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小木屋,進出的門堅固但是用木頭釘起來的,完全可以探進去一只手。
姜窈將手探進去,使勁兒想要夠到小豹子。
外面的大黑豹急的一個勁兒刨地,團團轉。
小豹子好像能夠懂她的意思,不顧鐵鏈的禁錮和因此帶來的疼痛,奮力的往前探頭,跟姜窈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差一點兒了。”
姜窈奮力的又把手伸進去一點,簡直恨不得把整個頭都探進去。
最後就差那麼一根小拇指的距離。
小豹子被後面的鐵鏈鎖著,是一點都不能前進了。
正當姜窈準備放棄,再想別的辦法時,就看見它伸出深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姜窈的手指。
那一瞬。
小豹子消失。
成功了!
姜窈眉毛猛地一跳,驚奇的看向周景年。
周景年自然毫不吝嗇夸獎,“厲害了窈窈。”
見小豹子消失,可把大黑豹急壞了,到處刨地,然後吼叫,還搞不明白它的崽怎麼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就連它喜歡的不行的肉都毫無吸引力,放到一邊踢遠了。
姜窈連忙把小豹子放出來。
小豹子見場景又轉換了,不禁站在原地懵懵然,就看見它娘站面前,不再猶豫天然的湊上去,一副舐犢情深的場面。
大黑豹重新找回那雞肉,咬著放到小豹子面前,示意它吃。
而這時候。
狼嘯聲越來越近。
姜窈挑了挑眉,是阿大阿二回來了。
果然,沒有等多久。
就看見了兩只狼的身影。
仔細一看,兩狼身上傷痕血跡都有好幾處。
姜窈今天給它們的任務就是打贏狼王,成為狼群里新的王,號令手下。
周景年說,狼是群居動物,狼王是一比一單挑出來的,誰最強,誰就能當王統領狼群。
姜窈對家里兩只狼可謂是相當自信。
就連塊頭都比野狼大很多,不可能單挑打不過。
果然,它們贏了。
兩狼身後跟著狼群,大約十幾二十頭哈氣的狼。
在黑夜中,一雙雙幽綠的眼楮,猶如詭異的燈籠,十分震撼,又滲人。
它們跟在阿大阿二身後,不敢僭越。
對姜窈兩人還有黑豹懷著敵意,但沒有頭狼準許,不敢動手。
姜窈注意到,狼群中還有一個受傷格外重,應該就是挨打的舊狼王。
她臉上由衷的升起笑容,從空間里拿了鮮肉,放到阿大阿二面前,兩狼吃得可歡了,時不時還蹭著姜窈的腿。
身後的狼群不敢上前,但一個個的口水倒是流得很歡。
周景年看向姜窈,“看天色,離天亮也差不久了,行動吧。”
“讓它們跟著我沖,你躲在一旁。”
如今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這群土匪打了勝仗,喝了一肚子的酒,迷迷糊糊的時候,最好偷襲。
加上這群狼和對大當家有恨意的黑豹,更是如有神助。
姜窈點頭,“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們去吧。”
她對大黑豹很熟稔,關系很好了,大黑豹因為她將崽救出來,對她十分親昵。
“那土匪囚禁你們母子,去報仇吧。”
她低聲對它道,隨後推了它一把。
大黑豹便以極快的速度跑到前頭,直接越過周景年和一眾狼群。
周景年見狀,連忙跟上去。
阿大阿二也不甘落後,帶著狼群追上去。
這群人與動物齊齊的進了土匪們喝酒的院落。
姜窈爬上後院的牆,開始看好戲上演。
起先是一陣狼嚎,緊接著是土匪酒徒們的驚慌失措和奔跑救命聲。
狼群們毫不留情的去嘶吼,去撕咬。
周景年拿刀上前狂砍,倒是還有部分人是清醒的,大吼著,“敵襲敵襲!”
抄起刀就開始與狼群與周景年打起來。
兩百多人,哪怕醉了一半,也有一百人沒有醉,這基數實在是大。
姜窈知道還有一場惡戰。
她望著周景年廝殺的場面,突然幻視前世他在戰場上身中數箭,無力倒下的那一刻,那一瞬,電流突然劃過全身,她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眼里的淚盈滿了。
她正準備將空間里的虎哥叫出來,有虎哥在,這邊的戰力會大大增強,周景年的安全大有保障。
就在這時。
某個土匪的身後,一把刀子突然朝著他的腦袋橫劈下去。
是另外一個人。
混在土匪中間的人,他叛變了?
“王二,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
那是一個極其清脆的少年音,“老子不叫王二,你個蠢貨!”
隨即一刀就將那震驚的土匪劈死。
哦,那是內奸。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土匪們顯然來不及反應,反應過來,憤恨和恥辱讓更多的土匪將刀口對準了那少年。
周景年的壓力大大減輕。
不僅土匪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姜窈也震驚的瞪大了眼楮,這轉變,也夠大的。
就連虎哥她都沒有來得及放過來。
不過,這少年身手很是厲害,輕盈,有種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虎哥去了怕是也沒有用武之地。
姜窈猜測,這人怕是官府的,她不放出虎哥反倒是好事,免得被懷疑。
很快。
戰局以非同尋常的速度結束。
院子里房間內尸體一片。
都是土匪的,還有幾頭狼。
稱得上大勝了。
姜窈眼眸發亮,真厲害。
周景年看向少年,眸子異樣。
那少年倒是看了周景年好幾眼,剛想上前跟他說話,卻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突然一把刀直直的朝著姜窈的方向射來。
周景年瞳孔一縮。
也擲出手中的刀。
就在姜窈的面前,周景年的刀撞到少年的刀,刺啦很大的一聲,火花四濺,兩把刀都被撞開。
姜窈眼楮都瞪大了,半晌呼吸都是停滯的。
她只是個普通人,頂多經過空間水體質好一些,但她面對這種危險,依舊反應不過來啊。
她差點就死了。
周景年連忙朝著她奔過來,把她從牆頭抱下來,摸了摸她的臉,“沒事吧,傷到哪里沒有?”
姜窈撫了撫胸口,搖搖頭,“沒有受傷。”就是驚嚇到了。
周景年用極其冰冷的眼神看向少年。
少年也知道自己搞錯了,他還以為是個意圖逃跑的漏網之魚呢。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訕笑,“對不住,我還以為是土匪呢,我真不知道,抱歉抱歉。”
“對了,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患難之交了,你們貴姓?”
“問別人先介紹自己不會嗎?”
“我叫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