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樹被編入三代目火影的直傳弟子,大蛇丸的小隊了?”
千手德間放下茶杯,聲音凝重地反問。
他對面,負責情報的千手健司立刻點頭確認︰“是的,德間大人。但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自來也已經有弟子了,綱手最信賴的也就剩一個大蛇丸。”
“這是在逼我們。”坐在德間身側的千手良介冷哼一聲,他性情急躁,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一個流淌著初代火影血脈的未來大名,如果再讓他成長為精英上忍,那我們的位置……不,我們扶持的公子,就再無任何機會了。”
“若是他再成了火影,那大名之位豈不是名存實亡?我們這些大臣干脆全部去死好了。”
德間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理由我們都清楚,無需再重復。現在要談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掃過兩人,“既然他進了大蛇丸的小隊,那麼我們就要考慮他身邊的人。”
健司立刻接口道︰“他的隊友是兩個人。一個是漩渦一族的遺孤,叫漩渦玖辛奈。另一個,是最近村子里有些傳聞的澤田弘樹。”
“漩渦玖辛奈……”良介的嘴角撇過一絲不屑,“一個從渦之國來的外村人,除了頭發顏色扎眼一點,還有什麼?整天咋咋呼呼的,不過是個下忍水平的女孩,用來湊數的罷了,不足為慮。”
他們是千手一族的旁支,雖不是忍者,但依靠家族的底蘊,在火之國的政治圈內經營多年,自有一套評判人的標準。
在他們看來,沒有顯赫背景和壓倒性實力的忍者,都只是棋盤上可以被輕易舍棄的兵卒工具。
健司的表情則稍微嚴肅了一些,他補充道︰“德間大人,關于那個澤田弘樹,我倒是听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傳聞。據說前段時間雲隱的綁架事件中,他一個人……”
“傳聞而已。”良介粗暴地打斷了他,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健司,你什麼時候也相信那些村子為了樹立英雄而編造的故事了?一個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孩子,獨自解決掉一個雲隱小隊,其中甚至有上忍?這種話騙騙平民也就罷了。”
“你想想,雲忍上忍小隊,如何還能越過木葉的結界,進入木葉的村里,目的就為了劫走兩個尋常無比小孩?”
“這簡直是玩笑!”
德間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良介的分析。
他們不是忍者,不理解戰場上的瞬息萬變,但他們有腦子,又不是傻子。
木葉再怎麼說,也是五大忍村,其實是那種草台班子?可以隨隨便便就讓雲隱村入侵?那豈不是說木葉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
在他們看來,所謂的傳聞,不過是可以被任意粉飾的功勞簿。
這也是他們最擅長用的伎倆,宣傳大名的某個孩子多麼多麼聰明,但實際上可能就是純粹的蠢貨而已。
但無所謂,就算看出來了又怎麼樣?
只要有民眾信就行了。
“良介說的有道理。”德間做出最終的判斷,“那個澤田弘樹,就算有些小聰明,終究也只是個孩子,一個下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僥幸都是無用的。我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繩樹。”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大蛇丸雖然是他們的指導老師,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三個下忍身邊。他們早晚要獨自執行任務,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實在不行就想個辦法,把大蛇丸那家伙支開!”
健司皺起了眉頭︰“可是,繩樹畢竟是初代大人的孫子,天賦不容小覷。想要制造一場萬無一失的‘意外’,恐怕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良介嗤笑一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伸出手,在對方的胸口上點了點“健司,你是在忍者村待久了,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我們不是忍者,我們又不需要親自動手,我們有的是錢。”
“有錢,就意味著我們可以雇佣其他忍村的忍者,況且最近也不安定,人死了他還能追究什麼不成?”
他伸出三根手指,臉上帶著一種目空一切傲慢。
“一個上忍不夠,我們就雇佣兩個。”
“兩個不夠,就雇佣三個!再配上幾個中忍,專門去拖住那兩個湊數的隊友。三個精英上忍,再加上村里支持我們的忍者里應外合,在他們執行任務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天羅地網,你告訴我,一個連實戰經驗都沒有的繩樹,要怎麼活下來?”
“話是如此,可是也不能太過輕視繩樹那兩個同伴。”健司深吸了一口氣,他認可了對方的說法,再怎麼強的小孩子,就算有再多的傳聞,又能有多強呢?
“萬一傳聞是真的呢?”
最多,也就是下忍而已了。
他們這些人又不是沒修煉過查克拉和忍術,忍術有多難學,他們心里可是很清楚。
“那就這麼決定了!再雇佣一個上忍。整整四個上忍!這種數量的忍者,就算是顛覆一個小國也足夠了,他們還能掀起什麼波瀾不成!?”
澤田弘樹和漩渦玖辛奈,在四個上忍面前,和路邊的石子也不可能有任何區別。
健司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看起來你也同意了!那這樣健司,你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弄清楚他們小隊第一次出村執行C級任務的具體情報,路線、時間、目標,我全都要。”
“良介,”他轉向另一個心腹,“你去地下換金所,用金條聯系那些最頂尖的賞金獵人。告訴他們,目標是千手一族的未來,酬勞……讓他們開價。事成之後,我要所有痕跡都被抹得干干淨淨。”
“放心吧,德間大人。”良介自信地笑了起來,“在絕對的金錢和實力面前,任何天才都只是一個笑話。至于那兩個隊友……或許他們會慶幸自己死得快一些,不用看到自己的同伴是如何在絕望中被撕碎的。”
他們三個相互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畢竟,區區三個下忍而已,還能翻了天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