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楚哥,我對你的身手那是萬分佩服,就在老板面前給你宣傳一番,老板有意請你當保鏢,如果這事能成,你一個月掙的比你打工一年掙的都多。”
    “你看,兄弟夠意思不?”
    楊超立即邀功請賞。
    楚河對當保鏢的事一點都沒興趣。
    給這類非法經營的老板當保鏢,那錢哪有干淨的?
    不過,他也沒立即拒絕。
    現在社會,有案底的人,屎難吃,錢難掙,萬一真沒有活路,管他啥錢呢,總比餓死強吧。
    “行,有機會聊一聊吧,我最近有點事,得過一個月才能上班。”
    “不過,如果能來上班,兄弟還得罩著我點。”
    楚河親切地拍了拍楊超的肩膀。
    “我們兄弟相互照顧。”
    “說不定以後,我們兄弟能打下一片天地來。”
    楊超相當激動,如果楚河能當上老板的保鏢,對姐姐來說,又多一助力。
    楚河心想,就你那揍性,還打下一片天地,估計全靠你姐睡出一片天地還差不多。
    楊超非得拉著楚河見一下世面。
    楚河也無所謂。
    反正有拼頭種請客,不宰他白不宰。
    水晶宮上有九層,地下五層。
    在南城,有娛樂界九五之尊的派頭。
    地上九層,號稱為九朝。
    一至層都是按清、明、元、宋、唐、隋、晉、漢、秦九個朝代的風格打造餐廳和客房。
    這都是名面上的生意,當然也賺錢,只是賺的不夠多,對水晶宮來講,只是個噱頭。
    真正賺錢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地下五層中的賭場、洗浴中心、KTV、酒吧、貼面舞場。
    楚河每層都體驗一把,只是堅決不要小姐。
    楊超以為他是潔身自好,其實他還是個雛鳥……
    其實,來這地方不要小姐,就像水煮魚不放辣椒一樣,沒有味道。
    楚河更中意去賭場。
    十個男人九個賭,還有一個在跳舞。
    楊超安排人送來兩千籌碼。
    他和楚河各一千,楊超教給楚河玩骰子、梭哈、炸金花。
    楚河似乎一竅不通,點子極正,不到一個小時,楊超輸光一千塊錢,楚河卻贏了六千多。
    楊超拉著楚河玩,楚河死活不玩,他分楊超三千,準備回去。
    這時,楊超的保鏢跑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老板想見見楚哥。”
    楊超立即來了精神,把籌碼換回七千多塊錢,把五千塞給楚河,“楚哥,走,我帶你去見老板。”
    路上,楊超給楚河介紹。
    水晶宮一般都是會員制。
    如果沒有熟人介紹,只能在第一層‘清宮’和地下一KTV層活動。
    消費累計達十萬或單次充值十萬以上的,可以去二層消費。
    第三次需要二十萬,總之每層都是倍數關系。
    說白了,花的錢少,你就玩不了高檔次。
    九層秦宮的‘公主’,都是高校的校花、三流小明星、嫩模等。
    出場費五萬起步。
    楚河不由地咋舌,他們張家灣村,存款過五萬的家庭也不超過三戶。
    真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難道她們生殖系統是金子做的?
    “你知道水晶宮的三大花魁一年能掙多少錢?”
    楊超盯著楚河問道。
    “五十萬?”
    楚河有點猶豫。
    他感覺五十萬已經很多啦。
    “NO……NO……”
    楊超搖了搖食指。
    “操,你這是打洋炮開洋葷拉羊屁?”
    楚河對楊超故弄玄虛夾雜著英文很反感。
    “至少這個數!”
    楊超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啊,真特麼多。”
    楚河咽了咽口水。
    自己要是一年掙一百萬,讓自己當牛郎也認啦。
    “你還真是沒見識,至少一千萬起步,她們開的車都是幾百萬的車,用的包都幾萬。”
    楊超斜眼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楚河,對于他的震驚很是滿意。
    在宰相家看門看久了,都感覺自己比三品大員都牛叉。
    楊超感覺自己很驕傲。
    來自心底的驕傲。
    水晶宮還有第十層,面積足有一千平米。
    是夏利營的辦公和生活之所。
    估計是哪個大師設計出來的風水局。
    腳踏九朝不說,還是八方來財局。
    六名保鏢分別對楊超和楚河進行搜身,把楚河身上的打火機、鑰匙、撲克牌及一根細鐵絲都放在托盤中。
    楚河很配合。
    他與水晶宮老板沒有利益沖突,人家身家過億,犯不上拿捏自己這樣的窮逼。
    夏利盈坐在老板椅上,抽著一支棕色雪茄,身體不停地來回晃動。
    楊霞站在他身邊,時不時幫他按摩雙肩。
    楊超低頭哈腰地上前問好,“老板,這是楚河。”
    楚河微笑點頭示意,釋放善意就可以啦,沒有必要奴顏婢膝。
    再說,自己也不想給別人當保鏢。
    夏利盈盯著楚河,目光凌厲,表情極為陰沉。
    楚河泰然處之,目光坦然地與夏利盈對視了十幾秒。
    “哈哈……好,好!”
    夏利盈長身而起,他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年近五十,身體健碩,留著小平頭,依然很精神,他臉上,頭上的傷疤,告訴世人,他曾經的歲月並不是一帆風順。
    “夏總英雄不減當年。”
    楚河也恭維一句。
    面子都是相互的,別人以禮相待,自己就必須謙遜,這是傳統的禮尚往來的法則。
    夏利盈伸出手,楚河看向那粗糙的大手,顯然是練外門功夫的特征。
    他沒有絲毫猶豫,與之相握。
    夏利盈假裝不在意,用力握住楚河的手,像一把鐵鉗,他就不相信這年輕人能經得起自己四十鐵砂掌的握力。
    “楚兄弟可願意與老哥一起共事?”
    楚河淡然一笑,“夏總是成功人士,我只是一個剛出獄的犯人而已,家境很貧寒,能見一面都是高攀,只是,我最近有些個人的事需要處理,不想給夏總帶來麻煩。”
    夏利盈心中已經驚濤駭浪,他已經從五分力,到現在九分力氣,楚河臉色絲毫不變,楚河的手也沒有故意用力。
    他難道是古武高手?
    古武高手很少見到,但不排除沒有。
    “有所耳聞,听說,你以前殺過人,那人的哥哥,我也認識,要不要我出面協調一下?”
    夏利盈已經調查過楚河,要不然不會找個陌生人當保鏢的想法,經過剛才的接觸,對楚河大感興趣。
    有本事的人,總有一身傲骨。
    有實力的人,值得為其投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