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硯到了審訊部跟部長說明了情況之後,廖部長立馬派人跟著顧承硯去鎮上找人。
顧承硯拿著那枚徽章詢問了鎮上的人,沒想到立馬就被認出來了。
“這不是劉三總戴在身上的那枚徽章嗎?據說是當初他爸撿到的,劉三他爸死後就傳給他了,劉三自從拿到手之後就一直戴在身上,吹噓著徽章有多牛。軍人同志,你們找劉三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他犯什麼事了?這人平時就不老實……”
顧承硯繼續問道︰“你昨天見過他了嗎?”
那人點了點頭︰“見了,咋沒見過!劉三天天在鎮上晃悠,我總能見到他。”
“那你仔細回憶一下,昨天他身上有沒有佩戴這枚徽章?”顧承硯又問道。
這關乎破案的關鍵,得一步一步來。
那人听了,立馬笑著說道︰“他肯定戴了的,昨天我還看到他又在那兒吹噓他這枚徽章了呢!”
顧承硯听到這話,心里有數了。
他並沒有說劉三犯了什麼事,而是讓這個人給他們指路劉三家在哪里。
此刻,劉三家里。
劉三還在因為白天的事情而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嘴里忍不住低聲罵著︰“莫向晚那個小賤人,明明是自己主動找上老子,說有好事兒,還敢倒打一耙說老子是流氓!還好老子機靈跑掉了,否則真被這個臭娘們給害死了!”
不過他心里又十分疑惑和嘀咕︰“奇了怪了,後來怎麼听人說有個軍官被當做流氓抓起來了?這鬧的是哪一出?難不成那娘們是想坑那個軍官,順手把老子也當槍使了?”
他越想越覺得莫向晚這女人可怕,但轉念一想,“管他呢,反正老子跑掉了,只要抓不到我頭上就行……”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聲音又急又響。
劉三心里一咯 ,強作鎮定地喊了一聲︰“誰啊?”
門外傳來嚴肅的聲音︰“部隊的!開門!”
劉三硬著頭皮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好幾名表情嚴肅的軍人。
顧承硯眼光如炬的盯著劉三,並沒有直接把那個徽章拿出來說事,而是冷聲道︰“劉三,你跟一樁案子有關,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回部隊接受調查。”
劉三腿肚子有點發軟,只能跟著去了部隊。
到了部隊審訊室,李政委親自審問。
“劉三,今天下午在鎮東頭那條小巷里,你是不是對莫向晚同志耍流氓了?老實交代!”
李政委目光如炬,厲聲問道。
劉三嚇得一哆嗦,趕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首長明鑒!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沒有?”李政委冷哼一聲,“都有人親眼看到你跟莫向晚拉拉扯扯,一塊往小巷走了!你還說沒有?”
劉三心里把莫向晚罵了千百遍,嘴上急忙辯解︰“首長,冤枉啊!是…是莫向晚她主動找我,說是有幾句話要跟我說,說完了我就走了!真的!就說了幾句話!”
“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李政委逼問,“你沒進巷子里?也沒對莫向晚耍流氓?”
“沒有!真沒有!我發誓!”劉三指天畫地。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比如,一個軍人跟莫向晚在一起?”李政委換了個角度。
劉三眼神閃爍,心想他可不想被攪和進這種渾水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撇清︰“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我跟莫向晚說完話之後立馬就回家去了,根本沒進過那條巷子!更沒見過什麼軍人!”
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顧承硯大步走了進來,臉色冷峻,他舉起手,指尖捏著的正是那個造型獨特的金屬徽章。
他走到劉三面前,幾乎將徽章懟到他眼前,聲音冰冷地問道︰
“你說你沒進過那條巷子?那這個東西——是誰掉在那里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沒有直接拿出徽章的原因,他要的就是劉三主動說他今天根本沒去過那條巷子的這句話!
劉三看到陳松柏手上拿著的那個徽章,臉色頓時煞白。
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平時他都會把徽章別在胸口這個位置。
一摸,果然不在了!
“這……這……”劉三舌頭打結,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還試圖狡辯,“這……這可能是我昨天不小心掉在那兒了,我昨天路過那條巷子了……”
“可是這徽章是你今天才掉的!昨天還有人看到你戴在身上跟別人吹噓了,你要我把人給你帶過來嗎?!”
顧承硯的聲音不算大,但是特別冷,極有壓迫感。
“還敢撒謊!”李政委猛地一拍桌子,語氣嚴厲地說道,“人證物證俱在,劉三!你再敢不說實話,罪加一等!”
顧承硯見狀,眼神一厲,突然伸手,“唰”地一下把自己別在腰間的配槍掏了出來!
劉三一看那黑黝黝的槍口,魂都嚇飛了,以為要當場槍斃他。
“噗通”一聲就抱頭蹲在了地上,帶著哭腔嚎叫道︰“別開槍!別槍斃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我老實交代!”
他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是莫向晚!是莫向晚主動找到我的!她說找我有點事,在外面說不方便,讓我跟著她去小巷子里說!”
“我……我就鬼迷心竅跟去了!結果剛到那兒,我還沒踫到她呢,她就突然大叫‘耍流氓’!我嚇壞了,怕說不清,就趕緊翻牆跑了!”
“後來……後來我就听說有個軍人被當成流氓抓起來了……首長,我是真沒耍流氓啊!我就是貪小便宜,以為有啥好事……估計就是莫向晚跟那個軍人有仇,想利用我陷害他!我是冤枉的啊!我知道的就這些了,真的沒了!”
他癱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看樣子是真嚇破膽了。
這時,顧承硯仿佛才後知後覺地“嘶”了一聲,嘟囔著︰“背後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