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各區話事人頓時議論紛紛,面露喜色。
顧飛是誰,那是岡島財神爺啊!
“我支持大D,上次大家跟著顧飛狠賺一筆,這一次我們和聯勝不僅可以吃飽,還能對外擴張。”
作為叔父輩,串爆第一個站出來。
串爆是為數不多想著社團發展的叔父輩了,社團發展,他們才能活得滋潤。
“沒錯,顧飛的信譽還是可以的。”
“既然我們上了顧飛這條大船,那麼一定要堅定立場,我也認為機不可失。”
幾個叔父紛紛站起來,他們嘗到了甜頭,再說又不要他們去拼死拼活的,何樂而不為?
不管是輸是贏,他們穩坐釣魚台,他們可不是鄧伯,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叔父輩。
眼看著站起來一半的叔父同意,局勢即將失控,鄧伯端起茶壺,又玩起了老一套。
“請茶!”
“請茶!”
“請茶!”
鄧伯連請三杯,一下子就把大D和串爆營造的氣氛打破。
見到眾人冷靜下來,鄧伯開口了。
“做事呢,不要沖動!這件事牽扯太大,我是想從長計議的,和聯勝的根基畢竟在岡島,貿然去凹島,風險很大,……”
“風險越大,魚越貴!”
大D直接揮手,打斷了鄧伯,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鄧伯,你老是說風險風險,我們混社團的啊!誰知道明天會死在哪個巷子里,怕風險不如回家帶孩子。”
大D的話引起了眾人極大共鳴,出來混,怎麼可能沒有風險?
大D興奮的直發抖!
他做到了!
挑戰鄧伯的權威!
雖然是借助了顧飛的名聲。
可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還會遠嗎?
“你……”鄧伯臉色一沉,多少年了,沒有被人當面頂撞。
“鄧伯,天時地利人和,東興、洪興、倪家,再加上我們和聯勝,根本不可能輸啊!”
串爆適時出來捧哏。
“說得對,機會難得啊!”
“我覺得可以干!”
“鄧伯,社團在發展,我們不能保守。”
“飛哥都已經把錢鋪在路上,若是我們還不知好歹,連路都不敢走,那不是貽笑大方?”
眾多話事人可不是叔父輩,失去了進取心。
進軍凹島,只有在夢里才有的好事,怎麼可能放棄。
鄧伯孤立無援,他環視一圈,發現平時對他唯唯諾諾的話事人和叔父輩,此刻眼中都閃爍著野心。
和聯勝失控了!
再不是他可以隨意把持的和聯勝。
他拄著拐杖,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往外走,可是,沒有一個人在乎他。
吹雞舉著龍頭棍,主持投票,除了鄧伯,和聯勝叔父輩和話事人全票通過。
大D興奮的上竄下跳,他拿起大哥大,打給了顧飛。
“喂!”
“飛哥,和聯勝全票同意加入計劃,我們會盡快組織精銳趕赴凹島。”
“全票?”顧飛笑了笑,鄧肥那個老家伙恐怕不好受吧。
“很好,和聯勝這邊,你和吹雞安排,別到關鍵時候掉鏈子。”
掛斷電話,顧飛對著三人點了點頭。
“哎,老都老了,還想著把持和聯勝,若不是阿飛這次送他下去,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蔣天生長嘆一口氣,他現在跳出來,再看,一直擋著自己眼光的那片葉子悄然滑落。
他以後或許是縱橫商界的蔣先生,也許會是退隱世外的蔣老頭子,但絕不會是貪念龍頭的蔣天生!
“我爸爸常說,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可能鄧伯害怕這種償還吧。”
倪永孝很理解鄧伯。
晚年的倪坤也有這種困擾。
“我若是干不動了,就去賀蘭養老,絕不過問東興的事。”
駱駝很是干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還是懂得。
“砰!”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脆響,像是門窗被打破的聲音。
“看來我們的月喃幫小朋友不太听話啊。”
顧飛笑著走向大門。
“不听話的狗,我一般都是直接打死,做狗肉火鍋。”
駱駝罵罵咧咧。
“哈哈,駱駝老大,我可不吃狗肉!”
“那就做成狗肉醬?听說也是很鮮美的。”
倪永孝笑著說道。
“殘忍,你們太過殘忍。”蔣天生搖了搖頭,“不如直接沉海吧,還能為填海事業作貢獻。”
顧飛推開大門,陳子龍和托尼已經打了起來。
阿渣正叼著雪茄,很是囂張的坐在椅子上。
大頭和他相對而坐。
“5000萬!不,現在是一億!少一個子,我就滅了洪興!”
“哪路神仙?開口閉口就要滅了我洪興?”
蔣天生差點沒氣炸了。
他還以為月喃幫托尼三兄弟的矛盾是和顧飛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沖洪興來的。
“你又是哪根蔥?”
阿渣夾著雪茄,吐出煙氣,很是不屑的看向蔣天生。
“好!好!好!”蔣天生還真是沒見過這場面。
平時他出入都是百人簇擁,身份地位自然彰顯出來。
可是今天,他沒帶幾個人,還都是保鏢,和小混混那種雕龍畫虎的氣勢完全不同,自然沒唬住阿虎。
“生哥,我來吧,只是些跳梁小丑。”
顧飛本來準備讓飛機上的,可是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個人——方靜。
顧飛把她留在了大富豪,畢竟會見黃炳耀和幾大話事人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沒想到她自己摸索著,來到了有骨氣,既然來了,就給你找點事做。
顧飛沖方靜招了招手。
方靜左右看了看,發現顧飛對著她點了點頭,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了一條路。
“你去搞定那個逗比。”
顧飛指著阿渣。
“我?”方靜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嘴巴張的老大。
我天生麗質,美麗動人,你讓我干這事?
“就是你,不干就滾。”
顧飛點了點頭。
蔣天生幾人不知道顧飛搞什麼鬼,沒有開口。
方靜無奈,沖上去對著阿渣就是一個鞭腿。
“叼,阿飛,你連自己碼子也舍得用啊!”
駱駝很是佩服顧飛的無情。
“是個練家子,阿飛,什麼身份?”
蔣天生眼楮一眯,這丫頭一出手就是正規路子,不是傻子都不知道不正常。
“我以前的師妹,過來盯我的,沒事。”
顧飛擺了擺手,半真半假忽悠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