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心中一喜,十有八九凶手就躲在這間房間內。
    鄧海鳳想到窗戶這查看,楚河立即搖頭。
    示意後退。
    “你立即調集力量,在對面樓下集合。”
    “要快,不要開警燈,更不能拉警報。”
    “準備抓捕嫌疑人。”
    楚河說道。
    “這就能破案啦?”
    鄧海鳳一呆。
    楚河沒搭理他,立即閃身而去。
    “好好,我相信你。等等我啊。”
    鄧海鳳叫道。
    “我去盯著,嫌疑人別跑掉嘍。”
    楚河小聲說,然後身形一閃,快速離開。
    鄧海鳳有些猶豫,立即打電話給楊長華,“楊頭,楚河說他發現了嫌疑人,要求派人立即抓捕。”
    “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听他的,立即派十人過去。”
    “是。”
    鄧海鳳一想也對,反正自己幾天時間也沒找到線索,不如試一下,死馬當成活馬醫。
    她立即打電話給刑警支隊長溫以軒電話。
    溫以軒倒沒對鄧海鳳端架子,立即安排三輛車十二人帶著手銬去抓人。
    只是沒說不要開警燈鳴笛的事。
    听到警車閃著警燈呼嘯而來時,楚河的臉都綠啦,鄧海鳳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肯定是打草驚蛇啦。
    警察下車後,一起看向鄧海鳳,“鄧隊,哪個單元哪個門。”
    楚河指了指那個拉窗簾的窗戶。
    鄧海鳳立即安排四人,到南面窗外盯著,然後帶人沖上去抓人。
    楚河點了支煙,嘆口氣。
    這幫人成事不足,壞事有余。
    怪不得嫌疑人一點都不怕被抓到。
    也說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鄧海鳳帶人按響701的門鈴,沒人開門,用力捶門,根本沒人開。
    “破門!”
    鄧海鳳有種不好的預感,嫌疑人肯定跑啦。
    兩名男警官輪流踹門,終于把門弄開,兩人守在門口,六人分頭去搜。
    這也是三室一廳的戶型。
    其中有兩間臥室肯定住過人。
    床頭煙灰缸里全是煙頭,地上,紙簍里有不少衛生紙和安*套。
    只是現在,包括櫃子里全找遍,卻沒有找到人影。
    鄧海鳳心中極為沮喪,失去抓嫌疑人的最佳機會。
    她留下四人收集煙頭,並從衣服、內褲上搜尋毛發。
    至少能提取到嫌疑人的DNA,總歸有點線索。
    其它人收隊。
    鄧海鳳從樓梯里出來後,刺目的陽光下,他看到楚河坐在一個人身上抽著煙。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你這是干嘛?”
    鄧海鳳對楚河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很是不滿。
    “姐,過來,我告訴你。”
    楚河招了招手。
    “有屁快放。”
    鄧海鳳正在氣頭上,說話都帶著火星子。
    “姐,生嘛氣呢?以後可不能總是胸大無腦。”
    楚河彈了彈煙灰。
    “我讓你個小色狼再胡說八道。”
    鄧海鳳在楚河腦袋上抽了一巴掌,不過一點都沒用力。
    “能不能不這麼暴力。”楚河白他一眼。“以後誰敢娶你?”
    鄧海鳳舉起手又想打他,楚河閃開,對其它人說︰“哥幾個,拍照,鄧隊抓嫌犯啦。”
    其它刑警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嫌疑人。
    嫌疑人是身老太太打扮,還頂著個老式藍頭巾,戴著發箍,他看到警官圍上來,逃走根本不現實,不用其它人,就那個年輕的便衣,自己十個也打不過啊。
    鄧海鳳上前施展擒拿術,一個過肩摔,把已經被楚河暴揍的嫌疑人摔在地上,然後銬起來。
    有警察立即把這精彩一幕拍下來。
    經審訊這名嫌疑人叫胡奇,來自齊市的蒙族人,在東北幫當小弟。
    與他同屋的人叫賈玉濤,是本地人,好像是從小在雲密縣山區的姥姥家長大,也是在東北幫混。
    一年前賈玉濤搬到701住,想找個人合租,胡奇恰好也想租房,就與他一起合租。
    賈玉濤平時沉默寡言,就喜歡搞女人和喝酒,當然胡奇也慢慢喜歡上這兩樣。
    昨天晚上東北幫接了一個強拆的活,頭目帶著胡奇和賈玉濤十幾人蒙面對釘子戶進行打砸,胡奇當然不說主動說,他們還順便強奸過幾個女人的事。
    胡奇听到警報聲,還以為是來抓他們的呢。
    所以就跑到五樓,敲了兩家的門,都沒有人,他跑到四樓敲響門,401當時有兩位老人在家,胡奇自稱是維修工,老人打開門讓他進去。
    胡奇進屋後,立即嚇老人,說是逃犯,不听話就弄死他們,然後,穿上老太太的衣物,听警察上樓後,他就趁機跑下樓,想逃走。
    剛到出樓門,就看到一位年輕人笑眯眯地看著他。
    胡奇也是混社會的人,判斷這人是便衣,想逃走,必須拼一把。
    混子是爛命一條,帽子叔叔的命多金貴,警察一般不和這些混子拼命。
    胡奇立即揮拳打去。
    結果那年輕人一連幾腳,踢在他臉上,脖子上,胸口,把胡奇踢的暈乎乎。
    胡奇無力地趴在地上,年輕人就坐在他背上抽煙,但凡他說話或動彈,就招來一頓毒打。
    “就這些?”
    “想想還有沒有其它事需要交待,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審訊警察立即不耐煩起來。
    說特麼半天光說這些非重點。
    又對胡奇拳打腳踢,讓他傷上加傷。
    “這幾天就做過這件違法的事。”
    胡奇打死也不招殺的人。
    楚河坐在鄧海鳳的辦公室。
    “你說這胡奇是不是在死抗,殺人的事肯定不能承認。”
    “還是說,只是賈玉濤自己一個人干的?”
    鄧海鳳對楚河不再輕視。
    但,她只是以為,楚河之所以能抓住嫌疑人,只是犯人比警察更懂犯人。
    “我的親姐,在這猜有啥用。”
    楚河站起來準備走人。
    “先別走,幫我分析一下唄。”
    鄧海鳳拉著楚河的手,一點也不避諱。
    “姐,你現在是不是想著,一是抓賈玉濤;二是摸排死者親屬及鄰居,能不能找到情殺的線索,我判斷凶手對年輕女死者應該是先殺後奸,手收集的刀就是凶器;三是,東北幫不是強拆嘛,看看有沒有其它行為,也摸排一下,讓他們幫著找賈玉濤,則否……”
    說完,楚河把鄧海鳳的手掰開。
    這手,沒有李琳琳的軟。
    望著楚河遠去的背影,鄧海鳳心中五味雜陳。
    果然,犯人比警察還狡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