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雲夫婦挨桌敬酒,到楚河年輕人這桌時,對他十分客氣,大大的謝字恨不得寫在臉上。
    楚河一直說著祝福的話,大大的羞愧不知不覺已經寫在心中。
    不久,鄧光勛夫婦也來敬酒。
    這次楚河‘干爹’‘干媽’叫的很親切。
    都干了人家女兒,叫爹媽也不掉份。
    輪到新人敬酒環節,楚河把兩個紅包和情侶手表,分別送給李佳雨和鄧海鳳。
    “謝謝師父,這表我喜歡。”
    李佳雨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小河,謝謝。”
    鄧海鳳說完高興地收下禮物。
    她輕輕地干嘔了幾聲。
    楚河想,是不是感冒了?會不會影響洞房。
    鄧海南看到眼熱地問︰“師父,我結婚時不能送比這對勞力士便宜的禮物啊,提前說好,否則,別怪我欺師滅祖。”
    “放心,到時師父給你買兩對,把你二婚的都準備好。”
    楚河白了鄧海南一眼,這小子是不是又賭輸了?天天窮的一批。
    給他個媳婦也得被人拐跑嘍。
    “那師父,要是三婚也送?”
    鄧海南眼楮一亮。
    大家一片歡笑,把楚河心中的憂郁沖淡不少。
    雖然大家族也有婚鬧,一般都是比較克制。
    大家也都是開些比較善意的玩笑。
    楚河等四名伴郎隨同敬酒,負責端盤、拿酒、收紅包。
    敬到成陽這一桌。
    大都是八大家族里的年輕一代,以成家人為主。
    “李佳雨,新娘真漂亮,你先干還是我先干?”
    成陽挑釁地問道。
    大家一愣,這已經不是玩笑話,是很低俗的挑釁。
    “這種話只適合在你姐結婚時問你姐夫。”
    李佳雨瞪著成陽,同為八大家族的子弟,李佳雨怎麼會慣著成陽。
    “李佳雨,娶個大媳婦回家,開始張狂了啊。”
    成佳雨的堂兄成龍站起來,嘴角掛著笑容,那話里話外都是在揭李佳雨的短。
    大媳婦,無外乎體型大或年齡大。
    鄧海鳳的身材管理還是很不錯,那肯定是諷刺李佳雨找個年齡大的女人。
    “成龍,不就是前幾年你追我家海鳳被她揍過?听說你在部隊練習很刻苦,有沒有種,到拳館比劃比劃?”
    李佳雨直接下戰書。
    他相信,不說秒了成龍,最多用十招。
    成龍的確不敢接戰書,尷尬地說︰“過幾天,我找你切磋一下。”
    “打打殺殺是莽夫行為,今天我們用文斗——酒中見真章。你還要入洞房,別關鍵時掉鏈子,不如讓你師父代你出戰?”
    成陽終于露出馬腳,狐狸尾巴藏不住。
    成陽耍賤,意在楚河!
    這時鄧海鳳也明白,他劍指楚河。
    她還真不知道楚河酒量,李佳雨喝多了,不影響洞房,但楚河不一樣啊。
    雖然,洞房花燭夜還真做不了什麼。
    孩子大了,禁不起折騰。
    她需要心靈上的儀式感,洞房之時,與喜歡的男人上床,躺在他的懷里也是一種幸福。
    “我酒量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既然成陽老弟想喝酒助興,都說喜酒不醉人,我就陪你喝點給大家助助興吧。”
    楚河收斂起眼中的寒光、心中的殺意。
    既不能喝死他,也不宜讓他太過出丑,要不然,客人失態,主家也不好看。
    怎麼辦才好呢?
    楚河在思索怎麼才能給成陽挖坑。
    成陽可不管這些,他要的就是讓楚河出丑,李家的面子與他何干?
    “楚河,我們加點彩頭?誰輸了當場學狗叫或貓叫都成。”
    “成陽,我們都是成年人,怎麼可以做這類幼稚的事情,傳出去讓人笑話。”
    “你不幼稚,你說怎麼樣?”
    “這樣,我們一壺酒一百萬,如果誰認輸或喝不下去,就按對方喝掉幾壺酒來結算,幾壺酒就是幾百萬,我們以旺山俱樂部的名義建幾座希望小學,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怎麼樣?”
    楚河說完自己的提議,在座的人對他與成陽做出對比,格局高下立判。
    不遠處的各大家族代表也都在關注兩個年輕人的較量。
    成靈武對成陽的表現十分不滿。
    成陽心浮氣傲,格局狹小,已經被楚河當成墊腳石,而不自知。
    “一百萬有點少,三五百萬根本做不了什麼 ,不如五百萬一壺,你可有膽?”
    成陽何嘗不想給楚河挖坑,弄不死他,至少讓他出點血。
    “我勉力能奉陪,就按你說的辦。”
    “對了,如果我贏了就叫成陽希望小學怎麼樣?”
    “好,我贏了就叫旺山希望小學。”
    楚河點頭,心中暗想,“歡迎成陽為貧困地方獻愛心,你可不能輕易認輸啊。”
    鄧海勇不禁點了點頭。
    楚河是個人才啊。
    除了成家人,大家還都是希望楚河能贏。
    包括李佳誠這次都站在楚河一邊。
    成陽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讓人厭惡。
    鄧海鳳給楚河說了一聲,陪著李佳雨繼續敬酒。
    黨嘯天給兩成陽和楚河倒滿兩個分酒器。
    “成陽你可以先挑。”
    “當然,你也可以讓成家兄弟倒酒。”
    楚河做出請的架式。
    “行,下一輪讓我堂弟倒酒,就不麻煩嘯天啦。”
    成陽假裝很隨意,其它挑了一壺他認為少一丟丟酒的分酒器。
    還不小心灑了幾滴。
    楚河心中又低看了他幾分。
    包括成家的人,也感覺成陽這樣做有點上不了台面。
    對成陽來講,這算什麼?
    他要的是戰勝楚河,過程有那麼重要嗎?
    “楚河你先干為敬吧。”
    成陽皮笑肉不笑,他連一點點便宜都不放過。
    “你結婚時我先干,今天我們一起喝。”
    楚河以彼之道還施成陽之身。
    成陽一時語塞,自己先開別人玩笑的,被楚河又開回來,卻又不好反駁,要不然,兩個人像罵街,自己是中華大學的學生,還要臉,楚河是個混社會的人,要個屁的臉面。
    他端起分酒器,一飲而盡,氣勢滿滿。
    喝完還倒過來,讓楚河看。
    “要不要玩滴酒罰三杯?”
    “呵呵。隨便你。”
    楚河慢悠悠地像喝茶一樣,吹了吹分酒器,然後分三口喝完。
    成陽暗罵,“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他揮了揮手,成家小弟幫兩人滿酒。
    肯定還是楚河多那麼一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