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不時興磕頭。
    楚河也跟著哥嫂鞠躬,給二老拜年。
    老頭老太太高興地給兒孫們發紅包。
    “奶奶,您這紅包給的太少,我小叔出手就是一萬,明年您也給我們長點。”
    鄧嘉這孩子生性活潑,出口無忌。
    “你這孩子,不許胡說,你這大了,應該回報爺爺奶奶,還要求那多。”
    黨向華白了女兒一眼。
    “行,明年按我孫女的要求,只能長一千,要不然,我們老兩口可吃不消。”
    屈慧笑的很開心。
    鄧光勛也笑起來,今年海鳳去婆家過年,多個楚河,倒也不顯冷清。
    鄧爽自幼喜歡魔術。
    他給大家變了幾個古典戲法助興。
    大家都看不出他的法門所在。
    楚河連連點頭。
    這孩子手法倒是很快,只是比自己還差點。
    “小爽手法真快,你這是經過名師指點吧。”
    楚河問道。
    “小叔果然是高手,我師從魔術大師公孫倩,她是盜門傳奇聖手公孫友的女兒,也是當今最著名的魔術大師之一。”
    鄧爽興奮地說。
    “公孫倩,公孫友……孫友……盜門傳奇聖手?”
    楚河一下愣住。
    暗想,這公孫友和自己獄友孫友怎麼這麼像呢?
    這手法也是同根同源。
    “小叔你不信?只是隔行如隔山,盜門雖然已經沒落,但在魔術界卻是很有名的,比如我師叔司徒靜和司徒靈也是魔術大師,她們一直在挑戰我師父,逼他交出什麼掌門戒指,可惜我也只學會點皮毛,幫不上忙。”
    鄧爽說到這有些氣餒,他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小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每個行業,都有精彩之處。你已經很棒了,給你師父遞個話,如果她們想比試,可以來我們旺山俱樂部,我為她們提供一切便利條件。”
    楚河說道,俱樂部需要這樣的刺激。
    “可是小叔,您又不懂這些魔術,我師父怎麼能相信您。”
    鄧爽有些不屑地說。
    魔術大師也有尊嚴的好嘛,你讓人家去,人家就去?
    “那小爽,你再變一下剛才的魔術好嗎?”
    楚河微笑著說。
    “小菜一碟啊。”
    鄧爽臉上很自信地說。
    他剛變到一半,臉色就變了。
    因為……道具不見。
    只見楚河也開始揮動雙手,變起剛才鄧爽演示的魔術。
    手法還很生澀,不過,手速極快,就是鄧爽也只能看到兩道殘影。
    楚河變完魔術,把道具還給鄧爽。
    “可以告訴你師父了嗎?”
    楚河微笑著問。
    “小叔……也學過魔術,我的道具您怎麼知道在哪,怎麼拿走的?”
    鄧爽驚奇地問道。
    “我沒學過魔術,今天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不過,大道盡處,殊途同歸。”
    楚河微笑道 。
    “小叔,他們說你是超級高手,是真的嗎?”
    鄧爽熱切地看著楚河。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還可以吧。”
    “今天我就教你一手牌技吧。”
    說完楚河拿出一副新撲克。
    給鄧爽演示花式洗牌、切牌。
    “這好像沒有什麼用,只是好看的花架子吧。”
    鄧爽有點看不上。
    “是嗎?楚河隨手一拋,只見那張黑桃A飛出,切去鄧嘉已經啃了半個的草果上半部分,還沒有傷到她分毫。”
    楚河把牌放在鄧爽面前,微笑不語。
    “啊……”
    鄧嘉嚇的愣了幾秒鐘後,才一聲尖叫。
    “啊……”
    鄧爽倒吸一口涼氣,我滴個天王老子,太牛逼啦。
    隨手一扔,比電影里的特效還牛逼。
    “叔叔,您一定要教我,我要學切牌、洗牌,我要成賭神。”
    鄧嘉出人意料地跪在楚河面前。
    “叔叔,也就是說,您上次一賭贏幾千萬,不是靠運氣?”
    鄧爽再次倒吸幾口涼氣。
    “小嘉,小爽,這世間上沒有真正的運氣,運氣是靠實力做背書的。”
    “另外,我這技法,也是練習過不下十萬次,才能達到現在的水平。”
    “還有,你所說的傳奇聖手,也被人切去三根手指,所以賭術,不可取,切莫沉迷于其中,魔術亦然,習武之道,正其心,莫以惡小而為之。固其本,強身而不以筋骨為強。”
    說完,楚河把撲克撒向空中。
    然後快速接牌,攤在桌上,竟然是4個A、4個2……4個K,一張不少,一張不錯。
    幾乎所有人都石化,這需要多快的手速,多好的眼力,多好的記憶力?
    這時,楚河電話響起。
    他向眾人點了點頭。
    接通電話,走向陽台。
    “阿姨,您過年好啊,我今天晚上在干爹這呢。”
    “那行,我初三中午準時到,老爺子大壽,我準備哪一類禮物比較好?”
    “不合適,我上次送給您的,我再準備一件瓷器吧。”
    “那行,如果老爺子喜歡,我再送。”
    楚河掛了電話。
    黨舞的太姥爺過百歲壽辰,想見見自己,這都是什麼事?
    要是招老爺子不高興,以後,戀愛就進行不下去了吧。
    他有點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小河怎麼了?”
    屈阿姨這對干兒子是真關心。
    “黨老爺子過百歲壽辰,黨阿姨讓我也過去。”
    楚河如實相告。
    “師父、師父,別忘記,初三,我和爸媽也去啊,我們一起。”
    鄧嘉親切地接著楚河的手。
    楚河才想起,黨向華是黨向榮的妹妹,黨舞的小姨。
    這輩份真是有點亂,自己叫黨向榮阿姨,叫黨向華嫂子。
    “是啊小河,我們兄弟一起去吧。”
    鄧海龍發出邀請,以後鄧爽和楚河走的近也不錯,畢竟他們年齡相差幾歲,相互有個照應。
    “小河,你和黨舞?”
    黨向華有些擔心。
    楚河和黨舞的事,鬧的京城皆知。
    只是,她有種預感——成不了。
    “我們在戀愛。”
    楚河想起黨舞。
    嘴角不由地揚起微笑。
    “小河,不是干媽多說話啊,你和黨舞個人……表面上還算般配,但是,要是談婚論嫁,只怕很難,干媽怕你接受不了最後的結局,就掏心掏肺地直說。”
    屈慧說到這,直抹眼淚。
    多好的孩子,可惜做不了自己的女婿。
    “干媽,您不用擔心,無論什麼結局,我都能接受,只要真心愛過,我不後悔。”
    說完楚河拿起紙巾幫屈慧擦去淚水。
    干媽比親媽還操心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