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策悶聲回答, “沒有懷疑你,我知道你和他沒發生什麼。”
那一夜雖然被下了藥,但和雲昭雪翻雲覆雨的畫面,清晰地印證在腦海里。
紅色的肚兜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和瓷白的肌膚相映襯,把他按在角落里,跨坐在他身上,撩起垂在身側的青絲撥到身後。
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小衣滑落,高聳的雪白上印著一顆紅痣……
雲昭雪讓楊氏等人收拾東西,把男人拉到旁邊的林子里。
她覺得蕭玄策生氣,一定是懷疑自己被侮辱了,髒了配不上他了,生氣了。
雲昭雪氣得在在他受傷的手臂上用力掐。
蕭玄策吃痛悶哼,“嗯……”
雲昭雪甩開他的手臂,冷笑道︰“疼死你你活該,你疼,我當時更疼。”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我身上的特征嗎?”
“因為他為了謀財害命,用東西把我的腦袋打破把我打暈,還把我交給秦虎那群紈褲子弟,把我吊起來想一起玩我,扯我胸前的衣服,他才知道我身上有一顆痣。
但也僅僅看到那顆痣,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我自己逃出來了,就算發生了什麼,最沒有資格怪我的人就是你!我和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雲昭雪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蕭玄策听到她訴說的遭遇,心口猛地一縮,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悶又痛喘不過氣。
心里的愧疚幾乎將他淹沒,讓他失了理智,不去深究如果當初雲昭雪好好待在王府有暗衛侍衛就不會有後面的事兒。
秦虎死了,沈宴也該死!
路上,雲昭雪一個人走到前面。
蕭玄策推著車子和蕭家其他人走在後面。
蕭玄武見他手臂受傷,主動提出要推。
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面露擔憂,“三哥,你的傷口再不上藥就要紅腫化膿了,還是上點藥包扎一下吧,若是你不敢隨便用三嫂嫂的藥,我去和三嫂說。
三嫂變了,變好了,她早上還給我們吃肉干和點心果脯呢。”
大家都吃了,蕭玄策沒有,還是他和母親從自己的那份里省了一塊肉干和點心給他,不然他只能吃窩窩頭了。
蕭玄策搖頭,“不用了,一點小傷不礙事,過兩天就好。”
他走到楊氏身側詢問,“母親,若孕婦身子無礙,能否吃少量的山楂?”
“你又要摘山楂給雪兒吃?這不妥,等中午你去林中狩獵看能不能找到野雞或者兔子給她和孩子補補身子,她就不會氣你了。”
“她昨日因為我把山楂丟了,生我的氣,我想補償她。”
謝婉芸忽然開口,“其實……少量可以。”
她是過來人知道當夫妻倆鬧矛盾了,他想哄她才這麼問。
“我覺得三弟妹的身子比我當初懷鈞兒那會兒好多了,是什麼吐什麼,三弟妹體質好應當是不礙事的,一天可以吃適當吃四五顆左右。”
蕭玄策摘了五顆山楂走到雲昭雪身側,“給你吃,還有,對不起,是我不該……以後不會了。”
雲昭雪沒搭理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他又追了上去。
蕭玄策收好山楂,“你不想吃山楂,走那麼久應當渴了,要不要喝水?”
雲昭雪干巴巴的回應,“不喝。”
“熱死了,別挨我那麼近,走遠點。”雲昭雪抬手護在額頭上,這天氣實在太曬了。
蕭玄策也察覺到太陽毒辣,又去旁邊摘了一片梧桐葉高舉在她的頭頂上方為她遮陽。
他的腳下踩到一顆石頭,腿腳不便腳底一滑,手上的葉子往下移差點打在雲昭雪的臉上,遮住她的視線。
她生氣的抬手把頭頂的葉子揮開,不耐煩的道︰“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不用你給我遮,讓我一個人靜靜,別在這煩我。”
這天氣熱的讓人煩躁,她誰都不想理,只想泡在水里。
周圍的人看到只覺得雲昭雪不知好歹。
先是和情郎私奔,又被情郎找上門,夫君舍命維護還替她挨了鞭子。
她不僅沒跪下求饒,竟然還有臉生氣?
蕭世子還各種討好,難道真應了那句女人越壞,男人越愛?
那些夫人們也想起以前在後宅擅長使手段的狐媚子小妾們更得丈夫的心。
“嗯……”蕭玄策手臂上傷口剛凝固,被她揮開傷口裂開,手里的葉子掉落。
雲昭雪走兩步听到他的悶哼聲,回頭。
“又怎麼了?”
“我沒事……”
嘴上說沒事,卻松開手把手臂上的傷露出給她看。
雲昭雪看到他裂開的傷口,氣得怒罵,“你是傻子嗎?有藥自己不會上?”
也快中午了,太陽毒辣,經過一片密林,樹蔭涼爽,隊伍中不斷有人暈倒,要家人抬著或背著。
老廖等解差也累了,讓隊伍停下原地歇息,一個時辰後再出發。
雲昭雪替蕭玄策處理傷口。
蕭玄策,“對不起,以前我沒盡到丈夫的責任,虧欠了你和孩子,今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們。”
一旁的鈞兒突然問了一句,“母親,三叔此舉像不像是三嬸嬸的舔狗啊?”
謝婉芸嚇得看了眼雲昭雪,趕忙道歉說︰“三弟妹勿怪,小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我替鈞兒給你道歉。”
雲昭雪朝鈞兒豎起大拇指,“鈞兒真聰明,現學現用,你說得太對了,你三叔就是我的舔狗。”
蕭玄策問,“舔狗是何意?”
雲昭雪騙他說,“狗呢代表忠誠護主,舔狗也可以理解成對妻兒好的男人。”
蕭玄策佯裝上當,“哦,那我是你的舔狗。”
舔狗應該不是什麼好詞。
雲昭雪被逗笑了,哈哈大笑,“哈哈哈!!!”
未來的大反派竟然這麼好騙,真笨!!
而蕭玄策听到她的笑聲,攥緊的指尖放松,垂眸瞥了眼手臂上裹著的紗布,唇角輕勾。