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悅然這股子執拗勁兒,楊洛心里又氣又好笑,卻也打心底里佩服。為了自己的信念,她竟把生死置之度外,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
楊洛沒再責怪李悅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轉身就往前沖。
憑借著對地形的快速判斷和敏銳的直覺,他帶著三人在錯綜復雜的街巷里左穿右插、兜兜轉轉,專挑隱蔽的小路穿行,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斯巴克軍隊的後方。
此時斯巴克的大部隊正忙著往前推進,後方暫時成了相對安全的真空地帶。
將三人帶到在一處廢棄房屋的角落里,何元亮問道:“兄弟,這里安全嗎?”
“放心,利西亞還沒完全被拿下,利西亞的軍民肯定會全力反擊,眼下這里暫時還算安全。”
“可接下來,這座城市怕是要徹底陷入水深火熱中,這里的人們將會苦不堪言。”井妙可憂慮的說道。
“苦是必然的。全城還有那麼多百姓,他們不可能盡數屠戮,真要是那樣,消息傳出去,必然會遭到全世界的聲討和嚴懲。”楊洛壓低聲音,叮囑道︰“你們就在這兒千萬別亂跑,我出去看看情況,很快就回來。”
“兄弟,這太危險了。外面全是斯巴克的部隊,你還是跟我們在一起吧。”何元亮急忙勸阻道。
“是啊,外面實在太危險了,還是暫時先不要出去。”井妙可也跟著勸道。
楊洛早已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在混亂局勢中,唯一能抓住的那根定海神針。若是他一旦離開,幾人心里定然會沒了底。
“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有事的”
“那你小心點。”李悅然沒有勸說,只是輕聲叮囑道。
她心里對楊洛有種莫名的信任,他絕非只有一手好車技那麼簡單,他在危機面前的冷靜,對局勢的判斷,對危險的感知遠超常人,他必然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
“你們等我回來。”
說完,楊洛沒在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說,楊洛到底是什麼人?”井妙可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他那車技,還有對戰場的敏感度,根本不是普通軍人能做到的。”
“不管他是什麼人,至少對我們沒有惡意。”何元亮沉聲道︰“這次能不能安全回國,恐怕真得靠他了。”
“你說得對。”
李悅然望著門口的方向,喃喃道︰“我相信他一定能帶著我們安全回國。”
“對了悅然,你是怎麼認識楊洛的?”井妙可忽然好奇地問道。
“我們是在京城認識的……”李悅然回憶著初次相遇的情景,慢慢講了起來。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井妙可听完,笑著打趣道︰“楊洛能不畏強權幫你,說明他骨子里是個正義善良的人。悅然,這種人可不好遇,得好好把握啊。”
“師姐,你說什麼呢。”李悅然臉頰微紅,急忙解釋道︰“算上這次,我們總共才見了兩次面,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世上有種情感,叫一見鐘情呢。”
“是你對他一見鐘情了吧!”
“死妮子,我在說你,怎麼還把火燒到我身上來。”
另一邊,楊洛快步穿行在斷壁殘垣之間,之所以急著出來,他是想盡快打探出前往丘吉的路線。打算今晚潛入那里,去尋找小姑的下落。
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斯巴克士兵的身影,此刻他們正在聚集,看來要準備發起新一輪大規模進攻。
楊洛正打算離開這片區域,去別處繼續偵查情況,忽然,一陣淒厲的“救命”聲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幾個斯巴克軍人正將一名利西亞當地婦女圍在中間,他們一臉的壞笑,還不停地對她動手動腳。
“放開我。”婦女奮力掙扎,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好久沒開葷了,沒想到比里南還有這麼美麗的女人。”說話的是斯巴克軍方的一名上校,他抓住婦女的衣服用力一扯,“哧啦”一聲,衣服被撕下一大片,露出了里面的內衣和大片肌膚。
周圍的士兵頓時露出貪婪的目光,其中一個士兵諂媚地對上校說︰“長官,您先來,我們隨後一個個來。”
“哈哈……”其他士兵跟著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笑聲里滿是令人作嘔的惡意。
婦女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臉色慘白,眼中噙著淚水,嘴里不停地哀求道︰“不要……求求你們過我。”
看著婦女因掙扎而若隱若現的部位,上校眼中閃爍著強烈的佔有欲,他獰笑著下令道︰“把她帶到對面的屋里去。”
就在這群人即將做出禽獸不如的行為時,一支銀針如閃電般射來,精準地擊中了上校的左眼,鮮血瞬間從眼眶中涌出,順著臉頰往下淌。
“啊!”
上校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受傷的眼楮。
“有偷襲!”
一名士兵反應過來,立刻大喊著並舉起槍,警惕地四處張望。
然而,懲罰並未結束,又一支銀針接踵而至,穩穩射中了上校的右眼。
“啊…”
雙眼被刺瞎,劇痛讓上校再也承受不住,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在對面的二樓。”一名士兵終于發現了目標,指著對面樓房的二樓大聲喊道。
“射擊。”
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嗖嗖地朝著二樓的窗戶射去。
場面瞬間陷入混亂,那名婦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拼盡全力朝著不遠處的一棟樓房跑去。
突然,對面出現一名斯巴克的士兵,他立刻端起槍就要射擊。
然而,這名士兵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一支銀針如流星般精準射來,正中他的額頭。士兵身體猛地一僵,雙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正準備閉眼等死的婦女,見士兵突然倒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腳下不敢有絲毫停頓,繼續朝著樓房的方向狂奔。
跑進巷子後,她回過頭深深望了一眼射擊的地方,隨即不再猶豫,轉身快速地鑽進了一棟樓房里。
“哥!”一名佩戴中尉軍餃的軍官急匆匆跑到上校身邊,看到他雙眼被刺、鮮血淋灕的模樣,臉色驟變。
可此時的上校早已被劇痛吞噬,根本听不到中尉的呼喊。雙眼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在地上翻滾掙扎了沒幾下,便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快,把我哥送戰地醫院。”中尉對著身邊的士兵厲聲下令,隨即猛地轉頭,目光如刀般掃向對面樓房,狠狠地說道︰“三連集合,給我把那個偷襲的人抓活的,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為我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