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難搞。
尤其是了解詳情之後，老何更加頭疼。
15集。
八百萬。
單集50萬的現代劇，還沒有任何大牌演員！
更關鍵的是，公交車爆炸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江城88年公交車爆炸案。
類似的題材削微有一點點敏感。
雖然不至于被封，或者過不了審，但投資人希望的是‘萬無一失’，最好是‘百分百賺錢’。
商量許久，沈良和老何一致決定。
等！
短片金棕櫚的份量，終究輕了一點，等今年戛納結束，看看《小偷家族能拿什麼獎。
都不用金棕櫚，只要拿了第二大獎、第三大獎，《開端的架子就能立起來。
是的。
《開端拍攝時，沈良仍然準備拉上兩三家投資方，他個人佔大頭，甚至只要三分之一的份額都行。
因為相比于《開端那點投資回報率，他還有一個更賺錢的項目。
千禧年互聯網泡沫破滅這種大事，沈良記得清清楚楚。
慘！
太慘了。
全球的互聯網公司，股價全是跌得爹媽不認。
重生至今，他時不時地瞧一眼中概股股價，尤其是網誼。
1月份剛剛復牌的網誼，現在股價只有1美元不到。
雖然沈良記不清網誼股價反彈的具體節點，但1美元還要記什麼記？
網誼丁老板可是當過首富的男人。
憑這一點，沈良就能無腦買入，狠狠持有！
持有個兩三年，等網誼的《大話西游、《夢幻西游陸續問世，股價怎麼也得翻個幾十倍吧？
《開端了不起掙個十倍二十倍，絕對絕對沒有投資網誼賺得多。
要不是擔心持有期間網誼股價發生太大的波動，沈良恨不得上個百倍杠桿。
直接拉爆！
可惜。
他記不得網誼中間有沒有再跌過。
因此，沈良只準備上個一兩倍，或者兩三倍的杠桿，小小的賭一波。
至于把消息泄露出去，帶大家一起發財，他想都沒想過。
想啥呢？
他又不是投資專家，別人憑什麼信你？
別說朋友，就是跟他親爹說，老沈也不一定會信。
父子都是如此，更別說其他人。
晚上八點，陪著老師眯完幾杯小酒，沈良便打車回了官書院。
他今晚沒去高媛媛那邊。
回到燕京好幾天，家里一次沒住過，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等程好回來，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翌日。
沈良又閉關完善起了《調音師的劇本。
《刷車都拍了，這部指定要拍。
現在是二月份，三月份開拍，拍完正好報送威尼斯電影節。
到了中午，劇本打磨的七七八八，沈良聯系了中戲的麻老師，以及北電的王敬松。
調音師里戲份比較重的角色只有四個，一個是男主角，扮演盲人的調音師。
這個肯定得從中戲找。
還有一個男角色是調音師的老板，秦浩有空的話，讓他客串，沒時間就找別人。
剩下兩個主要角色都是女性，一個是上了年紀的婦人，電影里的反派，表面優雅，實際上卻殺了自己的丈夫。
另外一位女性角色是舞者。
當著男主角的面脫掉衣服，順便來了段舞蹈。
這個角色沈良肯定要照顧一下北電的學妹們，好歹給短片里增加點‘含電量’。
今時今日的沈良已然跟去年的他，截然不同。
短片金棕櫚加身，又拍了一部內部試映，好評如潮的沖獎長片，他這兩個電話一出去。
哪怕現在還沒開學，麻舒雲和王敬松已經開始行動。
那些符合條件的學生們，一個個都接到了電話。
有戲，速歸！
提前來校！
很快。
沈師哥/良要拍新短片的消息就在中戲、北電的學生群里傳開了。
劃重點！
報送威尼斯！
奔著最佳短片去的！
瞅瞅中戲96級的秦浩，一部《刷車讓他接了兩部電影，一部男一號，一部男二號。
從‘無戲可拍’、‘無人問津’到電影男一、男二，堪稱原地飛升！
一時間，甭管有沒有接到通知的學生，都紛紛背上行囊，提前趕回學校。
還過什麼年？
錯過這次機會，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
北電表演學院辦公室。
“崔老師，新年好。”
收到消息的黃聖伊提前從申海趕了過來，入學這半年，她听過太多關于沈師哥的傳說。
片場實習那次，更是令她印象深刻。
所以，一听是沈師哥的新戲，她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嗯，新年好。”
崔欣琴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你先坐，關于這個角色的事，有件事要跟你提前說明。”
“好。”
黃聖伊跟個乖寶寶似的，乖乖坐下。
“沈良的新短片叫《調音師，男主角的職業是給顧客家里的鋼琴調音，他是一個正常人，卻扮演成了盲人。”
“你要試的是一個女性舞蹈演員。”
說著，崔欣琴語氣微頓。
“這個角色有一段脫衣服的戲份。”
脫衣？
黃聖伊直接瞳孔地震。
脫……脫多少？
“不是脫光的那種。”
“戲里，舞蹈演員是穿著內衣在‘盲人’調音師面前訓練。”
如果是那些大三、大四學生，崔欣琴肯定不會說那麼多，但大一新生嘛，可能還有點放不開。
所以，她不由多說了幾句。
“如果你有顧慮的話，不接也可以，一切都由你自己。”
“崔老師，我能考慮考慮嗎？”
猶豫片刻，黃聖伊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
崔欣琴微微一笑︰“具體試鏡日期是3月2號，地點是綜合樓三樓，到時候你要決定好了，可以隨時去。”
“好的，謝謝崔老師。”
沒過一會，黃聖伊‘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辦公室。
去？
還是不去？
這是一個問題。
到底還是剛剛入學的小女生，當著一大群的面脫衣服，跳舞，還是有點壓力。
跟她同樣糾結的還有00級的董萱。
其實，董萱才是第一個接到電話通知的，畢竟她是童子功，學了十幾年的舞蹈。
相比于她倆，車筱就干脆多了。
當場就應下了試戲。
又不是赤果果，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當演員要是連這點事都要糾結，不如回家賣紅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