    而此時,楚河也收到李佳雨的調查結果。
    黃淵冀北大名縣人,畢業于國立農業大學,碩士學位。
    他心情變的大好。
    原來是自己多疑了。
    黃淵是冀北人,不是豫南人,他根本不叫黃世禮。
    于是,楚河把這結果和自己一直以為的擔憂告訴黨舞。
    “你啊,總是多心,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
    黨舞的淚水長流。
    不停地在楚河胸前捶打著。
    兩人終于放松下來,不停地滾床單。
    地上全是衛生紙。
    誰的青春不放縱?
    誰的戀愛不瘋狂。
    此時,黨衛邦把孫女黨向榮叫來。
    “小榮,你這兩件物件從哪得來的?”
    “爺爺,您先說這兩件東西行不行吧。”
    黨向榮知道,這東西肯定行啊。
    她之前已經找人專門看過了。
    是宋代的瓷器,官窯的漏,就是未被選中成為御用品,品相還不錯,本應該銷毀,卻被人偷偷轉移出去,流落在民間,這類的瓷器數量極少。
    要是多的話,朝廷早就把工匠殺個七七八八。
    書畫也應該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曾鞏的真跡。
    這兩樣東西,市場上拍賣的話,八百萬是它,一千萬也是它。
    有價無處求的開門老物件。
    “行,我感覺非常行。”
    黨衛邦微笑點頭。
    “這是楚河從東魯淘來的,是他仇家收藏品,楚河無意中得到,他也不懂,看著很好,就送我了,我找人掌了掌眼,是真品,我又不懂這些,您老人家喜歡,就送給您吧。”
    黨向榮微笑著給爺爺削水果。
    “楚河送你這貴重的東西就沒有所求?”
    黨衛邦可不相信,楚河沒有任何目的就送這貴重的物品。
    “爺爺,您想多了,楚河這孩子我很喜歡,重感情,為人真誠。”
    “他對錢不是很看重,听小舞和嘯天說,他對兄弟和朋友很夠意思,對自己的員工也很大方,最重要的是,他母親對他很不好,還當過那種女人,楚河也沒有嫌棄過,今年還接到京一起過年。”
    “嘯天還說,他的父親也不是親生的,以前對楚河也不好,楚河對他也很好,當親爹一樣對待。”
    黨向榮說的眉飛色舞。
    突然,她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