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霜卻端著酒杯,輕輕晃了晃,語氣平和地插話,“不過就算姜棲真的在下面玩,也沒什麼吧?她現在是單身了,而且下午招標會結束,姜棲確實跟我說了,她和朋友提前有約了,或許就是來放松一下呢?”
兩人一個極力否認,一個側面印證。
一真一假,讓人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的。
而當事人陸遲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靠坐在沙發里,仿佛對兩人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他指尖不知何時又捻起了一支未點燃的煙,在修長的指間緩慢地轉動著。
另一邊,樓下的卡座里,姜棲也真的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徹底放飛自我了。
幾杯酒下肚,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這段時間積壓的郁悶,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身側兩位小帥哥嘴甜得像抹了蜜,一邊陪著喝酒,一邊不斷提供情緒價值,夸她漂亮、有氣質,說話有趣,哄得她心花怒放,暫時忘卻了所有煩惱。
其中一個小帥哥見氛圍正好,適時提議道,“光喝酒聊天多沒意思,我們玩點游戲吧?比骰子點數大小,怎麼樣?簡單又刺激。”
他頓了頓,拋出了懲罰的機制,“如果我們男生骰子點數是最小的話,就解開一個襯衫扣子。”
姜棲不太懂這個,“那女生呢?”
她可沒什麼襯衫扣子可解,更不可能當眾脫衣服。
那位帥哥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問,從善如流地笑著說,“姐姐們的懲罰當然和我們不一樣,你們點數最小的話,就喝一口酒好了,小小懲罰,助助興。”
關明夏一听,覺得這游戲有趣又不吃虧,還能看到帥哥的腹肌,于是立刻附和道,“好啊好啊,這個游戲好玩,不過我今天特殊情況,我輸了就喝一口果汁好了,這樣公平吧?”說著,她朝姜棲眨了眨眼。
兩位帥哥自然是笑著點頭,態度極好,“當然公平,規則姐姐們定,我們遵守。”
姜棲也覺得挺新鮮,便同意了玩這個游戲。
于是,一場看似“不平等”的游戲就此開始,骰盅在幾人手中傳遞、搖晃,然後帶著懸念揭開。
“三個六!豹子!我贏定了!”關明夏第一把就擲出逆天點數,興奮地歡呼。
一位帥哥苦笑著亮出骰子,“一、二、三……才六點,是我最小。”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緩緩解開了第一顆紐扣,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慢條斯理,微微露出了線條清晰漂亮的鎖骨。
“哇哦!”關明夏發出起哄的聲音,氣氛瞬間熱絡起來。
姜棲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一種新奇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游戲繼續,氣氛愈發活躍,笑聲和起哄聲不斷。
二十幾輪下來,姜棲也輸了幾局,但她只喝了幾口酒而已,算是穩賺不賠,關明夏喝果汁更是毫無壓力。
反倒是兩位帥哥,一位襯衫扣子解到了中間,結實的胸肌和腹肌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另一位帥哥就比較倒霉了,運氣背,老是輸,襯衫扣子就只剩下最下面一顆還扣著,衣襟大敞,整片緊致有力的腹肌和人魚線幾乎完全暴露在迷離的燈光下,視覺沖擊力十足。
姜棲看到這種美色,差點抵擋不住。
難怪他們要提議玩這個游戲,原來身材這麼有料,上趕著秀出來給別人看。
關明夏果汁喝得多,感覺有些內急,她看了看玩得正嗨的姜棲,又看了看旁邊素質很高的兩位帥哥,覺得環境安全,便站起身,“棲棲,我去趟洗手間哈,你在這等我,我們待會兒就準備撤了。”
姜棲喝得已經有點迷迷糊糊,聞言點了點頭,“好啊,你去吧,快點回來。”
夜闌會所這里安保嚴格,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陪酒的“少爺”價格越高,職業素養越高,這兩個帥哥是只負責陪酒聊天,給情緒價值,不會對客人亂來的,所以關明夏才比較放心暫時離開。
姜棲留下和兩位帥哥繼續玩游戲,她盯著那位只剩一顆扣子的帥哥,心里莫名有了一種非要把他通關的任務感。
三人又玩了兩把骰子。
“哎呀,又是我最小。”那位倒霉帥哥無奈地笑了笑,他手指搭上最後一顆紐扣,輕輕一挑,襯衫徹底敞開,壁壘分明的腹肌完全展露無遺。
姜棲眼楮一亮,帶著酒後的直白和大膽,認真地問道,“那個……請問我可以摸一下嗎?”
她沒摸過陸遲以外男人的腹肌,此刻好奇心爆棚,躍躍欲試,很想試試別人的手感有什麼不同。
這也是她今晚做的最出格的舉動了。
那位帥哥乖巧地點點頭,笑容曖昧,“當然可以啊,姐姐,別說摸一下,就是摸很多下都可以,這是我的榮幸。”
就在姜棲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驅使著,準備要伸出手去觸踫那近在咫尺的腹肌時——
一只大手突然從側後方伸來,如同鐵鉗般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一道強大的力量隨之而來,將她整個人毫無預兆地從柔軟的卡座里拽了起來。
姜棲本來就已經微醺,腳下發軟,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覺得莫名其妙,火氣也上來了,暈乎乎地回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打擾她的好事。
撞入眼簾的,竟然是陸遲那張冷峻到極致的面孔。
他站在迷離閃爍的燈光下,眼神冷冷地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