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師女孩嚇的花容失色,不敢看楚河一眼。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不服老不行啊,楚河,你願不願意加入我東北幫,我先給你個義順堂六當家。”
    “以後你也和我們五個結拜,怎麼樣?”
    秦嶺雙目之中光芒漸盛,如果能得楚河相助,以後京城東北幫總部大當家自己也一爭之力。
    “能結交秦爺這樣的前輩是我的榮幸,只是我生性淡漠,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暫時不想加入任何勢力。”
    楚河肯定不會加入東北幫,那是黑社會性質的團伙,不知道有多少人命關天的大案要案,說不定哪天翻出來,必須陪著五個義兄吃槍子。
    “那我們就聊聊,坐,請用茶。”
    這次秦嶺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算流氓都會變得彬彬有禮。
    “秦爺,剛才如有得罪,請多包涵。”
    楚河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要是看的起我,以後叫秦哥,我把你當成小兄弟。”
    秦嶺感嘆不能收楚河于麾下。
    不過,以後如果兩人能交好,關鍵時刻,楚河能幫自己一把也值得交往。
    “好,楚哥,兄弟敬你。”
    楚河重新為秦嶺滿上大半杯茶水,兩人踫杯,一飲而盡。
    同時,他也在絞盡腦汁在想,這女孩到底是誰?
    女孩看楚河與秦嶺關系已經坐實,她突然看向楚河,小聲問︰“你是先進舅舅家的小河吧?”
    “你是……柳……茵……表姐?”
    楚河終于想起,這是堂姑家女兒叫柳什麼茵,大他三歲。
    “表弟,沒想這多年沒見,你……變化這大,在街上真不敢認。”
    柳成茵展顏一笑。
    秦嶺一愣。
    怎麼自己剛包養一個月的女人還與楚河是親戚?
    轉念又是一喜,那樣,以後和楚河的關系更加牢靠。
    “太好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今天中午,小河留下一起吃鐵鍋炖大吶(鵝),喝點我們北大倉的糧食酒,成茵,你陪著表弟喝一杯。”
    秦嶺爽朗地笑起來。
    聲震梁瓦。
    頭頂的燈泡都晃動起來。
    “好的秦爺,我馬上去安排。”
    柳成茵高興地去後廚安排午飯。
    “那秦爺……秦哥,我就不客氣嘍,以後常來蹭飯。”
    楚河樂呵呵地說。
    他開始燒水泡茶。
    “我來我來。”周海濤立即坐到茶台那泡茶服務。
    “濤子,一會叫老二他們一起過來吃飯喝酒。”
    秦嶺已經在琢磨怎麼與楚河合作,並利用他到總部去爭話語權。
    借力打力。
    借勢造勢。
    楚河何嘗不是如此。
    自己與東北幫結盟,在義順城就能站穩腳跟。
    各懷鬼胎,卻不妨礙兩人一拍即合。
    周海濤一愣,立即明白過來。
    這是大當家的要和楚河私下說事。
    他立即退出去叫二當家李飛、三當家麻子哥、四當家趙四、五當家劉熊。
    “兄弟,听說,你與新來的鄧隊關系莫逆?”
    秦嶺直接問道。
    “也只能說是熟人。”
    楚河笑笑說。
    秦嶺連半個字都相信。
    人家一個大姑娘,還沒正式上崗就前來救你,能僅僅是熟人關系?
    “不管怎麼說,你我兄弟兩人能結盟,以後京城黑道上一定有我們兩個的傳說。”
    秦嶺又試探楚河。
    “秦哥,我對道上的事也不是太懂,以後還得多向哥哥學習。”
    “那兩家游戲廳,你有什麼想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們兩家先不仁,那就別怪我就不義。”
    “這件事,那兩家做的很不地道,不過,在道上混,弱肉強食也是常態。”
    “那我就按道上的方式打回去。”
    “行,這件事,你先自己處理,需要我出面時,我自然就會出面收拾殘局。”
    楚河听明白了,秦嶺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幫助自己,另外,他會出面,來瓜分蛋糕。
    其實,也是秦嶺看看楚河到底是龍是蟲的一戰。
    不管用什麼手段。
    第一戰。
    要不是鄧海鳳及時出現。
    楚河就裁到家啦。
    如果第二戰楚河主動出擊還不能扳回一城。
    那就是他沒本事。
    不久,一位穿著西裝的黑臉男人從大門外進來,他的領帶打的歪歪扭扭不說,西褲的拉鏈也沒拉,白襯衣衣角從前開門處露出來,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懶洋洋地叫了聲,“大哥。”
    “老三,這位是楚河老弟。”
    秦嶺白了他一眼。
    真特麼猴子穿旗袍,不是那塊料。
    “小河,這是我拜把子的老三,黃麻子,道上稱麻子哥。”
    楚河起身遞過一支煙微笑地叫了聲‘麻子哥’。
    “嗯。”
    黃麻子接過煙,在指甲上撞了撞,楚河從桌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
    仔細打量一遍楚河,黃麻子感覺自己並不討厭這個年輕人。
    楚河也沒有再沒話找話與他聊。
    兩個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基本是秦嶺和楚河兩人在說話。
    李飛、趙四一起走進來。
    黃麻子想給三人介紹,秦嶺抬手阻止了,他還是很認真地做了介紹,這表明一種態度——對楚河的認可。
    李飛長相更像大隊會計,那種能算計的類型。
    趙四則是尖嘴猴腮屁多話稠的瘦子,眼神中時不時閃過狡黠的亮光,看來是個猴精的主。
    最後,一位虎背熊腰的大塊頭走進來,手里提著兩箱酒,一箱茅台和一箱北大荒。
    他胳肢窩里還夾著兩條軟中華。
    “老五,怎麼搞這多煙酒?”
    “大哥,怕哥哥們沒空弄,順路從煙酒店搞點過來。”
    等大家落座之後,秦嶺又不厭其煩地給五當家介紹楚河。
    “兄弟們,可能你們不了解我與楚河,為什麼能一見如故吧?”
    秦嶺說完,看向四人。
    “不知道。”
    劉熊搖了搖頭。
    其它人也一樣,露出期待公布答案的表情。
    “因為,他是一位古武高手,我的胳膊就和他撞了一下,剛才我已經用紅花油抹了,沒管事,又貼上狗皮膏藥,這會還疼呢。”
    “論實力,我和他差不是一星半點。”
    說到這,秦嶺看向四人。
    他自暴家丑,就是讓幾位兄弟不要盲目自大,目中無人。
    “秦哥,幾位哥哥,我也是瞎練的,應該沒有入門。不過,我認為,一定有修煉者存在,大家遇到時,千萬不能往死里得罪。”
    楚河謙虛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