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帝天的話後,古月靈皺了皺眉說道︰
“听你的語氣好像很不確定,你這個一點的程度是多少?”
“就只是一點而已。”帝天嘆息道,“曾經的元素系神明確實和我們魂獸比較親近,但是在一場災難之後,這些元素系神明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我說是一點兒,主要是因為現在的元素系神明是上一代的繼承者,和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些香火情,至少不會故意的針對。”
古月靈心中剛升起的些許希望,頓時便散去了。
她想了想問道︰
“那場災難是什麼?”
“是一場神界戰爭,但是你不用管,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帝天有些含糊其詞。
古月靈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而問道︰
“武魂殿的背後是天使之神,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有類似的神屬勢力嗎?”
“你想尋找能夠和武魂殿對抗的力量嗎?”帝天反問道。
“沒錯。”
“有倒是有,但是沒什麼太多的指望。”
“為什麼?”
“因為那是那個勢力的背後是海神,雖然 對我們魂獸沒有太多惡意,但也並沒有多少偏向,再說海洋勢力很難摻和陸地上的事情,雙方在對方的主場之中時實力都會大打折扣。”帝天回答道。
古月靈聞言有些沮喪,“那我們魂獸就沒有出路了嗎?永遠無法成神,也沒有神明的眷顧。”
“所以需要化人,可惜這條路太過凶險,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魂滅,那一大一小兩只兔子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是勇氣確實是不一般,居然先後都選擇了化人,不知道那只小兔子最後能否成功。”帝天嘆息道。
“別忘了還有我。”古月靈說。
“對,還有你,希望你能給我們魂獸趟出一條路來。”帝天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還有一個勢力或許能起到些作用。”
“什麼勢力?”
“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
“沒錯,真正會為了魂獸的命運而戰的存在,當然還是得魂獸勢力,極北之地三大天王及其各自的種族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而且據說他們體內有著冰神的血脈。
“不過,我不確定他們此時各自的狀態,也不確定他們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所以他們能不能幫上忙也很難講。”帝天說道。
古月靈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之後會找機會去看看的。”
帝天沉吟了一下,囑咐道︰“雖然因為你瑞獸的身份,他們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的安全為上。”
“放心吧,我明白的。”古月靈微笑道,“話說我也該凝聚魂環了,找只魂獸給我幫幫忙唄。”
“有什麼要求?”
“在力量方面突出的龍種。”
“行。”
在古月靈這邊和帝天談論魂獸命運的同時,九頭蛇學院這邊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學院的大門口,此時正站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
而在他的身後,泰隆和泰諾的臉上滿是苦意。
不僅如此,泰諾的臉上還有一塊淤青,而這道傷痕在之前他離開學院的時候,還是沒有的。
“爸,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我輸給幾個小孩就已經很丟臉了,好在當時沒什麼人圍觀,可你現在不是把事情鬧大了嗎?”泰諾低聲勸說著自己的父親泰坦。
“你還怕丟人呢?輸給幾個小孩子不說,還被趙無極那個無賴訛了三萬金魂幣,我怎麼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泰坦聲若洪鐘的教訓道。
“爸你小點聲!”泰諾看了看周圍聞聲望過來的學生們,連忙小聲的說道。
泰坦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再繼續爆兒子的黑料。
這時候,塵鋒等人已經得到了同學的通知,停下訓練向著門口趕了過來。
而在他們的身後,正是不放心跟過來的黃金鐵三角以及趙無極。
趙無極此時有些擔憂的對弗蘭德問道︰
“老大,你心里到底有譜沒有?不會真的跟那老家伙在校門口干起來吧?毒斗羅現在可不在學院里面。”
雖然獨孤博如今是九頭蛇學院的顧問,但是作為一位封號斗羅,自然是沒人能限制他的行蹤的,所以他三天兩頭就不見人影。
“放心,不會出問題的。”弗蘭德老神在在的說道。
一旁的柳二龍冷哼了一聲,道︰
“怕什麼?那老東西想干架我們也奉陪,自己兒子以大欺小卻反而被孩子們教訓了,居然還有臉過來找茬呢,簡直是笑話!”
她這嗓門可是大得很,說的話讓門口看戲的學生們和聞訊而來的老師們都听見了。
感受著周圍那些看過來的目光,此時的泰諾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泰坦瞥了一眼柳二龍,沒去理會,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趙無極。
此時已經來到了校門口的塵鋒對泰坦說道︰
“前輩是來找我們的嗎?”
泰坦收回目光看向了塵鋒,又打量了一下他周圍一圈的孩子們,淡淡地問道︰
“之前和我兒子比試的就是你們?”
“沒錯。”塵鋒點了點頭。
他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中主角的遭遇,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來更老的。
一般來說,主角踫到這種事情都會受盡磨難,那些老的和更老的都會以恰好不會直接要主角命的強度,成為主角一步步變強的經驗包。
也不知道他塵鋒有沒有這個待遇,想想心里還有些小激動呢。
畢竟像他這麼帥的一般都是主角。
不過這次的事情發展卻有些不一樣。
就在泰坦要繼續開口的時候,塵鋒身後的白沉香輕聲喊了一句︰
“泰坦爺爺。”
其實之前泰諾來的時候白沉香就想打招呼了,只不過當時那個氛圍不太好,所以她就有些猶豫。
之後泰諾比試輸了就直接離開了,她也就沒有了打招呼的機會。
白沉香是認識泰諾和泰坦的,和泰隆也見過兩次,因為她爺爺以前帶她參加過四宗族的聚會。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年紀比較小,而現在的她因為年齡的增長和魂力提升的原因,外表比那時候成熟了許多。
再加上泰諾來的時候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所以就沒有認出她來。
而現在,白沉香見泰坦來勢洶洶,很可能即將要和同伴們起沖突,便連忙出來打了個招呼,算是緩和一下氣氛。
听到白沉香的聲音,泰坦三人都是一愣。
泰坦仔細打量了一下白沉香,感覺有些眼熟。
“你是?”
