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猶豫片刻,終于點頭︰“好,我帶你去見乘警長。”
“好。”沈雲梔點了點頭,趕緊跟上列車員的步伐。
兩人到了前面的車廂,幾個乘警正在一個個搜查乘客。
醫務室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火車醫生正在給一個發色金黃,藍色眼楮的外國男人止血,處理傷口。
乘警長站外面等著,心急如焚。
他想盡快把凶手抓到,可是又只能等專家的傷口處理好了才敢問他一下關于案件的事情,實在是急啊。
“乘警長,這位女同志說可以幫忙。”列車員帶著沈雲梔走到乘警長面前,開口道。
當乘警長听到這個提議時,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胡鬧!這麼重要的案件,怎麼能讓一個普通乘客參與?”
“乘警長同志,”沈雲梔不卑不亢地開口。
“我雖然只是一名普通乘客,但是作為華國人,在這種時候也想為祖國獻上一份力。現在每一分鐘都很寶貴,等專家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難保凶手沒有把資料毀壞或者逃走。
專家雖然受傷了,但是意識應該還清醒,只要他能簡單描述幾個特征,我就能畫出嫌疑人的樣貌。
到時候你們可以直接拿著畫像去抓人,總好過讓專家拖著受傷的身體跟你們一個個去找凶手強。”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開了,醫生匆匆走出來︰“專家醒了,但傷勢不輕,需要立即送醫院。”
也就是說,火車不能一直停在半途中,必須盡快重新行駛。
但現在凶手還沒有抓到,要是火車恢復行駛,到時候凶手在下一個站點逃走的話,就更別想抓到他了!
乘警長在听到沈雲梔的話本就有些心動了,這會兒听到醫生的話。
當機立斷道︰“帶這位女同志進去試試!”
不管怎麼樣,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然而話剛說完,馬上又遇到難題了,邊上一個乘警听完乘警長的話,為難地說道︰“翻譯員昏迷了,還沒醒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決定等專家的傷好了之後,讓專家去一個個指認凶手的原因。
他們听不懂英語啊!
而且這個專家也不會說中文!
倒是有個列車員懂英語,但是只會一點皮毛,只能跟專家進行一點點的交流,還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沈雲梔說道︰“我會說英語,我可以直接跟專家交流。”
她讀書的時候就學過英語,她們沈家以前是資本家,她媽的英語很好,她的英語自然也不差。
“你會說英語?”乘警長听到之後,忍不住瞪大了眼楮。
這個“普通乘客”,可一點都不普通啊!
沈雲梔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麼,走,我帶你去見專家!”乘警長趕緊說道。
醫務室內,外國專家臉色蒼白地躺在臨時病床上。
沈雲梔還以為外國專家會是個中年人,沒想到看起來竟然還挺年輕的,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生的金發碧眼,五官立體,眼楮深邃。
沈雲梔朝他點了點頭,開始用英語跟外國專家交流︰“你好,警方需要您的幫助來辨認襲擊者,您能描述一下他的樣貌嗎?我可以根據您的描述畫出他的畫像。”
外國專家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同志竟然會說英文,而且說的這麼流利。
他那雙藍色的眸子閃過一分欣喜,不顧身體的疼痛,立馬用英語說道︰“當然可以。”
接著他就開始回憶凶手的長相,描述起來。
沈雲梔立刻用剛剛問列車員要的筆和紙,快速勾畫起來。
她的手法嫻熟而精準,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眼楮是什麼樣的?”她一邊畫一邊問。
“小.……像狐狸……”專家回憶之後說道。
十幾分鐘後,一張栩栩如生的肖像躍然紙上。
沈雲梔把畫像遞給專家,問道︰“那人是長這個樣子嗎?”
專家接過畫像看了看,點點頭又皺了皺眉頭︰“已經很像了,但是眼楮還要再小一點,這里,有一顆痣。”
沈雲梔按照專家的描述又改了一遍,再次將畫像遞給他。
這回專家看了之後,眼楮瞬間亮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沒錯,就是他!”
大家在听到這話之後,心情立馬振奮起來。
有了畫像之後,他們抓凶手就容易多了!
就在大家都激動無比的時候,沈雲梔發現躺在床上,處于“昏迷”狀態下的那個翻譯員,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雖然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但正因為這樣,才更顯得不對勁。
乘警長立馬接過畫像,讓乘警們都仔仔細細看了畫像,然後去一個個車廂的排查。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抓住!”
“收到!”
“這位同志,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要是凶手真的被抓住了,我肯定要把你名字上報上去,讓組織給你獎勵!”乘警長朝沈雲梔感激地說道。
沈雲梔抿唇笑了笑。
並沒有因為自己幫了忙就驕傲自滿,還是跟剛剛一樣不卑不亢。
她跟著乘警長走到了醫務室外面,突然小聲地說道︰“乘警長,我懷疑翻譯員有問題。他應該沒有真正的昏迷,而是‘故意’昏迷,或許,他跟那個凶手有著什麼關系也說不定。”
乘警長听到沈雲梔的話,剛舒展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眼神一凜,立即會意︰“小張,你帶兩個人守在醫務室門口,特別注意那個翻譯員的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