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接過身份證,用力抽了袁成仁一巴掌,袁成仁身體像個陀螺轉了幾圈停下。
    吐出幾顆牙和一口血沫。
    “袁成仁,給你臉不要臉,如果再敢和我玩心機,小心你的家人,我讓你家破人亡。”
    說完,楚河抬腳把袁成仁踹飛,掛在牆上足足有三秒鐘才掉下來。
    袁成仁大口吐血,看來內髒受損。
    楚河掃視幾人一眼,大步而去。
    那女人掩面跑回臥室,這次丟人丟大發啦。
    袁成仁苦笑不已,辦身份證的事,被上邊的人捅給張智,張智立即讓刑警隊長找袁成仁談話,袁成仁權衡利弊之後,感覺孫春軍的計劃可行,畢竟美人計加上六名刑警隊的人,還拿不下光身子的楚河。
    結果呢?
    楚河全身而退。
    袁成仁住院後,以身體不允許為由,申請退居二線,不久,他就調任縣局當排名靠後的副局長。
    而孫春軍從縣刑偵大隊長位置,平調到張樓鄉當派出所長。
    實際上,老孫也算進了一小步。
    畢竟派出所長工作輕松不說,油水更多。
    大家很奇怪,陶縣刑警隊一直判斷楚河在冀北省,原來,一切都是楚河的障眼法。
    縣公安局在張智再三要求下,又派偵察大隊十余人開始抓捕楚河,他們也知道,這都是徒勞。
    楚河武功已經不是普通警察能對付得了。
    上面給壓力,他們只能裝作很努力的樣子。
    其實,楚河已經接上黃軍,騎著摩托車一路向北。
    邊查地圖邊趕路,用了近兩天時間,終于來到與冀北接壤的燕郊鎮。
    坐在河邊,一袋花生毛豆,一只燒雞,兩瓶啤酒,楚河與黃軍心潮澎湃,潮白河對岸右邊就是京城的義順區,左邊則是北通區。
    兩人都是第一次離開魯東省,對京城有著天然的渴望。
    誰不想去看看天安門、故宮、長城,那是每個國人內心中的聖地和圖騰。
    “賣車,晚上坐公交車去義順區。”
    楚河把酒一口喝干,三口兩就啃完一個雞腿,用力把骨頭扔到河里。
    泛起的油花,引來一群小魚。
    “京城,我來啦!”
    楚河大吼一聲,驚起遠處樹林里的鳥兒,以及正在河邊草叢中求偶的兩位中年男女,提起褲子邊罵娘,邊逃走。
    黃軍大口大口把剩下的食物吃光,他舍不得浪費。
    跟著楚河這兩天,他發現楚河似乎不窮。
    吃住都比自己在老家強太多啦。
    楚河把那輛一千八買的,開了二十多天的南方125,以一千六的價格賣掉,畢竟那是魯東牌照,很容易追查到。
    總體上還算滿意。
    老板很會做生意,“兄弟,要不要冀北牌的摩托車?”
    “可以在京城跑嗎?”
    “能跑,現在很多人在燕郊睡覺,京城上班,都騎這冀北牌照的洋驢子。”
    “多少錢?”
    “這有個錢江,八成新,你給兩千五。”
    “我先看看車。”
    老板帶楚河看了看那輛八成新摩托,還不如他原來的南方125新呢,頂多算四成新。
    “靠,你逗我玩呢?”
    楚河立即調頭走人。
    “兩千三,不能再少啦。”
    “兩千二,能買就買,不買就算啦。”
    “兄弟,一口價,兩千……”
    二手車老板看楚河不感興趣,立即自己幾番降價。
    “就這些。”
    楚河掏出剛才收到的一千六。
    “哎,連一百塊都掙不到,你再加兩百。”
    老板一臉苦笑地說。
    “行,那就加兩百。”
    楚河也沒再說什麼。
    交錢走人。
    老板數了兩遍,沒錯,一千八。
    買二手摩托車最大的好處就是出事了找不到人。
    在外地買的更放心。
    二手車老板心中冷笑,買的哪賣的精,他隨便修理修理再打打臘,這一倒手,里外里又能賺五百。
    可是,他晚上數錢時,少三百塊錢。
    怎麼數也對不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
    楚河妙手空空之術,深得老孫精髓,他只是對這小老板的欺詐行為小小的敲打一下,畢竟開店也不容易,要不然,那小老板一分錢也賺不到,還得搭一千多。
    此時,他和黃軍已經通過檢查站,奔赴義順區而去。
    夜幕下的爾濱沒見過。
    南城市楚河比較熟悉,已經很繁華。
    夜幕下的義順區,燈火並不闌珊,九點之後,大街上人已經很少,更像陶縣那樣的小縣城,總之不是太繁華。
    六層以上的高樓幾乎沒有,城主有三座高點的商業樓,還在爛尾中。
    楚河帶著黃軍在城區轉了一圈,發現只有兩條街熱鬧非凡。
    一個是金街,一個是便民街。
    便民街是以賣廉價的生活用品,小吃為主。
    兩人從東頭走到西頭,沒有什麼興趣。
    金街上到處是歌廳、舞廳、游戲廳、洗浴中心、發廊、酒吧、網吧、燒烤、錄相廳等休閑娛樂場所,霓虹閃爍,人聲鼎沸。
    黃軍這二十二年,也沒出過幾次張樓鄉,走在金街上看著穿著很清涼的妹子,深V處一山更比一山高,網格絲襪、黑絲、肉絲……,包臀裙……
    讓他應接不暇。
    “帥哥,進來洗洗頭啊。”
    粉紅色燈光下,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向兩人招手。
    “剃頭多少錢?”
    黃軍咽了咽口水。
    “不會剃頭,只會洗頭,小和尚頭。”
    女人不屑的看了看兩人,確認過眼神,就是農村來的土鱉。
    還是沒錢的迏麉T  br />
    她似乎已經忘記,自己也是來自東北某個山村。
    楚河暗嘆,這質量真沒法和水晶宮比啊。“洗一炮多少錢?”
    “一百二,你們兩位一起,給兩百。”
    女人一听,這位帥哥懂行啊,要是讓他干,少點錢也接。
    黃軍听完一愣,洗個頭二百,夠他們娘倆一年的生活費啦。
    “行,我們先找活,發完工資再來找你。”
    楚河應付道。
    水晶宮里的花魁和校花他都不上,怎麼可能要這種女人。
    溜達這長時間,兩人又餓啦,楚河請黃軍吃燒烤。
    “要不然,我給我姐打個傳呼?”
    黃軍這兩天都是跟著楚河吃喝住,包括加油,費用都是楚河全包。
    他感覺不好意思,想讓姐姐請楚河吃頓燒烤,自己掙錢想辦法歸還楚河。
    “行,用我電話打。”
    楚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黃軍也不會用,就把電話本上的傳呼號念給楚河。
    其實楚河也第一次用手機打別人傳呼機。
    他按黃軍念的數字,輸完之後,按了一下綠色鍵。
    響了幾聲之後,手機里傳來女人的聲音,幾句他也不是太懂的話。
    然後,就傳來嘟嘟的忙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