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洛陽城,經過秦牧的鐵血整肅與雷霆新政,早已褪去了舊都的暮氣,轉而煥發出一種蓬勃向上的嶄新生機。
三日後,洛陽西城門。
一隊風塵僕僕的馬車,在數百名鎮北軍精銳的護衛下,緩緩駛入城中。
為首的一名文士,面容俊朗,眼神深邃,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運籌帷幄的從容與自信。
此人,正是秦牧麾下頂尖謀士之一,長孫無忌。
“吁——”
長孫無忌勒住馬韁,抬頭望著“洛陽”二字的巍峨城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主公的棋盤,越下越大了。
就在這時,車簾被一只縴縴玉手輕輕掀開。
一張宜喜宜嗔的絕美俏臉探了出來,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美得令人窒息。
她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帝都,聲音柔媚動人。
“兄長,這里就是洛陽嗎?看起來……好熱鬧呀。”
此女,正是長孫無忌的胞妹,也是秦牧不久前才迎娶的側妃——長孫無垢。
長孫無忌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寵溺,笑道。
“不錯,這里便是主公如今的根基所在。”
“半月前,主公傳來密信,言洛陽百廢待興,軍師徐茂公一人分身乏術,特調我前來輔佐。”
“至于你嘛……”
長孫無忌故意拉長了音調,看著自家妹妹那張略帶羞赧的臉,打趣道。
“用我的話說,主公勞心勞力,身邊怎能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
“你和主公成親才多久?主公便南征北戰,聚少離多,為兄這也是為你們夫妻著想啊!”
長孫無垢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兄長又拿我取笑!”
……
皇宮,書房內。
當秦牧看到長孫無忌的身影時,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輔機,你可算來了!快,坐!”
他連忙起身相迎,熱情地招呼著。
然而,當他的目光越過長孫無忌,看到他身後那道倩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一股巨大的驚喜涌上心頭,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觀音婢!你怎麼也來了?”
長孫無垢盈盈一拜,抬起俏臉,眼中滿是柔情與思念。
“夫君一人在外征戰,定然十分辛苦。是妾身……是妾身求兄長帶我過來的。”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又帶著一絲堅定。
“妾身……想來照顧夫君。”
秦牧心中一暖,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只覺得連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夫人!”
他輕輕拍了拍長孫無垢的後背,隨即對著門外喊道。
“來人!帶觀音婢下去休息!”
“是!”
侍女立刻領命,恭敬地將一步三回頭的長孫無垢帶離了書房。
待佳人走後,書房內的氣氛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秦牧坐回主位,面色一沉,將宇文化及在江南造反,楊廣與宇文成都正在趕來洛陽的消息,言簡意賅地對長孫無忌講述了一遍。
長孫無忌靜靜地听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直到秦牧說完,他才愣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
“呵呵。”
“這位隋帝,如今可真是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光桿司令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主公。”
長孫無忌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著秦牧。
“看來,天意如此啊。”
“您,就從了吧!”
“老天爺,都想把那把椅子,硬塞到您的屁股底下!”
秦牧眉頭一挑,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長孫無忌智珠在握地分析道。
“如今的楊廣,除了一個‘大隋皇帝’的虛名,再無他物。他唯一還能號令的,恐怕也只剩下鎮守登州的靠山王,楊林了。”
“主公,屬下倒是有一策。”
“我願親赴楊廣面前,說服他下旨,讓楊林將登州兵權與城池,盡數獻于主公!”
“屆時,主公再遣一員心腹大將前往鎮守,則山東沿海之地,盡入我手!”
“而後,我軍便可據守雄關,招兵買馬,大練新軍,養精蓄銳!”
“待時機一到,便可一舉橫掃天下,助主公……登臨大寶之位!”
秦牧聞言,心頭一震,眼中精光爆射。
登州!那可是直面大海的戰略要地!
他有些懷疑地看著長孫無忌。
“你……當真能說服楊廣,勸降楊林?”
長孫無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伸出了九根手指。
“主公,屬下有九成把握!”
得到長孫無忌肯定的答復,秦牧的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
但一個新的問題,也隨之浮現在他的心頭。
人!
他手下的大將,不夠用了!
李靖,如今正坐鎮隴西,震懾西秦故地。
洛陽與瓦崗連成一片,由他和岳飛共同鎮守,倒也穩固,無需兩人都在。
北方的幽遼兩州,則有常遇春坐鎮,時刻防備著草原上的突厥。
每一個位置都至關重要,不可輕動。
如果楊林真的獻出登州,派誰去鎮守,就成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思來想去,秦牧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
徐茂公,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