“我是白沉香啊。”白沉香說道。
泰坦瞪大了眼楮,“你是老白鳥家的那個小姑娘?幾年不見變化這麼大啊,都快認不出來了。”
“嘿嘿。”白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當初她爺爺白鶴之所以帶她去四宗族聚會,主要是想讓她在那里混點兒好吃的,順便還能從長輩們手里討點兒禮物。
畢竟她們敏之一族都快要破產了,日子自然過的比較拮據,白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後來敏族加入了七寶琉璃宗之後,這日子自然是瞬間就好起來了,所以白鶴再參加四宗族聚會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帶白沉香了。
算起來的話,她和泰坦他們差不多有四五年沒見了,這也難怪泰坦一時都沒認出她來。
泰諾更是有些愣神,他是真不知道白沉香居然也在這家學院里。
回想著之前的事情,他突然心里一驚,問道︰
“香香啊,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泰諾清楚的記得,塵鋒這些人的境界全都是魂尊以上,至少那個紅頭發的少年是這麼說的。
但他不確定這包不包括白沉香,因為他清楚的記得現在的白沉香好像才十一歲左右。
“是魂尊呀。”白沉香說道。
泰諾頓時驚訝了起來,泰坦更是皺起眉頭問道︰
“是七寶琉璃宗給你吃了什麼藥物嗎?你這境界不太對頭。”
他是知道敏族加入了七寶琉璃宗的,而對于老朋友的選擇,泰坦也沒有太多的不滿。
因為他知道敏族的難處,再加上寧風致的口碑不錯,還解決了敏之一族沒有攻擊能力的問題。
之後的幾次聚會之中,白鶴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也騙不了人,所以對于敏族改換門庭這件事,泰坦並沒有什麼意見。
他自己是忠于昊天宗,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忠于唐昊的,但也不會強迫其他人也都如此。
但是現在白沉香的修為明顯不對,以她的天賦不該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境界,所以泰坦有些擔心敏族被七寶琉璃宗利用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到這里,泰坦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戾氣。
看到泰坦的神情,塵鋒知道他此時在懷疑什麼,便笑著說道︰
“前輩,您覺得白前輩是個糊涂的人嗎?”
泰坦愣了一下,隨即緩緩地搖了搖頭。
白鶴要是糊涂的話,敏之一族早就垮了,哪還能在先天不利的情況下,還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呢?
“可是香香的修為”泰坦有些不解。
“前輩,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學院里再詳談吧,正好之前我也寫信回了宗里,寧叔叔、白前輩和牛前輩他們應該也要過來了。”塵鋒對泰坦做了個請的動作。
泰坦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對泰諾和泰隆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
泰諾和泰隆心里同時松了口氣,連忙答應道︰
“是,爸/爺爺。”
在回去的路上,泰諾忍不住對泰隆埋怨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香香在你們學院?”
要是泰隆早把這件事告訴他的話,他雖然還是會來找茬,但是肯定不會選擇干架了。
在泰諾的眼里,白沉香就跟他佷女差不多,他怎麼也得給自己小佷女一個面子,自然不會那麼執著于把場子找回來。
這樣他也就不會遭了一頓惡心戰術的折磨,還被訛了三萬金魂幣。
听到父親的埋怨,泰隆心里也滿是委屈。
“我也不知道她在學院里啊,之前都沒有注意到她。”
白沉香和小時候相比變化那麼大,在塵鋒的小團隊之中也並不出眾,泰隆哪知道學院里還有這麼一號人?
而且他和白沉香小時候也沒見幾次,見到了甚至听到名字了也沒想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泰諾也明白這麼個道理,他哀嘆了一聲︰
“你老子我的名聲這次算是徹底丟光了。”
塵鋒一行人和泰坦向著學院里走去,原本即將爆發的沖突消于無形,這讓很多人心里面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魂斗羅帶來的壓力還是不小的,在獨孤博不在的情況下,真要打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學院肯定要被拆的稀巴爛,學生們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不過弗蘭德卻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為他知道塵鋒搖人的事情。
正當一行人往學院會議室走的時候,前方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陣波動,幾道身影從中浮現了出來。
“哎呀,好像到地方了呀。”古榕笑眯眯的看向了眼前的眾人。
“骨爺爺,爸爸,你們怎麼來了?”寧榮榮開心的撲到了古榕懷里。
一旁的寧風致忍不住說道︰
“怎麼不先抱爸爸呀?”
“榮榮先抱我怎麼了?你這當爹的把榮榮狠心送到荒郊野外去,我看榮榮就不該抱你。”古榕責怪道。
弗蘭德輕咳了一聲,走上前說道︰
“骨斗羅前輩,我這里雖然和七寶琉璃宗沒法比,但也和荒郊野外扯不上關系吧?”
古榕往四周張望了下,評價道︰
“嗯,也還行吧,確實不能算荒郊野外,但你們之前那個地方說是荒郊野外也毫無問題吧。”
“這個,當時的條件確實稍微艱苦了一點,但現在不是搬過來了嘛。”弗蘭德說道。
“好了,骨叔,一所學院的關鍵還是在師資上,條件其實是次要的,而且太過優越的環境還會助長學生的驕縱之氣。”寧風致笑著對弗蘭德點了點頭。
“爸,你是不是在點我呢?”寧榮榮不滿地說道。
“怎麼會呢?爸爸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寧風致失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