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皓最終還是上了車。
因為他說了一個人。
杜劫。
來到片場，劉桂梅帶著寧皓來到杜劫面前，听完她的介紹，杜劫一臉茫然。
不是，這哥們誰啊？
一旁，沈良也在打量寧皓。
他前世偶爾也會看看華娛，寧皓可謂是華娛里的新手村村長，十部，七八部里都有他。
“杰哥，《如果沒有愛片場啊，我當時是場務。”
“呃。”
听到這個，杜劫仔細回憶了一遍，好像有點印象。
《如果沒有愛是張園執導的一部電影，樸述和周訊主演，兩人因戲生情，短暫的談過。
當時，他混過組，現場吃過瓜。
“你也考北電了？”
“對，對。”
寧皓連連點頭︰“當初我就準備考，但去年的大學生電影節，看到沈導的《刷車，徹底讓我下定了決心。”
“良哥？”
接著，杜劫看向沈良，他雖然想起寧皓是誰，他們也是一個學校的，但沈良才是導演。
寧皓能不能留下，得看良哥。
“既然認識，又是校友，那就留下幫個忙吧，按助理攝影師領酬勞。”
難得有一個優質‘牛馬’主動上門，沈良哪會把人拒之門外？
收就收了。
未來，寧皓要是拍片，正好投點錢，提攜一下。
賺錢的生意，誰會拒絕？
“謝謝師哥。”
寧皓連忙道︰“錢的話就不用了，真的，我只是想跟著多學學。”
“拿著吧，錢也不多，一天就50塊。”
瞧見劉桂梅期待的小眼神，沈良笑了笑。
“別看了，你們也有。”
“耶！”
劉桂梅嘻嘻一笑，送上馬屁。
“沈師哥萬歲！”
不一會，01級攝影班的同學得知有錢拿，一個個是喜笑顏開。
本以為是免費勞動，結果有錢？
什麼叫驚喜？
這就是！
50塊一天！
八天四百塊，不少啦。
望著歡呼雀躍的學弟學妹們，沈良不由笑了。
當年他們也經歷過這種事。
還有。
再過個十幾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華娛文里的金牌配角，指定新手村村長？
咳咳。
這種事說不好，保不齊成了主角指定的人前顯聖對象。
很快。
沈良就把這點小事拋諸腦後。
開拍！開拍！
連續四天的拍攝，張魯壹的狀態越來越好，魯兩條、魯三條，已經無限逼近魯一條。
對于師哥的快，01級攝影班都習慣了。
然而，今天剛到的寧皓，卻久久沒有回神。
在片場泡了一整天，他又受到了一點小小的震撼。
高效！
這是第一印象。
&nv他都拍過很多支，北電、中戲畢業的學生，他不是沒見過。
但《調音師劇組有一種絲滑的感覺。
即使偶爾有點亂，那也是亂中有序。
張弛有度
這是第二印象。
沈師哥拍戲的節奏特別好，該慢的地方慢，該快的地方快。
第一天，他還沒琢磨明白。
第二天再來片場，他瞧明白了！
自信！
不糾結！
沈師哥拍完一段戲，很少會反復糾結。
哪條能用，哪條不能用，那是心如明鏡。
趁著空閑時間，寧皓問過劇組里的其他人，拍《刷車、《小偷家族時，沈師哥也是這樣。
非常老練。
廢鏡頭，很少，很少。
這就是沈師哥拍戲快的原因。
不過。
寧皓反復琢磨許久，最終他發現，這一點，他學不會。
至少暫時學不會。
要想做到這一點，只有兩條路。
要麼靠積累，經驗越豐富的導演，效率越高。
要麼拼天賦。
顯然。
沈師哥是後者。
天賦怪！
不過。
學不會節奏，那不重要，他最大的收獲是跟杜劫混熟了。
兩人的共同話題很多。
從杜劫口中，寧皓還知道一則重要訊息。
下半年，沈師哥還要再開一個組。
而且，杜劫邀請他一塊去。
寧皓收到邀約，二話沒說，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要偷，不對，應該是學習！
沈師哥的劇組，值得‘偷’的東西太多了。
杜劫把寧皓招入《開端攝影組的事，沈良自然知道。
一句話的事。
況且，杜劫未來跟寧皓就很熟，寧皓的處女作《綠草地，後續的《瘋狂系列、《無人區，都是杜劫拍的。
拍攝第八天。
拍完張魯壹和黨浩對話的那場戲，《調音師順利殺青！
當天晚上，寧皓用幾天的報酬，又另外掏了一筆錢，請杜劫去洗浴中心捏了個澡。
順便來了個半套。
雖然沒有真槍實彈，但勉勉強強算‘一起杠過槍’，從洗浴中心出來，兩人的關系，明顯更進了一步。
就在他們洗腳的時候，沈良已經鑽進了洗印車間。
左右不過一部短片，沒必要專門跑去國外配光。
沒那個必要。
即使現在後期差一點，未來還能推出一個重置版。
不過。
《調音師的後期制作過程中，沈良並沒有熬夜。
準確來說，也熬了。
熬在了高媛媛身上。
白天操勞，晚上還要操勞，導演的日子，簡直是水深火熱呀！
又是一夜操勞。
“寶寶，《倚天劇組找我，讓我去試鏡周芷若，你說我要不要去？”
正在‘熱戀’期的高媛媛，其實不太想去。
“《倚天？亞環影視投資的那個？”
“對。”
“你可以去試試，這部戲還挺靠譜的。”
說著，沈良捏了捏圓圓。
“如果過了試鏡，我給果立老師打個招呼，讓他在劇組里多關照一下。”
“呃。”
高媛媛驚訝道︰“張果立也會參演嗎？”
“十有八九。”
沈良微微點頭。
“亞環的總經理邊小軍跟張果立是鐵哥們，我呢，跟果立老師關系還行，拜托他讓你別在劇組受人欺負，肯定沒問題。”
“你和張果立什麼時候認識的？”
瞅著高媛媛疑惑的小眼神，沈良直言道。
“有段時間了，見過幾次面，喝過兩頓酒，關系還行吧，主要我跟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敵人？誰啊？”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在背後蛐蛐我的趙菲特。”
“哦，那個潑髒水的壞女人！”
圈內哪有什麼秘密，趙菲特私下蛐蛐沈良的事，沒過多久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踏馬的。
趙菲特私下污蔑沈良打她。
幸好當天還有張埡東和王霏兩個證人，不然的話，沈良渾身是嘴，都踏馬說不清。
如今，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和趙菲特不太對付。
因為這事，張果立跟他很有共同語言。
他也被趙菲特耍過！
三年前，趙菲特事先答應好張果立出演《財神到女一號，結果自持《還珠火了，她直接爽約。
她還不是直接爽約，而是像遛狗一樣，來來回回拉扯好幾次。
那部戲也是亞環投的。
為此，亞環還跟北電打起了官司。
雖然最後雙方和解，但張果立心里還是留下一個疙瘩。
畢竟，他身上當時還掛著一個北電表演系客座教授的頭餃。
北電表演系客座教授被表演系的學生擺了一道？
能不氣嗎？
而且，不論是在環亞那邊，還是北電這邊，他都里外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