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大……”衍只還沒說出口,許巍抬頭就對上明熙帝逼視的冷漠眼神。
脖子一縮及時改口道“我大衍朝友邦南詔國客商,是南詔客商!”
“南詔客商?不是南詔使臣?我怎麼听說今日在桃花巷的都是各國使臣,他一個客商能參加那樣的宴會?
許巍,朕很好糊弄嗎?你說欺君之罪該如何?”
“皇兄,不是,陛下……”太康公主見明熙帝把自家駙馬嚇得面如土色,不由得心疼起來,就想幫他辯解幾句。
對上明熙帝望向她的冰冷眼神,太康公主和許巍同款瑟縮了下不敢再多言。
許巍見自己的靠山太康公主也吃了癟,極力辯解道“陛下明鑒,我那朋友真的只是客商。
他…他是和南詔使團一起一路北上,這一路和使團的人混的比較熟,所以才能有幸在宴會一角和微臣商談合作的事項。”
【和使團一起北上?他以為南詔的人是夏家的軍哥啊,還能保護本國商人!軍民友好!】
「也許人家家里有背景呢?」
看火候差不多了,明熙帝圖窮匕見, “朕很好奇,說來听听你和他談的什麼生意?”
明熙帝瞬間收回全身的寒氣,如冰雪消融,他故作放松的往身後椅背一靠,一副閑話家常的姿態。
許巍臉上的神色明顯一僵,眼神不自覺有些飄忽起來,“這,這都是小生意,都是莊子上的產出,不值什麼的!”
【主人,他在撒謊,他肯定知道一點罌粟的作用了!】
“許巍,朕的耐心有限,朕只听真話,你知道的,使團的人現在都還扣押著,這個問題也不是只能問你。”
他又轉向太康公主,“我是看在太康的面子上才給你這個機會,你如果不想說,朕也不勉強,你們走吧!”
他沖這一家不耐煩的揮揮手,像趕蒼蠅。
太康公主一看明熙的動作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趕緊拉拉駙馬的衣袖小小聲道“你倒是說呀,惹惱了皇兄,我們一家子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以為自己是大長公主那麼有排面的皇家公主嗎?
可以在陛下面前撒嬌賣痴,那是人家親兄妹的游戲,她不配!
“陛下,我們…我們談的是我莊子上種的御米,那位朋友想大量購買,我們就一直在談收購價格的問題。”
又對太康公主道“我在桃花巷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可以問兒子。”
許茂︰真是親爹啊!我透明人做的好好的,你沒事點我干嘛?
太康公主一開開始還沒想起來桃花巷的特別,經他這一提醒,瞬間覺出不對來,再看長子尷尬心虛的的表情,前後結合著齊王一家的事……
火氣瞬間就被點燃,要不是顧及著上面還坐著三巨頭,她現在就要打死這個狗男人。
許茂見母親臉色不對,瑟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徹底和自己的親爹親娘拉開距離。
許茂︰娘打了爹,就不能打我嘍!
明熙帝不管這一家子的眉眼官司,只一味的問“他收御米做什麼?如果朕沒記錯,御米的花朵好看,種子好像沒有什麼大用吧?”
【沒什麼大用?見識淺薄了不是?】
明熙帝︰好好好!我見識淺薄!你見識淵博你倒是說呀!說半句留一句是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全說出來啊!
“也許,也許是帶回南詔賣種子?陛下不是說花好看嗎,也許南詔人喜歡種花?”
許巍懷著希冀的眼神望著明熙帝,希望他趕緊點頭認同自己的說法。
卻看到明熙帝搖搖,“你說的不對,御米最先好像是兩年前從南詔國傳過來的吧?
他們自己國家的特產,再花錢千里迢迢給你買種子回去,許巍,在你眼里朕很蠢?”
原來還笑著的明熙帝面上越來越冷,冰渣子都能凍死那一家三口。
“陛…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微臣听說是要入藥,御米在南詔是一味藥材。”
許巍說起來結結巴巴,微垂的眼皮里眼珠子亂撞,大腦肯定是在高速運轉。
許巍︰死腦,快想,快想!
“藥材,是藥材你為什麼剛才不說?非讓朕逼你才肯說,你來給朕解釋解釋,這是為什麼?”
明熙帝瞬間又切換到放松的狀態,好像剛才緊逼不舍的不是他一樣。
【呵!藥材!】
「也不全錯。」
明熙帝︰你們倆夠了哈,平時話密的跟大臣們的心眼子似的,今天卻改性子了?幾個字幾個字的給我冒,這是要急死誰?
系統︰急死你!
月浮光︰你!
“陛下,我,我想著獨佔這麼生意。”
許巍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想著只要價格合適,明年找人大量種植,然後統一收購賣給我那朋友。”
【啊……他還要大量種植!】
眾人的耳朵瞬間被系統的爆鳴震的耳朵疼,也只有月浮光敢正大光明的去揉耳朵。
「他還想中間商賺差價!可惜了,這經濟頭腦就是不用在正路上!」
「主人,你沒听見了嗎?他明年還想大量種植,大量種植!」
月浮光覺得系統這激動的語氣和爆鳴聲,戲有點演過了,作為神器,感情過于飽滿了,現在又不能喊 。
她只能幫其描補道「小珠子,你好歹也是三千歲的幼年器靈了,想想破界珠多麼的威武霸氣,絢爛多彩!
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罌粟就亂了道心。
再說了,有我們倆在他還有機會種那玩意?他種多少,你燒多少(花苗時燒哈!)不就行了?
再說了,實在不行,你把制造問題的人都解決了也不是不行!
所以不要急,稍安勿躁哈!」
系統也知道自己受水藍星的夏國影響太深,對此的容忍度實在不高,剛才確實過于激動,崩人設了!
自我描補道【哎呀主人,小珠珠如果按照人類年齡算也將將三歲,比你還小呢,我還是個寶寶!】
不知道為什麼,許巍和許茂父子沒來由的覺得身上一涼,尤其是頭,冷颼颼的,總覺得不安穩。
“你們談的什麼價,御米的藥效是什麼?朕怎麼從來沒有听太醫談起過還有這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