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孩子們的機會,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作為長輩,他總歸是希望他們都好的。
四兒子讀書不行,倒是把家里的產業管的不錯,他想著這兩年給他尋一個差事。
但是孫女教不好,他這個做爹的也有責任。
這事要是傳出去,尤其是被陛下和那些同僚們知道他女兒敢非議小仙君,還心存怨懟。
可沒有衙門願意要他。
于崇山揣著怒氣往書房走一邊走一邊對自己的長隨于大福道“大福,派人去叫四老爺到書房見我。”
女不教父之過,他不能跟孫女動手,還不能打自己的兒子出出氣嗎?
為了他們兄弟四個,身體還好的他不得不裝病慢慢退出朝堂給兒子們讓路,二兒子為了前程也一直在外任職。
要不是有浮光在,他明年就會致仕,二兒子還要在外熬上幾年。
如今于家光耀門楣興家有望,他絕不準許有人享受這份榮耀,還對最大的功臣心懷怨懟。
于墨淳听說自己老爹找自己,心里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里忐忑的不行。
月浮光這邊也很快听說了這事,就對身邊的大丫鬟道“綠竹,既然八小姐看不上咱們送的東西,你記得以後往各院送東西的時候,芙蓉院就不必送了。”
反正本來給于寧蓉送就是順帶的,她不缺那點東西,送就送了,但是送了還惹來怨懟,就不要怪她不給對方臉了!
她可不是什麼大度的性子,沒有熱臉去貼冷屁股搞姐妹情深那一套。
不然還真有可能會塌人設。
她一個‘仙君’只有她嫌棄別人的份,哪有人有那麼大的臉敢嫌棄她?
不過好歹是‘姐妹’一場,她覺得應該讓家里人知道他們的教育出問題了,孫女賣國,孫子也不遑多讓。
該給家里兄弟姐妹們上上強度了!
女孩子一不乖順別就想著教規矩,規矩又不是治百病的萬能藥水!
既然不知理,那就多讀書。
這些人都是她名義上的血親,如果將來她想干點啥,又不想自己動手干活,兄弟姐妹是她能用的‘苦力’之一。
現在不教好將來怎麼用?
當然教導孩子這活家長們干最合適,她只要等收果子就行。
好用就用,不好用就棄,反正摟草打兔子,閑著也是閑著。
于家兄弟姐妹不知道為什麼,都只覺得背後一涼,尤其是還在和女訓死磕的于寧蓉,全身都涼涼的。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讀書,現在雖然只是抄書,但是她的手沒抄幾張就開始疼了!
一想到未來都是這樣的日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頓時比外面的黑夜還要黑暗!
她還不知道,月浮光已經決定先把她的老底揭開,順便完成下系統任務。
恩,身為‘姐姐’的月浮光還是有點‘善心’在的,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她就不在朝堂上廣而告之了!
于是第二天月浮光在上朝的馬車上就故意跟系統聊起了天,話題慢慢轉到四房。
系統道【主人,昨天你派人送去四房的禮物,那個叫于寧蓉的小丫頭居然嫌棄你送她的跟送其他姐妹的一樣,是看不起她,這是什麼腦回路?】
「是嗎?既然她看不上,以後不送便是。」
【主人你不知道吧,這個于寧蓉長大後嫁人,以為是良配,其實是個有目的與算計的豺狼。
後來她嫁的那人靠著于家的人脈幫忙走通關系,一個同進士不僅留在京中任職,還進了戶部。
大衍滅國前這家伙提前投靠了西羌,西羌人攻入京城後,這家伙獻上大衍國庫的一部分,混了個從從龍之功。】
「她嫁的那人是誰?能提前投靠西羌,是不是現在就和那邊有了牽扯?」
這也是馬車外于家父子三人想知道的,雖然算起來八丫頭嫁的人現在還不大,但既然知道了,他們就不得不妨。
當然也不會再讓八丫頭嫁給那樣的人。
【于寧蓉將來的夫家是兵部的一個守備,那個守備現在還是一個千總,叫屈通,于寧蓉嫁的是他家的一個庶子。
這位未來的屈守備手上的人脈資源都分給了三個嫡子,下面的那些庶子要麼進軍營從最基層做起,要麼就是學文考科舉。
于寧蓉那個未來的夫君屈文信是屈家庶出五少爺,他二十五歲,也就是九年後新帝上位第一年開恩科中的同進士,名次還是孫山。】
「那這家伙有點運到啊,最後一名擦邊過。」
這就和那些在大學里期末考剛剛好六十分不掛科的同學一樣,擦邊上岸。
【可不是,他學問也就那樣,能考上也是一半靠運氣。這人和西羌有牽扯還是因為他長得很像一個人。】
「誰啊?難道是西羌的某個人?」月浮光是個很好的捧哏。
【屈文信長得很像他的舅姥爺,也就是屈通的小舅舅。而這個小舅舅是個西羌人,或者說屈通這一支都有西羌人的血脈。
他的母親是從西羌逃難到的大衍,頂替別人的身份做了大衍人,又因為長得漂亮給屈通的父親做了妾,生下了屈通。
屈文信因為長相和舅姥爺頜盛有八分像,會被三年後來上京城刺探消息的頜岱也就是舅姥爺頜盛的兒子認出來。
也是這時屈文信才知道為什麼他身為庶子還能夠得到祖母偏愛的原因。】
「屈文信勾結外族出賣大衍這事,屈通知道多少,他有參與嗎?」
【三年後屈文信和頜岱相認之後沒多久,屈文信就帶頜岱見了自己的祖母。
頜岱和姑母相認後就回了西羌,第二年再來時屈通也知道了自己這個表弟的存在。
後來明熙帝身死朝堂黨派爭斗亂局已生,屈通在兒子屈文信和母親的合力游說下答應做西羌的內應。
此時離大衍國滅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
靠著西羌人的錢財支持,屈通活動到守備的位置,同時讓準備考進士的兒子和還是白身的于家四房嫡女于寧蓉定親。
看上的就是于家在朝堂文官集團的人脈。】
「那後來于寧蓉如何了?她知道多少?」
【屈文信瞞的極好,前面她絲毫不知情,後來隱約察覺,她開始暗示自己的父母。
不曾想竟意外發現自己的兩個弟弟稀里糊涂的上了丈夫的賊船,這時候的于寧蓉有點投鼠忌器。
再後來于寧柔謀奪于家的財產,于家要倒了,她見無力挽回,也跟著摻了一腳。】
「這是打不過就加入?」可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